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封渾身一顫。
他下意識看向聶弋陽,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從身後也辨彆不出聶弋陽所露無幾的側臉表情傳達的情緒,又偷偷覷向楚凜。
和一道冰冷至極的目光赤亅裸裸地對上,仿佛看著他的人不是想殺了他就是想吃了他,林封呼吸猛窒,趕緊垂下頭躲得更嚴實,再也不敢抬臉。
聶弋陽為什麼要這麼說?
他為什麼有種突如其來的熟悉感?
明明是他生病,聶弋陽為什麼要說楚凜更反常?
林封咬住拇指......
“林封。”楚凜喊道。
林封尾音發顫,但聞聲即刻應:“嗯?”
楚凜:“過來。”
聽到命令,林封幾乎產生了一種立馬服從的本能,但現在的楚凜和平日對他不管不問的楚凜不同,林封克製住了腳步。
“聶醫生......”
“我讓你過來。”楚凜聲音高了些。
“過去吧。”聶弋陽低聲安撫道,“沒事的。”
良久,林封從聶弋陽身後一步步挪出來,走到楚凜麵前。
“上樓。”楚凜吩咐道。
林封:“好。”如臨大赦頭也不回地飛跑上去。
“你也走吧。”看著林封回到臥室,楚凜趕客。
“我這就走,走前還是要叮囑你幾句,做事冷靜點。”聶弋陽道,“他在乎什麼你解釋什麼不就好了嗎?楚總,人都會傷心的,傷了心就會口無遮攔。”
楚凜沒說話。
“誒我電話響了......那我就先走了啊,你彆再嚇唬他了,”聶弋陽掏出手機,邊往門口走邊說道,“他的情況能穩定成這樣很不容易,你克製一下自己——挽風,這麼晚了有事嗎?”
通話音量開得大,客廳又安靜,些微漏音。
“師哥,我剛到機場,”被叫挽風的是男人,聲音有種特殊的沉穩,“南城我隻認識你,你過來接一下我吧。”
聶弋陽拉開門,滿是懊悔地說道:“瞧我,你昨天才跟我說過這事兒,我今天就忙得忘了個乾淨,你稍等我一下......”
大門關閉,所有聲音像被大壩阻斷的水流戛然而止。
—
臥室門打開時,林封的思緒還在紛飛。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