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官場愣頭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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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趙崇所言恰恰相反,江南水患一事,很快就被捅了出來。

捅破之人,僅僅隻是一個籍籍無名的江南縣令。

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背後的掌局人都還未博弈出個結果來,就有人直接又利落地把桌子給掀了。

他的所為,看著不像背後有人指點的樣子,畢竟也太莽了。

比如趙崇吧,他所想的方法,無非是上折子,抑或是向高權重之人反映,而此人直接擅自離開了江南,一路奔著京城去敲響了鳴冤鼓。

鳴冤鼓是景朝開國皇帝設下的,為的就是百姓能有個申冤的渠道。但景朝建國這麼多年了,也沒幾個人真的敲這個鼓。

一是因為代價大,無論真假,敲響後都要挨一頓板子;二是敲響後,就會顯得京城府尹格外不儘職。

但就在皇帝七十大壽這日,他正在城樓上,感慨著往日功績,為自己憂國憂民的辛勞而抹了一把老淚時,城門的鳴冤鼓卻響了。

響得那叫一個震天動地,不愧是年年都要重做一個的鳴冤鼓啊。

一時間,伴著響得轟轟烈烈的鳴冤鼓聲,文人雅士對政績的歌頌聲都顯得滑稽了起來。

七十大壽啊,舉國歡慶啊,在這“咚咚咚”幾聲後,就沒了聲響。

皇帝黑著臉親自來盤問了,江南一事自然是瞞不下去的。

他自是怒不可遏,但皇上還是得要臉的啊,一想到方才的自吹自擂,又不得不召眼前這一群官員,回宮議事去了。

雖然治理水患一事,百官吵了幾日都沒吵出個名堂來,但那名離了原職、千裡迢迢的敲鼓人,卻在滿朝一致同意下,以“瀆職”之名,被免官了。

後來,也不知他是被哪方隨意安了點罪名,愣是被發配到了北涼。不過也不奇怪,這得罪了滿朝文武的愣頭青,流放對他來說,已經算是撿了條命了。

趙崇麵對兩個徒弟時,語重心長地教育他們:“少年人,憑著一股熱血勁做事情,不算壞事,但也彆太衝動了。你們瞧,眼下他落得個什麼下場了?”

然而,在太守府麵對自己兒子時,著實酣暢淋漓地罵了一通。

“糊塗!混賬!情況都沒搞清楚,就胡來一通,在大壽這日這樣胡搞,皇上又能對江南上多少心啊?好一個高風亮節的青天大老爺啊,看著是犧牲了自己,但有個屁用啊!”

“曲濟到底什麼混賬東西啊?他以為這樣捅出來了,就好了是吧?他也不想想,背後之人都未能分出個勝負,之後江南的水患還不知道得治到哪天呢?官場更是有的亂呢,這樣下去百姓就能討得了好了?說出來了又怎麼樣啊,最後派了個能人去治水患了嗎?”

“你給我使什麼眼色呢?趙黎,怎麼?你做了太守後,還不想聽我這個老子的話了?我當年可是做到了禮部尚書才退下來的!你區區一個太守!”趙崇怒瞪著趙黎,擼起袖子,摩拳擦掌,就等著抄起家夥,暴揍趙黎一頓。

山意秋看著趙黎求救的眼神,忍不住推了一把宿子年,讓他彆再看戲了。

宿子年這才慢慢悠悠從門口晃了進來,輕輕地放下了趙崇卷起的長袖,還貼心地撫平了上麵的褶皺。

他極為欣賞趙家的家風:“啊,趙大人、小趙大人,真是父慈子孝啊...”

各位列祖列宗,看,我們宿家也有今日的翻身時刻啊。

趙崇慌亂地放下了翹起的二郎腿,咳了幾聲,正色罵道:“咳,怎麼無人通報?宿光濟,你怎能如此無禮?我是這般教你的?”

在他即將背誦一連串禮記前,山意秋就察覺到了危險,從宿子年身後探出了腦袋,果斷打斷了他的施法連招。

“趙大人,趙叔先前說過,我們是不必通報的。”

宿子年笑意更甚,聳了聳肩,一臉坦然迎上趙崇的審視。

趙崇被看得更是惱羞成怒,狠狠剜了趙黎一眼,冷笑一聲:“趙黎?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