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淩川沒吭聲。
韋正義招呼道:“快快快,快把這些白色的牆皮掰掉,咱們看看後麵是什麼樣的!”
牆皮早已脫落,順著那些裂隙,很容易就能掰開。可韋正義忙了半天,身邊卻沒有一點動靜,回頭一看,四個人都在那直挺挺地站著。
“怎麼了?”他撓了撓頭,奇怪道。
嶽淩川拍拍手,走到沈青葉身邊,垂眸見她眉心微蹙,問道:“在想什麼?”
沈青葉看著那一片脫落的牆麵,抿了抿唇,道:“我在想,蔡立民是什麼時候刷的這白牆。”
嶽淩川道:“看著掉落的痕跡,估計有十來年了。”他看著她笑:“反正肯定不止兩三年。”
沈青葉抬眸望著他:“可是,咱們發現的第一個受害者,不是在前年嗎?”
嶽淩川懶洋洋地點頭,看著牆麵的目光幽深:“是啊。”
周啟明臉色也不太好看:“所以,還有咱們沒發現的死者。”
沈青葉道:“我有個不太好的猜測。”
“巧了。”嶽淩川雙手插兜:“我也是。”
“啊?你們在說什麼啊?”韋正義愣愣地站了起來,看了看牆,又看了看他們:“這、還有沒發現的死者?”
“這已經發現的都有五個了,怎麼還有沒發現的……”
薑程提醒他:“未必是蔡成勇做的。”
“不是蔡成勇做的那還能是……誰?”韋正義反問道,頂著幾人的目光,聲音越來越小。
他那不甚靈光的腦子轉了轉,是,是啊,這牆刷了有十幾年了,那時候蔡成勇才多大?頂破天了十來歲,那個時候他就能殺人了嗎?
可如果不是蔡成勇、如果不是蔡成勇,那……
韋正義猛地想到了什麼,滿臉驚愕。
嶽淩川又對著新露出來的那一片泥牆噴了試劑,果然看見同方才類似的跡象。他輕輕歎了一口氣,道:“讓痕檢組過來吧。”
薑程出去打電話,嶽淩川又把車鑰匙拋給韋正義,安排道:“你先把這些樣本送去技術科,讓他們加急,看能不能提取出DNA,和那些死者比對一下,再……和蔡成勇的DNA比對一下。”
韋正義麵上一肅,應了聲好,轉身離開。
周啟明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還有心思開玩笑:“這下痕檢組的人該恨死我們了。”忙了一宿,估計剛躺床上呢,又被叫了過來。
嶽淩川哼笑了一聲:“這個案子不破了,誰能睡一個好覺?給他們送功勞的事,有什麼好恨的。”
他又對周啟明道:“老周,咱們兵分兩路,你和薑程一起,我和小沈一起,去村裡再打聽打聽,尤其是關於蔡立民和他老婆之間的事,多問問。”
周啟明抬了抬手:“明白。”
·
周啟明和薑程一起去了村西邊,沈青葉和嶽淩川一起去了村東頭。
村裡年輕人不多,留守在家的都是一些老人,問起蔡立民和他老婆,不少人還有印象。隻是大多數的人都說蔡立民是個老實本分的,以前在村裡的時候,逢人就笑嗬嗬的,從沒跟誰紅過臉。後來娶了隔壁村老呂家的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