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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醫院的單獨病房裡,謝輕眠坐在病床邊,正認真的給手上的蘋果削皮。

隔著緊閉的病房門,依稀可以聽到門外裴珺書和謝浮和醫院說話的聲音。

“我們已經做完了全麵檢查,現在隻差幾項結果沒出。目前看起來謝先生除了手腕處的擦傷以外,的確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

“這的確是個奇跡。”

“現在還要等剩下幾項結果。”……

門開了,謝浮滿臉嚴肅的走了進來,但在視線觸及到謝輕眠手上那個備受折磨的蘋果上時,忍不住彎了彎眉眼。

謝輕眠趕緊把已經削到坑坑窪窪的蘋果放下,長籲了口氣。

這種削蘋果的體力活果然不適合自己。

以前都是狗皇帝削給他吃的。

謝沉榷躺在病床上,換下了西裝外套的他氣質柔和了許多。

他也不嫌棄,拿過那個都快看不出本來模樣的蘋果啃了一口。

“司機呢?”謝沉榷問道。

“手術室裡,腿部骨折。”謝浮拉過空餘的椅子坐下,“不過查到了他前段時間來醫院看病,癌症晚期,估計是這個原因收了錢,想臨死前給家裡人賺一筆。”

謝沉榷冷靜分析:“看看買通他的人是誰。”

“尹家那邊有人和他聯係。”

聽到又是尹家動手,謝沉榷的神色冷了許多:“看來他們還能掙紮。”

“你先躺著養幾天嗎,尹家那邊我來處理。”謝浮道。

“好。”

謝輕眠不懂這些,百無聊賴的趴在窗戶邊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車輛,頭頂翹起的頭發被風吹得呼啦啦的站不穩。

謝浮和謝沉榷聊完後,留了幾句話就離開了病房。

謝輕眠關上窗戶,回到病床邊。

“哥哥。”

謝沉榷神色複雜,他平視著坐在他病床邊的謝輕眠,輕不可聞地歎了聲氣。

“哥哥?”謝輕眠疑惑。

謝沉榷:“眠眠去把我的外套拿來。”

謝輕眠老老實實地走到一旁的衣架處拿過那件沾了點血跡的西裝外套。

“左邊的口袋。”

聽到這裡,謝輕眠懂了。

“是不是早上給你的符起作用了。”說著,謝輕眠低頭扒拉開口袋,果然看到符咒燃燒後留下的灰燼。

謝沉榷坐直身子,語氣微變:“你放的?”

謝輕眠點點頭:“對啊,早上抱你的時候放的。”

原本的擔憂在聽完謝輕眠說的話後一掃而儘。

謝沉榷揉了揉眉心,無奈道:“眠眠,下次可以提前告訴我。”

“唔。”謝輕眠眨了眨眼睛,“說了的話,當時的哥哥也不會相信。”

謝沉榷:……

這倒是,當時他還沒有完全從唯物主義中脫離出來。

他想到謝輕眠昨晚和他說的,皺著眉重新靠了回去:“你說的那個名字帶火的人是什麼。”

“不知道啊,玄學隻能算出大概方向,又不能算出唯一答案。”謝輕眠說道,“不過你的這場小劫難已經過去啦。”

“過去了?”謝沉榷抓住這句話的重要部分,再次發問,“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和名字帶火的人有關?”

但是尹家那幾個人名字都沒有火,難道調查錯了?

謝輕眠怕他哥說了這麼多話口渴,給他倒了杯水遞過去。

“哥,你那個司機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