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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著臉,委屈巴巴的把昨天發生的事說了下,當然著重描述了自己受傷如何嚴重,柳俊溪如何囂張等等,最後他抬頭道:“皇上,你可要為卑職做主。”

對於兩人打架的事皇帝自然也是清楚的,他自然知道事情並沒有林錦文說的那麼嚴重。他們兩個剛打了不久,就看到了林鬆仁的轎子經過。據那內監回稟,林錦文當時就高聲大喊父親救命,把林鬆仁給成功的吸引過去了。

長輩麵前,柳俊溪也不好多動手的,林錦文倒是趁著林鬆仁來時,還想趁機給柳俊溪兩腳。隻不過他力道不行,動作幅度又太大,被人給輕鬆躲過去了。

加上林鬆仁出現,這架也就到此為止了。

不過林錦文到底是受了委屈,皇帝便溫聲道:“柳俊溪也太胡來了,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呢。”

林錦文一旁跟著點頭道:“是啊,皇上,他怎麼能毆打卑職呢。卑職是你的貼身護衛又是禦林軍副統領,傳出去彆人還以為卑職這副統領之名名不副實呢,卑職怕是沒臉見人了。”

皇帝心道,你這副統領本來就名不副實啊。再者皇帝覺得皇宮內外,臉皮厚如林錦文者鮮有,他怎麼可能沒臉見人呢。

皇帝雖然這般想,嘴裡自然不會這麼說,他道:“你既然覺得身上都疼,朕宣王忠給你把把脈,看看傷勢嚴重不嚴重。至於柳俊溪,等他入宮朕會問清真相,讓他當眾給你道歉。”

林錦文在皇帝眼中最大的優點就是好哄,這麼敷衍的話他聽得也是一臉高興道:“多謝皇上為卑職做主。”

皇帝嗯了聲,錯開了眼。

王忠很快就來了,得知是給林錦文把脈臉上也沒有露出什麼驚訝之色,仍舊是十分恭敬細細為林錦文把了一會兒脈。

許久後王忠把手拿開,在皇帝問詢情況時,王忠道:“林侍衛心火旺盛,老臣開幾服藥,喝下就沒事了。”

一句話,傷沒有,火氣太大。

皇帝是最明白這些禦醫的,也知道王忠大概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病症了,隻好開點敗火的藥來。

想到這裡,皇帝道:“那你就下去快把藥開好。”

王忠應下,然後離開。

等人走後皇帝望著巴巴的林錦文道:“你既然有傷,就不必在朕身邊服侍了。王忠開好了藥,一會兒朕讓人煎好給你送過去。”

林錦文抿嘴道:“謝皇上。”

等人走後,皇帝鬆下腰身,頹然半躺在誇大的禦榻之上,年紀大了,坐的時間長腰容易泛酸。王儘安看到這情況,忙上前給他揉了揉。

看到皇帝臉色輕鬆了不少後,王儘安笑道:“皇上,奴才這手法不專。這後宮裡的娘娘都是多才多藝,裡麵肯定有精通這個的。”

皇帝眯了眯眼道:“怎麼,誰又往你那裡送好東西了。”

王儘安哎了一聲道:“什麼事都瞞不住皇上的眼,是淑妃娘娘讓人送了奴才一個紫砂壺,說是她宮裡來了個會跳會唱的宮女,十分得人喜歡。奴才本就喜歡這個紫砂壺,一時忍不住就收下了。二來,皇上也有多日沒入後宮了,去聽聽曲兒看看舞也是好的。”

王儘安在這方麵從來不會瞞著皇帝的,再來,他說話也是極有藝術性的,喜不喜歡東西無所謂,最重要的他心裡是想借機讓皇上多去後宮走動走動散散心。

皇帝白了他一眼,道:“淑妃有這個腦子?”

王儘安沒敢接話,淑妃脾氣大,為人衝動又愛捏酸吃醋,皇帝去她那裡,她恨不得把所有宮女都趕出去,又怎麼可能用這種手段籠絡皇帝呢。

這次淑妃怕是不知道又著了誰的計策。

想到淑妃,皇帝坐起身搖了搖頭道:“罷了,朕也有些時日沒見過淑妃了,今日便去她那裡坐坐吧。”

王儘安忙高興道:“那奴才這就去淑妃宮裡傳喜。”

皇帝揮了揮手,王儘安忙離開了。

在皇帝去後宮溜達時,林錦文也找到了蕭如歸。

他去休息的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人人看他的眼神都很古怪。

林錦文看到蕭如歸後便問道:“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蕭如歸看了林錦文兩眼,目光幽幽,然後他錯開眼道:“宮裡一夜之間都在流傳柳小將軍……柳小將軍因身體有礙,不能娶妻生子。因為柳小將軍不能娶妻生子,所以隻能喜歡男子。”

不能娶妻生子這幾個字不同於不願娶妻,所以蕭如歸特意加重了語氣。林錦文瞬間明白了,這宮裡是在傳,柳俊溪不舉吧。

不過他並沒有開口,而是望著蕭如歸,讓他繼續說。

蕭如歸錯開眼繼續道:“據說這些事都是真的,因為這是從柳小將軍表弟,禦林軍副統領林錦文林大人親口說出來的。”

這流言,加上兩人昨天還大張旗鼓的打了一架,在彆人眼中可不就是真的了嗎。

“艸。”林錦文默默吐出這個字,他就知道沒好事。皇帝在柳俊溪麵前冤枉他就算了,還這樣散布流言,光明正大的把鍋蓋在他頭上,實在是有點不厚道。

在皇帝心中,流言都流成這模樣了,柳家彆說待他和善了,怕是都有要吃他的念頭了。皇帝這是怕柳家對他心存支持之心吧,所以先發製人,弄出這麼個讓人惡心的流言。

從這方麵來看,他算是高看皇帝對他這個棋子的心了。好在他根本沒把皇帝放在心上,也就不存在所謂的傷心不傷心了。

蕭如歸是最了解昨天事情的人,他也知道流言沒有皇帝的默許根本不會傳出來的。他以為林錦文聽到後就算能忍受也會有點生氣的,沒想到林錦文一直很平靜,似乎一點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蕭如歸垂下眼眸,他想自己還是小看了林錦文。至少,這人的忍耐力還真挺少見的。

想到這裡,蕭如歸抬頭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林錦文道:“事情都這樣了,我能怎麼辦,順著皇上的意,和柳家成死仇,以後少來往唄。”

蕭如歸看著他平靜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說了句:“柳老將軍和柳俊溪不是不講理的人,就算是流言再多,他們也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

這話很平常,但林錦文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他拿眼望向蕭如歸問:“你這算是在替柳俊溪安慰我嗎?”

蕭如歸神色微動,他斂眉道:“並非如此,我隻是……隻是隨口說說罷了。是我多嘴了,想來柳老將軍既然敢那般開口,心裡自然會相信你。”

林錦文看蕭如歸這麼不自在的模樣,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腦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眼底突然閃過一絲笑意。

隨後他把笑意收起來道:“這倒也是。”

蕭如歸知道林錦文並非表麵表現的那麼愚鈍,甚至是個頭腦非常清晰,會因一點小線索就反應極快的一個人。他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林錦文問出一些他不想回答的問題,那他要如何回答。

結果林錦文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問,不可否認,這讓蕭如歸鬆了口氣。

這流言林錦文根本不在意,但在卻被傳得沸沸揚揚。

等到林鬆仁聽到時,版本已經變成了,皇上本有意讓柳俊溪尚公主,結果林錦文惡意中傷柳小將軍,說他在邊關受傷不舉,無法成親,隻能和男子在一起。皇帝聽罷這話,心疼公主,賜婚之事就此作罷。柳俊溪知道此事後,便和林錦文大打出手,從此兩家不再是親戚。

對這起流言,人們對柳俊溪都十分同情,對罪魁禍事林錦文卻是厭惡極了。尤其是朝中武將,柳家在他們心中地位非同一般,他們覺得林錦文就是個攪屎棍,惡臭難聞。

有那麼些衝動之輩,甚至已經開始寫折子給皇上,要求嚴懲林錦文。

而林鬆仁這廂更是直接稱病回家了,似乎無顏麵對這件事。

林鬆仁的行為似乎更能證明這事就是林錦文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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