“那我下學期的住宿費也自然不用交了吧?”
輔導員:……
輔導員看他,“你是不是早就不想住宿舍了?”
“怎麼會?”蘇清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宿舍是我家,我愛我家,我這不是強顏歡笑,好讓您能不那麼自責嗎?”
輔導員聞言,一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當然知道這事蘇清是受害者,也知道,梁天就是在仗勢欺人。
可偏偏,人有時候就會困在一個“勢”上。
他們都是成年人了,也早都清楚了社會上的法則。
梁天有錢有勢,蘇清也好,他也罷,都拿他沒轍,可讓一個什麼都沒做錯的學生,主動為彆人退讓,這是不應該的,所以,他也確實是自責的。
“不用交。”輔導員看他,“這次的事情,確實委屈你了,等你大四了,我給你推薦一個實習公司。”
“好啊。”蘇清也不推諉,“謝謝。”
“要是梁天再找你什麼麻煩,你一定告訴我。”輔導員道。
蘇清點頭。
可他實在是太忙了。
尤其是不住校以後,蘇清基本上踩點上課,下課就離開,要麼去圖書館,要麼去打工,梁天彆說找他麻煩了,就是想見他,那都隻能在課堂上短暫的見一麵。
因此,兩人倒並沒有再爆發什麼矛盾。
反倒是孟良宇,不知怎的找到了蘇清打工的地方,專門和他見了一麵。
那時候蘇清正在餐館兼職,收盤子的時候,一轉眼,看到了他。
孟良宇看著他,沒有說話,隻沉默的點了餐,坐在角落,似是在等他。
蘇清懶得搭理他,繼續忙著自己的工作。
等到他下班了,交接完工作,準備離開時,孟良宇才叫住他。
蘇清回頭,孟良宇走近他,和他說,“對不起。”
“然後呢?”蘇清問道。
孟良宇似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低聲道,“這次的事情,是梁天對不起你,我替他向你道歉。”
蘇清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孟良宇追了上來,和他道,“對不起。”
“滾。”
“蘇清,我……”他的聲音低低沉沉。
他看著蘇清,眼裡似是藏著說不出的情誼。
看起來,好像很可憐,又很多情。
可蘇清隻覺得無語。
從頭到尾,他根本和孟良宇連話都沒說過幾次。
他是在宿舍見過孟良宇,在圖書館碰到過孟良宇,甚至在一個下雨天,孟良宇見他沒帶傘,問他要不要一起走。
可是他拒絕了。
他遠遠的看到了自己辯論隊的隊友打著傘往出走,喊了他過來,兩人一起去吃飯。
他根本就不知道孟良宇對他有什麼感情,也不在乎他對他有沒有感情。
但是,他卻要被迫替他的這份感情買單。
如果今天孟良宇出現在這裡,是帶著梁天一起,梁天給他道歉,提出實際的補償,或者孟良宇自己來找他道歉,告訴他,梁天已經搬離宿舍,以後也不會再影響到他,並願意為這些日子蘇清的無妄之災買單。
那蘇清可能還會覺得好一些,會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