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總裁有病22(1 / 2)

從前有一頭驢,它是一個女人的坐騎,在它第一次把女人從背上摔下來時,女人隻對它數了?個一,並未對它作出處罰。

第二?次它又把女人摔到地上,女人對它數了?個二?,還是沒有處罰,這頭驢便徹底放鬆了?警惕,第三次把女人摔到地上時,女人拿出□□解決了?它。

陶語在聽到這個故事時,是完當做笑話聽的,但?是來到大佬的精神世界後,便無法把這個故事當笑話了?。她像原故事中的丈夫一樣,時刻警醒自己,不要成?為□□下那頭驢。

可惜人百密終會有一疏,即便她處處小?心,也架不住自己偶爾腦抽,她到最後都不明?白,自己在咬嶽臨澤時,到底在想什麼?

在辦公?桌上的東西被儘數掃到地上時,她被按倒在了?辦公?桌上,當嶽臨澤咬在她鎖骨上時,她迷迷糊糊的想,如果?今天帶糖來了?就好了?……

窗外突然下起?了?雨,樓與樓之間的角落裡,一株小?小?的綠芽在雨中搖晃,雨露落在葉子上,打了?個旋兒漸漸浸入芽心。

雨下著下著,突然刮起?風來,小?草無力的接受風雨侵襲,偶爾撐起?葉子反抗,又很?快被風雨鎮壓。

雨時而大時而小?,就是不見停,雨水將?地麵濕透,處處可見積水。

不知下了?多久,雨終於停了?下來,太陽慢慢從雲彩中露出臉來。

陶語貼身?穿了?件嶽臨澤的襯衣,在對方?身?上剛剛好的衣服,到她身?上卻?成?了?睡裙一樣的存在。她光著腿的倚在沙發上,眉宇間雖俱是疲憊,眼睛卻?泛著微弱的水光,臉色也紅撲撲的,神態比平時多了?一絲媚意。

她懶洋洋的看著正在收拾桌子的嶽臨澤,半晌提醒道:“地毯上的血跡,麻煩清理一下。”剛才因為她覺得桌子太硬,嶽臨澤就喪心病狂的直接把她拖到了?地毯上,結果?就在上麵留下了?不好打理的汙漬。

嶽臨澤聞言頓了?一下,目光轉向地麵上那攤血跡,眼眸再次暗了?下來。他默默看向陶語評估一下,確定?她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便壓下了?心中的火。

陶語心裡這會兒

是憋著氣的,任她怎麼想也沒想到,嶽臨澤竟然會因她的一次挑釁,就不分場合的直接辦了?她。想到剛才極儘親密的□□,陶語一陣恍惚。

她竟然真的和自己的病人發生關?係了?,雖然嚴格來說,這個副人格並不能算作一個完整的人,主?人格也不會有這一部分記憶,但?她到底是違背了?準則的。

“在想什麼?”嶽臨澤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她麵前。

陶語仰起?臉看了?他一眼:“你過來乾嘛,還不快去把地毯清理了?。”也是托這場□□的福,嶽臨澤在中途換姿勢的時候,因為覺得不方?便,所以混亂中將?兩個人手上的手銬解開了?。

“我去找助理。”嶽臨澤淡淡道。

陶語震驚的瞪大眼睛:“你要讓他們來處理這些東西?不可以!”他的底線到底在哪裡?就不會覺得害羞嗎?

她的臉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餘韻未儘,此刻如桃花一般豔麗,隻一眼便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嶽臨澤掃了?她一眼,勾起?唇角道:“放心,不會讓他們進?來。”她是他的,任何人都不準來看。

陶語自然不知道,嶽臨澤的占有欲,已經到了?不限男女都是敵人的時候,聞言隻是稍稍放下心來:“那你出去做什麼?”

“拿點東西,很?快就進?來。”嶽臨澤說完,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便離開了?。

她情不自禁的用手摸了?摸嶽臨澤親過的地方?,隻覺得額頭上被他碰觸過的那塊皮膚,不停的發熱。

嶽臨澤如他自己所說,真的很?快就回來了?,離開前後時間不超過一分鐘。

陶語覺得好笑:“你出去乾嘛了??”難道是專程跑出去呼吸幾?口?新鮮空氣?

“這個。”嶽臨澤揚了?揚手中的剪刀。

陶語疑惑:“你拿剪刀做什麼?”

嶽臨澤看了?她一眼,沉默的走到血漬旁邊蹲下,拿著剪刀將?那塊沾了?血漬的地毯剪了?下來。

陶語看得嘴角直抽:“就算你不想清理,也不用做這麼絕吧……”

他這地毯可不便宜,就這麼剪下一塊,恐怕整個屋的都要重新換了?,雖然知道這個世界是虛擬的,可陶語還是真心實意的為錢心疼了?。

嶽臨澤沒有說話,而是將?剪下來的那塊地毯仔細折好,接著放進?自己的西裝口?袋裡。

陶語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你想做什麼?”

“存起?來。”嶽臨澤坦然道。

陶語一陣無語,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這位的變態程度。

“臟死了?……”知道勸他也沒用,陶語嫌棄的表現一下自己的態度後,便隨他去了?。

她倦怠的看著嶽臨澤整理文件,終於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嶽臨澤沒有在工作時間休息的習慣,所以他的辦公?室從來不設休息室,看到陶語累得厲害,便提出讓管家送她回去。

陶語一口?拒絕了?,正是因為不想讓管家他們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才會穿著嶽臨澤辦公?室的備用衣服,而不是讓管家送套新衣服拉,畢竟他是要臉的。至於她自己原先的衣服,早已經被嶽臨澤撕得像鹹菜一樣丟在垃圾桶了?。

嶽臨澤想了?一下,撥打了?助理的內線,等對方?接通後冷淡道:“通知公?司職員,半個小?時內全部下班,任何人不得停留。”

陶語愣了?一下,正要阻止時他已經掛了?電話。她無奈道:“不至於吧,我可以等到全部人走之後再離開的。”

“公?司淩晨兩點的時候也會有人加班。”嶽臨澤掃了?她一眼道。

陶語嘴角抽了?抽:“我可能還真熬不到那個時候……”

她現在的狀態看著還可以,事實上胳膊腿兒都像被壓路機碾過一樣,整個人都已經累癱了?。

距離最後期限還有29分鐘,陶語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了?,倚在沙發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等她昏昏沉沉醒來時,她已經躺在了?家裡柔軟的大床上。陶語動了?動,隻覺得腦子悶悶的痛,她下意識的看了?自己的右手一眼,看到上麵沒有手銬也沒有鏈條後鬆了?口?氣。

陶語的目光在房間搜尋一圈,並沒有找到嶽臨澤。

她等清醒一點後,爬起?來給自己倒了?杯水,還沒喝嶽臨澤便進?來了?,她忙放下杯子:“咱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說完就愣了?一下,震驚自己的喉嚨為什麼這麼啞。

嶽臨澤目光沉沉的看著她:“你發

燒了?。”

“……”陶語定?定?的和他對視,半晌莫名道,“然後呢?”

“還有什麼然後?既然醒了?,就把藥吃了?。”嶽臨澤皺眉坐到床邊,把藥遞到她手裡。

陶語嘴角抽了?抽,這人麵色凝重的樣子,讓她以為後麵還有話要說,合著就隻是發燒而已——

她還以為這個世界有防禦功能,所以讓自己這個外來者得了?絕症呢。

陶語乖乖的將?藥吃了?,抬起?頭看到他還是眉頭緊皺,忍不住歎了?聲氣道:“小?燒而已,可能是著涼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嶽臨澤深深的看她一眼:“是我不對。”如果?不是他今天亂來,他便不會生病。

“……彆太擔心,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陶語無奈道。

嶽臨澤沉默不語,陶語本還未徹底解乏,此刻吃了?藥更是困得厲害,拍了?拍嶽臨澤的手後便躺下休息了?。

“睡吧,我陪著你。”嶽臨澤淡淡道。

陶語點了?點頭,安心的閉上了?眼睛,就連夢中都是嶽臨澤的身?影。

她這一覺一連睡了?三四個小?時,醒來時精神立刻好了?許多。陶語照慣例在床上醒了?一會兒神,便從床上坐起?來了?,她看了?眼窗外,發現天已經徹底黑了?。

屋子裡並沒有嶽臨澤的身?影,陶語在屋子裡走動一圈,看到浴室的燈亮著,一靠近便聽到裡麵嘩嘩的水聲,一想便知是嶽臨澤在裡麵洗澡。

她在原地站了?片刻,想到嶽臨澤可能還沒吃晚飯,便叫人做了?些清淡的飯菜送過來,想等他出來一起?用餐。

結果?這一等就是將?近半個小?時,抱著睡袍的陶語頻頻看向浴室的門,終於忍不住跑過去敲了?敲道:“臨澤,還沒洗完嗎?”

裡麵的水聲瞬間停了?下來,傳出嶽臨澤有些啞的聲音:“洗完了?。”

話音剛落,他便圍著浴巾出來了?:“你什麼時候醒的?”

“快半個小?時了?,你這次怎麼洗這麼長時間?”陶語疑惑的從他手中接過毛巾,剛幫他擦了?一下身?體,手指便接觸到他的皮膚,她愣了?一下,驚呼,“怎麼這麼涼?!”

“沒事。”嶽臨澤將?毛巾拿了?

回來,隨便擦了?幾?下後,便接過睡袍換上,看了?眼桌上的飯菜道,“什麼時候送來的,需要叫傭人重新做嗎?”

“……不用,剛送來的,還熱乎著。”陶語呐呐道,心還放在觸摸過他的指尖上。

嶽臨澤點了?點頭,徑直走到桌邊坐下。陶語抿了?抿唇,跟著坐到他對麵,看著他認真道:“我剛剛等你的時候量了?一□□溫,現在已經恢複正常了?。”

“就算體溫降下來了?,藥也是要繼續吃的。”嶽臨澤淡淡囑咐道。

陶語點了?點頭,欲言又止的看他一眼,最終什麼都沒說。

陶語拿起?筷子後,見嶽臨澤並沒動,她不解道:“吃飯嗎?”

“你睡著的時候,我已經吃過了?。”嶽臨澤坐在原地不動。

陶語心中起?疑,但?見他一臉坦然,便不知從何問起?,隻好低下頭苦吃。嶽臨澤便一直看著他吃飯,見她食欲並未受到多大影響後微微鬆了?口?氣。

兩個人自從住在一起?後,難得這麼沉默的吃完一頓飯。

吃完飯,陶語小?心的看了?眼嶽臨澤泛紅的臉,猶豫道:“你要不要量一□□溫?”

“不用。”嶽臨澤道,見她臉上的擔心隱藏不住,便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

陶語無奈,隻好道:“不量的話,就早些休息吧。”

嶽臨澤點了?點頭,盯著她吃完藥後,兩個人躺到了?床上。

剛一關?燈,陶語便滾進?他的懷裡,嶽臨澤推了?一下,她便手腳並用的纏住了?他,堅決不讓他推開自己。

“乖,放開。”嶽臨澤皺眉道。

陶語閉上眼睛:“不要,你身?上太冷了?,我給你暖暖。”

嶽臨澤在涼水下衝了?近三個小?時,整個身?體都是僵硬的,他剛才不願意吃飯,就是因為手是僵的,根本拿不了?筷子。

此刻陶語用溫熱的身?體覆在他身?上,他總算得到一絲熱氣。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許久之後才一同入睡。

後半夜,陶語因為熱一直睡得不安穩,迷迷糊糊中還以為自己又起?燒了?,她掙紮著清醒過來,卻?摸到身?邊的人身?體滾燙。

陶語一個激靈,忙開了?燈打電話給管家,管家立刻叫了

?家庭醫生來。

等醫生給他掛完水,嶽臨澤才緩緩醒了?過來。

醫生見燒已經退了?,安排了?幾?個注意事項後便轉身?走了?。

陶語一一記了?下來,然後滿眼複雜的看著嶽臨澤,而嶽臨澤也平靜的看過來。

管家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雖然還是很?擔心先生,但?也覺得自己此刻有些多餘,於是他果?斷離開了?。

等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時,陶語歎了?聲氣:“我今天發燒隻是意外,根本不關?你的事,你為什麼這麼在意呢?”

還在意到用自我懲罰的方?式來減輕心中愧疚,她一直知道嶽臨澤偏執,但?沒想到已經偏執到這種地步。

“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你,包括我。”嶽臨澤定?定?道,眼中竟出現一絲瘋狂。

陶語怔愣的和他對視,突然慶幸這並非是現實世界,而她真實的生活中,也沒有這樣一位偏執狂男朋友。

‘過猶不及’四個字是世間最有深意的一個成?語。它能概括所有現存的感情。愛情本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但?如果?超出底線太多,就會變得恐怖。

“在想什麼?”嶽臨澤問。

陶語搖了?搖頭,有些委屈的鑽到他懷裡,悶聲道:“可是你這樣根本不公?平,我生病已經很?不舒服了?,你還把自己搞成?這樣,讓我身?體難受的同時,心也跟著難受。”

嶽臨澤沉默許久,垂眸道:“你會心疼我?”

“當然,我不心疼你心疼誰?”陶語的聲音裡透著委屈,眼眸卻?無比清醒。

這一次嶽臨澤沉默得更久,久到陶語快睡著時,他才淡淡道:“知道了?。”

陶語清醒一瞬,很?快又陷入睡眠,在徹底睡著的前一秒,她迷迷糊糊的想,這人知道什麼了??恐怕是知道了?下次再自我懲罰時,一定?要好好瞞著她吧。

這一晚的事像平靜的湖麵丟下一顆石子,雖然泛起?了?漣漪,但?很?快就回歸平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而陶語的‘狗鏈子’,也在第二?天清晨回到了?她的手腕上。

從那天起?,她便再也沒能出過門,每次提出想出去走走,都被嶽臨澤無情的拒絕。

她心裡清楚,嶽臨

澤想將?她當金絲雀一般,萬般周全的照顧著,她儘量嘗試理解這件事,也更加賣力的討好他。

可是任務遲遲沒能成?功,嶽臨澤的戾氣像焊在他心裡一般,一直沒有消失的跡象。漸漸的陶語開始焦躁起?來,對手上那根鏈子抑製不住的反感,先前給自己做的那些心理疏導,慢慢的好像沒那麼有用了?。

可心裡再反感,她麵上都沒有表現出來,依舊討好、寵著嶽臨澤,他的每一個要求都儘量滿足,隻想儘快解決這件事兒。

然而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嶽臨澤除了?偶爾的帶她去院子裡散散步,從來沒有讓她走出過嶽家半步。

這是陶語在病人的精神世界呆的最漫長的一次,同樣也是最煎熬的一次,她像個犯人一樣被關?在屋子裡,幾?乎見不到嶽臨澤以外的人,而她還要表現得很?高興。

她的情緒不斷積壓,終於在一天無意中發現電視機插銷後,因為好奇打開了?電視,接著便看到屏幕上顯示出熟悉的畫麵。

她愣了?一下,仔細辨認後確信,這就是她剛來家裡時住的房間,屏幕被分成?十幾?個方?格,事無巨細的展示出房間裡的細節。

陶語渾身?發冷,那個時候的嶽臨澤還沒有喜歡上自己,可是就已經開始監控她了?,她曾經在那個房間裡換衣服洗澡,而這些畫麵嶽臨澤有沒有看過,她並不敢確定?。

她要離開這個世界,一定?要離開,如果?大佬願意給他機會的話,她就換一個副人格治療,等其他人格都成?功後,她再請醫生親自來治療這個世界。

陶語手指微顫的看著屏幕上的畫麵,確信自己已經出現了?心理問題,如果?再在這個世界裡耗下去,恐怕會迷失自我。

她一個人安靜的坐在房間裡,桌上的飯菜換了?三次,每一次都沒有動過。

正在出差的嶽臨澤急匆匆從外麵回來,看到打開的電視後頓了?一下,冷靜的關?了?屏幕,走到陶語麵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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