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晚故意擺出一副無腦女配的惡毒嘴臉,陰沉沉道:“本夫人可是將軍的發妻,是最了解將軍的,將軍並不注重女子容貌,他更在意女子的才情。
你這蹄子,琴棋書畫樣樣不差,我聽說你還會些三腳貓的工夫,這一樁樁一件件,哪樣不是戳了將軍的心窩,我豈能容你留在這府上!”
茯苓微微睜大眼,不可思議地望著她,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唇顫了幾顫才擠出一句:“你,你這毒婦!竟為了這莫須有的罪名陷害我,你不怕報應嗎?!”
“報應?”餘小晚冷嗤,頭也不回衝著一旁已經懵圈的喜兒吩咐,“喜兒,掌嘴!”
“啊?是!”喜兒迷瞪著臉,上去就是兩巴掌!
她可是用了全力的,啪啪兩聲,掌音清冽,茯苓疼得悶哼了一聲,險些暈死過去。
喜兒又接連甩了幾巴掌,直到餘小晚擺了擺手,這才停下退到一邊。
餘小晚繼續惡毒女配附體,勾起的唇角笑得越發的陰森惡毒。
“我方才打你了,怎樣?你倒是報應個我看看!報應?嗬!就算這世上真有勞什子因果報應,也輪不到你這種下賤的蹄子來報應我!”
茯苓虛弱的癱在床榻,幾次想爬都沒能爬得起來,隻能憤怒地瞪視著她,眼底的血絲根根破裂,猩紅似血!
她咬牙切齒道:“那還真是讓夫人失望了,將軍沒能亂棍打死我!”
餘小晚嗤笑一聲,砸著嘴邊搖頭邊嘖嘖道:“你還真是天真,你以為是誰讓你苟延殘喘到現在?”
茯苓陡然睜大了眼,“你什麼意思?”
“哎……愚蠢,真是愚蠢,竟連誰救了自己都不曉得,難怪落得今日這般下場。”
餘小晚故意抖了抖帕子,一副嫌棄至極的模樣,“這屋子的味兒還真夠難聞的,喜兒,回吧。”
她轉身要走,邁了半步又停下,“差點忘了正事兒,這廂房寬敞舒坦,冬暖夏涼,你睡著著實浪費,等下收拾收拾搬去柴房。至於丫鬟婆子什麼的,你如此多才多藝,想來也用不著,便一並打發去浣衣房吧。”
走到屋門口,喜兒利落的開了門,餘小晚再次頓下腳步,回頭隔著薄如蟬翼的折屏緩緩勾起唇角,陽光隔著大敞的廂房門傾瀉而入,映得外室明晃晃一片,外明裡暗,她自然看不清茯苓,可茯苓看她卻仿佛光芒萬丈。
她高傲地揚起下巴,一字一頓卻異常清晰地說道:“貓兒捉鼠素來都是一撲即中,卻少有一口吞掉的,慢慢玩弄才更有樂趣,你說對吧?茯苓妹妹。”
床榻上的人影依稀動了一下,餘小晚沒再多言,隻又吩咐了秀娥和劉婆子把茯苓抬去柴房,便氣定神閒的緩步離開。
一路上,喜兒幾次欲言又止,直到回了壽秋堂掩上門,這才急不可耐地湊到她跟前追問。
“夫人方才那是什麼意思?什麼陷害?什麼貓兒捉鼠?奴婢怎的聽不懂?”
餘小晚不慌不忙地走到桌邊坐下,抬眸瞟了喜兒一眼。
“茶。”
喜兒趕緊倒上一杯涼茶遞過去。
她一口氣灌下大半杯,隨手擱回桌上,這才說道:“毒,是我自己下的,原因,你不必知道。你是我的貼身丫鬟,以後很多事自然還要你代我去,做好你分內的事就好,彆的,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