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寵侍有病12(2 / 2)

這麼一想,這裡簡直是最差的躲避處。可是陶語沒辦法,在她沒搞清楚她

和那個瓷器娃娃誰是誰的替代品之前,她都不能讓嶽臨澤發現自己已經知道了他的秘密,更不能讓他在這裡堵住自己,否則先前費儘周折才稍微拿到的主動就會消失,她之後都要任嶽臨澤宰割了。

而這顯然不是什麼好主意。

陶語看了眼腳底下?,渾身發軟的摳住牆邊,閉著眼睛將耳朵貼在窗戶上。

隻聽見樓梯處的板子一響,接著便傳來腳步聲,腳步聲似乎是朝著窗邊來的,陶語整個人都緊繃了,生怕嶽臨澤一時衝動把她撞下?去,到時候她就是不死恐怕也要去半條命了。

然而嶽臨澤隻是朝這邊走了兩步,便開了左邊房間的門進去了,陶語呼了口氣,想趁機開窗逃走,但?又怕迎麵撞上嶽臨澤。

正在猶豫之間,她微睜眼睛看了眼這座宅子的全貌,感覺自己又一次被刷新了下?限——她先前就覺得府宅方方正正,可從未想過從上空看,竟像是一個墓穴一般。

陶語的心一直在狂跳,越來越覺得這裡要超出她承受能力了。

房間門口又傳來了響動,嶽臨澤竟是出來了。陶語的神經繃得緊緊的,聽著他走到樓梯處,板子又被闔上,她總算放鬆了些。掐算著嶽臨澤也該下樓了,她忙開了窗子跳進去,以防嶽臨澤出閣樓後會看到她。

腳踩在地板上的一瞬間,陶語有種活過來的感覺,接著便趴在窗台上往下?看,想等嶽臨澤離開後再走。

可是左等?右等,始終沒看到有人從閣樓裡出去,陶語的手心開始冒汗,漸漸覺得不妙起來。

她依然趴在窗台上不動,可是整個人卻僵硬得如石頭一般,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座閣樓擺設都是陰氣森森的,她這會兒也開始冒冷汗了。

直到身後傳來冷漠的聲音:“你在看什麼?”

他的聲音離自己極近,顯然和她距離不遠,陶語眼底閃過一絲絕望,半晌才回過頭去,貼著牆癱坐在地上,可憐兮兮的看著前方身著官服的英朗男子。

“在看你……”她實話實說。

嶽臨澤唇角微勾,看著像是在笑,表情卻有些陰鷙:“為什麼要看我?”

“因為不想被你逮住。”陶語怕得眼眶都要紅了,這種心理折磨讓她恨不得當場去世、放

棄這個世界算了。

然而嶽臨澤不給她這種機會,緩緩走到她麵前蹲下,手指擒住她的下?頜溫柔道:“既然怕我抓住,就不要藏在那種容易被發現的地方,知道嗎?”

剛才如果不是他克製住自己沒衝去抓人,恐怕她這會兒已經因為掉到下麵摔得粉身碎骨了吧。

陶語愣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先前發現嶽臨澤時,是透過擋住樓梯的書法,當時裡頭暗外頭亮,他的身影很?容易便透了過來——這特麼跟窗子是一樣的原理吧!

一想到她自以為很隱蔽的隱藏,其實有個再明顯不過的影子存在,陶語恐懼的同時,又懊惱得想扇自己兩巴掌。

正在她失神時,嶽臨澤撫上她脖頸的手喚回了她的注意力。隻見他認真的和?她對視,並低聲問道:“你看到她了嗎?”

“誰?”陶語下?意識的問。

嶽臨澤輕笑一聲:“我的夫人。”

“你說到的是屋裡那個跟我長了同一張臉的女人?”陶語死死的盯著他。

嶽臨澤勾著唇角:“這麼說起來,你們還真?像啊。”

“……誰跟她像了,那東西根本是仿著我的臉來的吧。”陶語對他的說法感覺到了冒犯。

“是嗎?”

陶語本以為她在說完那句話之後,嶽臨澤會惱羞成怒,然而嶽臨澤卻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是嗎’兩個字,仿佛她做什麼都不會惹惱他一般。

陶語的膽子逐漸大了些,她試探道:“你為什麼要做一個我出來?她是我的替代品對嗎?”

嶽臨澤蹙了蹙眉,有些不認同道:“她不是,她是我的夫人。”

陶語心裡一沉,覺得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她咽了一下?口水冷靜道:“這隻是你單方麵的說法,你問過它嗎?它可是說自己願意做你的夫人了?我看它似乎不會說話吧,你不能自己一個人做主。”

她的本意是想引導他認識到,那個巨型陶瓷娃娃是不存在什麼生命的,那就是個不會給他任何回應的東西,是個死物,東西本身卻不具備任何交流的功能的。

可她沒想到的是,嶽臨澤聽完她的話後,眉目含情的看著她點了點頭:“她早就答應過了。”

“……什麼時候答應的?你的意思是它和?你

說話了?”難不成嶽臨澤已經開始有幻覺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可就難辦了。

嶽臨澤輕笑一聲,低下頭的瞬間沒了表情:“她答應過,隻要我考得榜首,便答應我任何事,十五年前我便已經考上,她自然要答應嫁給我。”

陶語驚訝的微微張開了唇,半晌說不出話來。這些話對於嶽臨澤來說是十五年前的記憶,然而對於她來說,這些事不過是昨夜剛剛發生過的事情。

……他竟是因為這個,才‘迎娶’的陶瓷娃娃。

“她不是你的夫人。”陶語聲音有些發顫,今天一天,她不斷刷新自己的認知,,每刷新就發現自己對嶽臨澤的傷害多了一分。

“嗯?”嶽臨澤目光微動。

陶語深吸一口氣,聲音更大了些:“她不是你的夫人。”

“她陪了我十五年,她不是我的夫人,難不成你是?”嶽臨澤眼底閃過一絲病態,卻很好的被他掩蓋了過去。

陶語定定的看著他:“對啊,我是,難道你心裡不清楚嗎?我跟那個陶瓷娃娃,你分不出誰才是你想要的那個人嗎?”

嶽臨澤不語,陶語見?狀心裡一鬆,心想看來事情還不算太糟,至少他還能分得清真?人和假人。

她訕訕的笑了笑,伸出手摸向嶽臨澤的臉,低聲道:“你看,我是熱的,是活的,和?她不一樣的對嗎?你把她當成我的替代品,現在我回來了,你是不是該把她扔了?”

她說完便懸著一顆心看著嶽臨澤,想知道他會如何?選。然而嶽臨澤隻是溫柔的看著她,卻不做任何選擇。

陶語漸漸覺得不妙,為了驅逐這種不好的感覺,她心一橫捧著嶽臨澤的臉吻了上去。溫熱的唇碰上那一刻,嶽臨澤怔愣一瞬,接著便垂下?眼眸看著雙眼緊閉的陶語,看著她在自己的唇上輾轉,卻不肯睜眼看自己一下?。

陶語吻了許久,卻不見?他有一分回應,從先開始的義無反顧漸漸變得焦躁,睜眼看向嶽臨澤的臉,卻發現對方的眸子裡沒有半分欲色。

他根本沒有動情。

陶語微怔,狠了狠心將嶽臨澤按在了地上,伸手去解他的腰帶,她這會兒已經被衝昏了頭腦,急切的想跟嶽臨澤證明自己才是真的,想讓他認

清現實,然後她再用十年二十年去彌補他心裡的傷痛。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他心裡會是這麼重要的一個人,自己的離開會讓他變成這麼不人不鬼的模樣。

陶語吻著他的唇,眼眶逐漸熱了起來,她哽咽一聲,見?嶽臨澤冷漠的躺在地上,猶如另一個陶瓷娃娃。

她心裡難受極了,動作也逐漸溫柔起來,一邊忘情的吻著他的臉,一邊輕輕解開嶽臨澤的腰帶,然後憑借著之前記憶裡的經驗,嘴唇從他的唇上漸漸移到鎖骨,再從鎖骨到胸膛。

隻是當她無意間拉開嶽臨澤的衣裳後,看著他心口上密密麻麻的針眼,徹底的僵住了。

“我先前找了你許久,可是無論我如何?找,都沒能找到你的蹤跡,一個人,是不可能平白無故消失的,除非她已經死了。”嶽臨澤緩緩道,想到以前的事,眼睛裡是淺淺的傷痛。

“那這些呢……”陶語眼睛裡滿是震驚。

嶽臨澤笑了一聲:“後來道長說,要想讓離世的人再次出現在這世上,就要擺陣、貼符,若是運氣好,便可以將魂魄帶回來,如今一看,我是成功了。”

陶語顫著手指撫向他心口上的針眼,有幾處像是剛紮的,此刻上頭還有一絲血跡,她突然想起樓下那些帶血的符文,整個人都開始發顫,最終緊緊抱住他的腰,在他心口喃喃一句:“對不起……”

嶽臨澤輕笑一聲,難得主動將她抱住,低聲溫柔道:“你不必覺得對不起,是我該說對不起才是,畢竟我是要將你生生世世都鎮在這閣樓裡、永世不得超生的。”

作者有話要說:……唉,大佬是真的娶了個手辦,下一章就很甜了,真的,沒有嚇人的地方了,畢竟大佬現在就是個被封建迷信騙財騙色(?)的小可憐,這也告訴咱們,要相信科學,哪能因為媳婦一直年輕,就把人當妖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