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四十九章 “非常瘋狂。”(2 / 2)

婚婚入睡 慕吱 8316 字 7個月前

齊月給她解惑:“他和三哥一樣大。”

“二十八嗎?”南煙感慨,“我看他更像是十八歲。”

齊月笑:“是吧,我和他剛認識的時候,一直以為他比我小,還讓他叫我姐姐來著。”

“那他叫了嗎?”

“叫了,”齊月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他喜歡占這種便宜,我叫他哥哥他還不願意。”

聞言,南煙莞爾一笑。

場子很熱。

酒吧的光線不甚明朗,鐳射燈光炫彩迷離,四周人造煙霧嫋嫋。

齊月像隻花蝴蝶一般,一會兒飛到這邊,一會兒又去那邊,一圈玩下來,她汗涔涔地跑回二樓卡座。卡座能看清樓下的景象,這個卡座平日需要打五萬低消才能入座。

南煙遞了張紙給齊月擦汗,齊月擦了擦汗,氣息稍顯不勻地說:“煙姐,三哥今天不來嗎?”

南煙搖頭:“他出差了,明天才回南城。”

齊月雙眼放光:“那你今晚彆回家了,和我一起玩通宵吧。”

南煙昨天做完了’白日花宴’一整個係列近三十款旗袍,她給自己放了一個禮拜的假。明天不用上班,加上又是壽星的要求,於是她沒拒絕:“今晚我陪你。”

齊月:“你說的啊,不能反悔!”

南煙:“不反悔。”

卡座裡,壽星在,南煙也在,過來聊天送禮物的小姐妹一茬接一茬。將她們二人簇擁在人堆的中心,說著些無可挑剔的場麵恭維話。

齊月沒什麼心計,樂嗬嗬地照搬全收。

南煙是話不過耳,沒往心裡去。趁齊月拆禮物的間隙,她起身去洗手間。

二樓洗手間不分男女,單獨的隔間。

南煙剛進去,就聽到外麵傳來的對話聲——

“好歹是齊月生日會,人齊月不僅把南煙當嫂子,更把人當親姐妹。”

“說白了,南煙不就是仗著齊家人給她撐腰嗎?她自己有什麼本事?”

“勾引人的本事不也是一種本事?論這項技能,咱們誰都比不過她,人可是成了齊三少的未婚妻呢,未來齊家的當家主母。有哪個狐狸精能有這種水準?”

期間有一道聲音插進來,“南煙好歹是中央聖馬丁學院出來的高材生,之前很多采訪裡不都說了嗎,她非常有設計天賦,Vieng在她辭職後還經常在媒體麵前提到她。”

“你也說了,是Vieng說的,Vieng是個什麼人大家現在都知道了,包容底下的設計師買稿,這種人能好到哪兒去?我估計啊,南煙以前的設計稿都是買的,隻不過她買不到更好的稿子,所以才辭職的。什麼接手錦琅府……都是騙人的。”

“但她確實接手了錦琅府,而且正兒八經地在那兒跟著何師傅上課。”還是那道聲音,音調平直,勸著,“少在背後論人是非了,萬一哪天傳到她耳朵裡,你們一個個都不好過。”

“怎麼會傳到她那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嘴巴很死的。”女聲振振有詞。

突然,隔間裡響起水聲。

門被人從裡打開,裡麵的人走了出來。

鏡子裡方才還歡聲笑語的臉,一個個麵色死白。

南煙慢條斯理地走到洗手台前洗手,洗完手後,抽了張紙擦手。擦完後,走到垃圾桶邊,手一鬆,擦拭過的紙巾被扔進垃圾桶裡,與此同時,她語調輕鬆的話語,徐徐響起。

“我建議你彆出現在我眼前,萬一哪天我心情不好,把你們周家的所有產業都給收購了也不一定。”南煙認出說話的那人,周家旁支的,學著她的話,“畢竟我勾引人的工夫可比你們在場所有人都要厲害,我什麼都不用做,隻要朝齊聿禮吹吹枕邊風,你們就得滾出南城。”

如果有了解齊聿禮的人在場,一定會感慨,他們未婚夫妻處理人事的態度真是一模一樣,一樣的傲慢,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不遠處的卡座附近依舊喧囂熱鬨,音浪滾動,光影搖曳。

沒人注意到這邊僵持的靜默。南煙一個人站著,其餘人站成一堆,偏偏她一個人的氣勢以碾壓之勢肆虐而過。

南煙的心情算不上糟糕,比起動怒,更多的還是不服輸的和人較勁。

她隻是覺得,既然彆人可以對她指手畫腳,那她也可以對她們指手畫腳。

禮尚往來罷了。

隻是沒想到這群人的戰鬥值脆弱得不堪一擊,她就說了兩句話,她們一個字都不敢回擊。南煙索然無味地收回視線,往回走的步子,又退了回來。

“對了,剛剛是誰幫我說話的?”

眾人的視線羞恥地求饒,又討好似的幫南煙找人。

南煙看清那人的臉,巴掌大小的鵝蛋臉,五官精致,一雙鹿眼乾淨又漂亮。是一張令人過目難忘的臉,她記起來了,是絲禾品牌主理人的外甥女,她隱約記起來她的名字:“夏弦月?”

夏弦月眉梢輕揚:“你認識我?”

南煙淡淡地嗯了聲:“謝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

回到卡座後,一臉雲淡風輕,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卡座比走之前安靜不少,送禮物的人都走了,留下一堆拆過、沒拆過的禮物。齊月的專屬司機一趟又一趟地上下樓,幫她把禮物拿回車上。

“你剛去哪兒了?”齊月終於想起南煙來,“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你。”

“去了趟洗手間。”

“哦。”齊月往四處張望,心不在焉地點點頭,而後,張望的目光稍頓,落在光線晦暗處,她突然用手肘碰了碰南煙的手肘,意味深長道,“你知道那個女的是誰嗎?”

南煙順勢望過去,看清正臉後,給出答案:“夏弦月?”

南煙其實對她還挺有好感的,這個圈子裡的人,關係都薄如蟬翼。平時聚在一起,無非是聊聊八卦,亦或者是指著一個人戳對方的脊梁骨。彼此為了維係那一層表麵交好的關係,即便有不同的聲音,都會憋在心裡。

像夏弦月這種當場反駁的人,不多了。

“我不是和你說過嗎,她追過三哥。你當時覺得沒什麼,我也覺得沒什麼,誰沒被人追過呢,對吧?但是我剛聽到一個事兒,就是,夏弦月好像追了三哥很多年,從國內追到國外的那種追,非常瘋狂。”齊月一句話,將南煙活絡的思緒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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