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女帝?(2 / 2)

而山意秋利用係統裡的知識卻並不會受到影響,因為時空穿梭機本質上來說是個半成品...不然它也不至於設定穿去幾千年後,卻來到了幾萬年前。

山意秋等情緒平靜下來,窩在小七懷裡,才敏銳地想起李老師沒說完的人名,試探著問小七:“那這名女子是誰?顧是國姓,是...長公主嗎?她也稱帝了嗎?”

她還是不習慣叫顧容鳶為娘親,總是逃避稱呼,但顧容鳶也並不在意口頭的母女名號。

小七躲閃著山意秋的眼神,不曾想山意秋居然這麼能聯想,它支支吾吾許久也沒憋出一個答案來:“啊這...你...”

最後,它隻能捂住自己的腦袋,將黑白熊團成一個三角飯團的模樣,快速滾出了教室,消失不見。

原來,大家麵對自己不想回答的事情都是選擇逃避啊...

那想必長公主定是稱帝了...

山意秋想著想著,就不自主張大了嘴巴,一直陷在震驚裡,就這樣渾渾噩噩地度過了接下來手工業基礎的第一課。

喪禮的第二日恰逢朝中休沐,冷清的宿府官員雲集。來的低階文官數量遠多於武官,一些人眼淚還未擦乾就在靈堂裡掏出紙筆來,行雲流水地默出昨夜熬出來的哀悼詞來。

於是,就出現了如此怪異的一幕:靈前除了哭聲,就是這些文人雅士對悼詞的評頭論足。

對宿家墮落的文風而言,這些人和墳頭蹦迪有什麼區彆?

這時,小七突然出聲,嘟嘟囔囔抱怨道:“真無趣,宿子年這個做兒子的,想必都看不懂他們寫給他老子的讚美之詞吧?”

山意秋想極力反駁小七對宿子年的抹黑,不甘示弱地在心裡大叫:“小七,不可以這樣說哥哥啊!”

還不等山意秋繼續和小七據理力爭,宿子年就冷冷站在這群文官麵前,不耐煩地打斷他們聲情並茂的念咒,“彆念了,省省吧。就我爹那點學識也就看看兵書,你們那點悼詞,他在九泉之下也聽不懂。”

此話一出,滿靈堂皆寂。

本想大罵荒唐,但想起少年北昭王的身份,文官們又冷靜下來。

之前,為宿家功勳評判一事,整個早朝都鬨翻了天。

聖上本來隻準備悄無聲息地給他個京城的虛職就算了,誰曾想宿子年晚宴這麼一鬨,言官上了一堆痛罵他的折子,一些武官不甘,立馬為宿家鳴不平,文武之爭一觸即發。一群人爭了老半天,聖上才勉強塞了一個不得世襲罔替的爵位。

當下文官要是再鬨一場,誰曉得武官第二天發起瘋來,宿子年又能白得什麼好處。

下午時分,賓客漸息,卻見顧容鳶不施粉黛,身著素衣,扶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進了靈堂。

“意秋、子年,這是前禮部尚書,趙崇。”

趙崇約莫六十,滿頭銀絲服服帖帖,不見淩亂,身著白衣也不染一絲塵埃,身上並無“老人味”。相反他有著一股淺淺的熏香,悠揚又寧靜,一看便是一位很講究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