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輕眠夾了一塊排骨,囫圇地說著話:“什麼啊。”
這個排骨真好吃!家裡阿姨的手藝堪比狗皇帝的那個禦用廚師了!沾滿湯汁的排骨煮的時間非常好,輕輕一咬那個肉就下來了。
香!
謝沉榷那邊還在琢磨著怎麼開口呢,等他終於開口了的時候,謝輕眠已經吃完了。
“眠眠,就是你的那個……”
“哥,我吃好了。”謝輕眠放下碗,抽過紙巾擦了擦嘴,“哥哥晚安,早點睡,睡太晚會長皺紋的!”
說完,謝輕眠一溜煙的跑了,獨留一臉黑線的謝沉榷悶不吭聲的將碗筷收拾進廚房。
……
洗完澡後,謝輕眠抱著手機躺到床上。
他正在安慰手機另一邊哭唧唧的徐可可。
國師大人:沒事沒事,我明天一早就過來了
徐猛男:他住哪!大半夜的我要是出來上廁所,一開燈看到杜玉泉豈不是會被嚇死!
國師大人:加獎金,888可以嗎?
徐猛男:你睡覺吧!我覺得自己還可以克服一下!
國師大人:……
謝輕眠放下手機,側過身將房間的燈拉黑。
偌大的房間頓時一片漆黑,謝輕眠抱著被子看著窗外點點霓虹燈光,慢慢陷入了睡眠。
……
第二天,說是要一早就去拯救徐可可的謝輕眠成功的睡到了十點。
等他起來的時候,謝沉榷已經去了公司。
謝輕眠揉著眼睛吃完早飯,和院子裡散步的謝浮打了聲招呼就去了徐可可家。
開門的是徐可可,他一臉緊張的將謝輕眠拉了進來。
“快點快點,我們再去一趟劇組!”
“怎麼了?”
“杜玉泉說呂陶的那一幕電視劇還沒有拍好,剛剛呂陶給我打電話說他今天要繼續拍攝了!我怕又有貓被……”
“他恢複拍攝了?”謝輕眠腳步一頓,沒等走進屋內就轉身,“走,直接去他的劇組。”
杜玉泉本來也很著急,但白天非常虛弱,謝輕眠就沒讓他跟上。
車子到了地方,謝輕眠下車後就直接拿著昨天的工作證進了劇組。
他沒有直接去找呂陶,而是在劇組裡走了一圈。
杜玉泉昨天說完呂陶做的事情後,謝輕眠就明白了呂陶身上的黑線是怎麼回事。
那是呂陶的債。
撇去杜玉泉為什麼沒有去投胎這件事情以外,他本身是一個沒什麼力量、毫無用處的普通的鬼,如果不是杜玉泉本身背負的因果太多,加上那個賓館因為風水問題陰氣太重,杜玉泉根本嚇不到杜玉泉。
至於杜玉泉說的主演也被嚇到了,多半是糊弄他的胡扯。
謝輕眠走到一個地方,看到一個中年男子似乎在做一個什麼道具,就走了上去。
那男人見謝輕眠身上掛著工作牌,以為也是工作人員,很快就和謝輕眠搭話起來。
謝輕眠抓住機會,將話一點一點地轉移到呂陶身上。
“對了,我看到導演最近臉色不好,剛剛還見他嚷嚷的這幾天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
那中年男人見狀,啐了一口:“活該,前幾天那麼折騰那幾隻小野貓,遭報應了吧。”
謝輕眠心一動,連忙跟上一起吐槽:“就是,為了那一個畫麵,值嗎。”
中年男人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在附近,才放開點罵呂陶:“演員嬌氣糊弄的時候他也糊弄,到了可以糊弄的畫麵又非要認死理。要我看啊,他不被臟東西纏上才怪。”
謝輕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趕完這一場戲,我踏馬也不乾了,活著的時候不積積德,也不怕死了被刀山火海的懲罰。”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謝輕眠沒有留在這裡繼續陪聊,隨便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
到了沒人的角落,徐可可暗罵:“真不是個東西。”
“等下去找呂陶。”
“謝哥,我剛剛在網上查了點東西出來。”
謝輕眠抬頭:“什麼東西?”
徐可可把手機遞了過去:“有人爆料說呂陶好像從小就有虐待小動物的愛好,到現在也沒有改,還有狗仔說呂陶家附近能聽到小動物被折磨的叫聲。”
謝輕眠一頓,放輕了聲音:“知道了。”
說完,他記下這個爆料的狗仔,將手機還給徐可可:“走吧,去找呂陶。”
呂陶正在給某個演員講解戲份,見到謝輕眠後將附近的人揮退了,然後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樣,處理掉了嗎?”
謝輕眠清了清嗓子:“沒有,纏著你的不是普通的鬼。”
一旁沒個好臉色的呂陶驚訝地看向謝輕眠,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
但他隱藏的很好,並沒有叫呂陶發現自己的詫異。
聽謝輕眠這麼一說,呂陶神色也變了變,原本的迫不及待突然散了許多。
果然是個騙子,他心底想道。
呂陶揉了揉疲倦的眉心,打算將兩人打發掉。
但謝輕眠接下來的話卻驚起他一身冷汗。
“接下來那一幕就不用拍了吧,纏著你的惡鬼就是因為這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