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賈赦心裡存著事,早早便起床。先陪著賈瑚用完早膳,將他送去演武場,路上跟他約好,下午再去接他。又囑咐時舞時綺照顧好賈瑚,賈赦才離開。
鄭铖和何戟照舊等在演武場外,賈赦尋過去,招呼兩人到了隱秘處,說道,“鄭铖,你查一下東院,時間先查最近一年吧。”
兩人瞬間警覺起來,鄭铖問道,“大爺發覺東院有異?”
“大奶奶近日性情大變,我懷疑是有人暗中動了手腳。”賈赦臉色凝重,給出了一個方向,“你可以特彆關注一下陳嬤嬤。”
那是大奶奶的奶娘,鄭铖心中一凜,謹慎問道,“奶奶娘家那邊需要跟著一起查嗎?”陳嬤嬤一家是張家的家生子,要細查她,張家是繞不過去的。
“先不用,”賈赦搖頭,想了想又道,“學士府先不用,可以查一下奶奶外放的長兄。”
他回京之前張家就被禁軍包圍著,張氏卻一次都沒跟他提過,還是他自己派人給張家送了消息,才得知張家隻是被圍著,各種供應也都充足。從張家的回信來看,他們以為之前沒消息是榮國府向張氏封鎖了張家的消息,還特意為此感謝榮國府。
按照這種情況,賈赦直覺,張氏在單方麵抗拒學士府,跟張氏對他的抗拒很相似。所以賈赦覺得,張氏的異常跟學士府沒多大關係,而且現在學士府正在風口浪尖上,不需要鄭铖他們去蹚渾水,就算要查,他也有其他辦法。
反而是張氏的親兄長,現在正帶著一家子外放,也沒有牽連到太子的事情上,可以查一查,或許會有些線索。
“好,我會安排好。”
“儘量小心,發現牽扯太深或者有詭秘之處,就先給我傳信。最近不太平,一切安全為上。”賈赦認真叮囑,他其實真不是太願意在這個時候出動手下人,誰知道建安帝父子挖了多少坑。奈何不查明張氏的情況,萬一動手的人想害瑚哥兒。
不對!賈赦渾身一個激靈,他之前還覺得東院很安全,張氏不願意,他就不讓時舞和時綺進去。現在來看,他竟然讓瑚哥兒離危險這麼近!
還好瑚哥兒沒出事,賈赦有些腿軟,一手撐在牆壁上,然後整個手掌沒了進去。
“嘶!”何戟倒吸一口涼氣,指著賈赦的手,一時說不出話來。
鄭铖好奇地看過去,“我X!”一個跳躍蹦到賈赦手邊,抬起賈赦的手,摸了摸掌印,滿臉的懷疑人生,“大爺!是建這麵牆的時候有人濫竽充數了嗎?”
何戟也走過來,在賈赦的掌印旁邊用儘全力按下去,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印子,連賈赦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二人用同款表情看向賈赦,極為不解,“大爺,小時候我們一起練武,您不是沒多久就放棄了嗎?這是什麼情況?”
“我隻是沒跟你們一起練站樁,”賈赦輕哼,“我沒放棄內力啊。難道你們沒有練嗎?”
“我們練了,可是內力能練到這種程度嗎?不就是能讓人精神好點、耐力足點嗎?”鄭铖繼續問,何戟在一旁讚同地點頭。
賈赦得意地說起內情,“那是你們資質不夠好。我當時不練站樁,就是因為我能做到何戟現在的地步。”
“嗬嗬!”鄭铖咧著嘴乾笑,“看來我們這護衛做的,真要遇到危險了,是您來護衛我們啊。”
“倒不用這樣妄自菲薄,你們的實力已經超過大多數人了,真正像我這樣的天才是極少極少極少的。更何況,有你們當打手我在邊上休息多好。所以放心吧,我不會拋棄你們的。”賈赦安慰地拍了拍二人的肩膀。
並不覺得有被安慰到,二人看向賈赦,臉上這樣寫著。
“好了,我還要回去收賬,你們做好我安排的事情啊。”賈赦不再多言,瀟灑地轉身走了,他還要趕緊想辦法增強瑚哥兒的保衛。至於他的兩個護衛,他知道他們很快就會自己調整回來的。
鄭铖看著賈赦走遠,磨了磨牙,“大爺真的就這麼放心我們嗎?”
“我要回去練功了,你辦完事也趕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