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第七十六章 告白/懷孕(1 / 2)

婚婚入睡 慕吱 11867 字 8個月前

那個年三十,對南煙和齊聿禮而言,都是平淡又溫馨的一晚。

相比較去年一年的波瀾起伏,哪怕是這個年頭的最後一天,南煙也意外地摔了一跤不幸骨折,可是那個夜晚是平淡的。是前所未有的平淡。

他們兩個在齊宅的小廣場看了會兒煙花,又在煙花下接吻,漆黑的夜幕被璀璨煙花染的亮若白晝,像是星星墜落。

看過煙花後,齊聿禮推著南煙坐著的輪椅回房了。

隔天醒來,南煙發現齊聿禮竟然沒早起健身。

她眨了眨眼,不敢置信地伸手揉了揉眼,複又伸手戳了戳齊聿禮的胸膛。

齊聿禮眼眸虛闔,抓過她的手:“真人。”

南煙懵,下意識以為時間還早:“幾點了?”

齊聿禮:“七點五十。”

南煙:“你不去健身嗎?”

齊聿禮:“這段時間不去了。”

南煙:“為什麼?”

齊聿禮摸摸她睡了一晚而淩亂的頭發,言簡意賅地扔下三個字:“伺候你——”

齊聿禮伺候的可比家裡保姆伺候的周到許多。

抱南煙去洗手間洗漱,給南煙擠牙膏,待她洗完臉後,又遞給她熱毛巾擦臉,甚至於,南煙要上廁所了,他都一副要給南煙穿脫褲子的樣子。

哪怕做過那麼多親密之事,床笫間,他也曾主動或被動地脫過她身上的所有衣物,可是南煙仍舊無法接受。

“我自己可以的,”她雙手抵著他雙肩,抗拒姿態很是明顯,“你出去。”

“真不需要我幫忙嗎?”齊聿禮問。

南煙就差喊出來了:“不需要。”

殊不知,見她這般模樣,齊聿禮眼裡傾瀉出絲絲點點的笑。

逗得差不多了,再逗下去,估計真要炸毛了。

齊聿禮適時退出洗手間。

洗手間隔音效果好,他沒聽到裡麵任何聲音,直到過了將近五分鐘,南煙拉開洗手間的門,甕聲甕氣道:“好了。”

齊聿禮皺了下眉:“怎麼自己走出來了?”

南煙:“我自己能走。”

小小的骨折罷了,她撐著牆也能勉強走幾步。

齊聿禮又想起昨天在醫院時,她那幅不需要他的所謂的新時代獨立自主女性模樣。

她總是這樣。

很需要他,又不需要他。

雖然這樣很好,但作為她的丈夫,齊聿禮還是希望她能夠凡事都依靠他。

“我隻是骨折,不是殘疾。”南煙忽地開口,“很多事都能做,實在自己做不了了,不需要你開口,我都會主動找你的。”

齊聿禮緊繃的心,稍稍鬆了些:“好。”

-

年輕人的作息離奇,齊聿禮和南煙八點多來到餐廳,餐廳裡除了齊家老大那一對雙胞胎在,就無他人了。

雙胞胎,女孩叫齊安然,男孩名叫齊無漾。

兩隻見到齊聿禮和南煙,乖巧地和他們問好:“三叔,三嬸,早上好。”

南煙扯了張紙巾給齊安然擦去嘴角的奶漬,“早上好呀。”

齊安然衝南煙甜甜一笑:“三嬸,我們是不是要有弟弟妹妹啦?”

南煙:“什麼?”

齊聿禮也不明所以:“你媽媽懷孕了?”

齊安然嘴角嘟起,“你們昨天親親了,”童言無忌地發言,“媽媽說,親親就會有寶寶的。”

“……”

齊月沒有拆穿的謊言,由不解風情的齊聿禮毫無溫度的話語說了出來:“親親不會懷孕,你媽媽騙你的。”

齊安然辯駁:“才不會,媽媽不會騙我的。”

齊聿禮麵無表情地娓娓道來:“你小時候經常抱著你家’旺仔’親,你肚子裡有寶寶了嗎?”

旺仔是齊家養的一條哈士奇。

齊安然瞬間花容失色,淚眼汪汪。

孩子們童真的認知,遭到壞叔叔的破壞。

而壞叔叔本人,沒有半分破壞他人童年的愧疚,甚至為自己替小孩的科普而怡然自得。

南煙看著這一幕,下意識地確認了,齊聿禮要是當爸了,也是這般不會哄騙小孩兒,估計晚上都不會陪小孩兒說晚安故事的一個,毫無情趣的古板男。

2.

因為腿傷,南煙在家休養了近三個月。

傷筋動骨一百天,兩邊家長耳提麵命地讓她老老實實地待在家,彆出門亂跑,萬一沒養好落下病根,可是一輩子的事兒。

於是南煙不得不待在家裡,她在家裡,也不無聊,因為齊月幾乎天天往她臥室跑,碎碎念著自己遇到的事兒。

齊月的相親事業,大年初一那天就叫停了。

原因無他,她的相親對象……是陳序深,

——的表哥。

“你是不知道當時的場景,陳序深氣勢洶洶地走到我麵前來,讓我有種捉奸在床的感覺。”提起此事,齊月仍舊心有餘悸,“可我轉念一想,我和他什麼關係都不是,於是我又理直氣壯起來,我和他說,未來的小叔子,你好。”

“陳序深怎麼回你的?”

“他說臟話了,素質好差的。”齊月的語氣裡,幾分嗔,幾分嗲,唯獨沒有嫌棄意味,“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班長說臟話,嘖嘖嘖。”

“他說什麼臟話了?”南煙還挺想知道的。

齊月想了想,複述:“我看你就是欠的,老子追了你那麼久你眼瞎是嗎?”

南煙頗為讚同道:“不是臟話,他說的是實話。”

齊月生氣了:“他說我眼瞎!”

南煙:“確實挺瞎的。”

齊月怒:“你也說臟話!”

南煙懶得回嗆她,繼而,關切道:“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接受他的追求?”

南煙也是才意識到,齊月是個煩人精。

不是貶義的。

二人的事,南煙有從齊月的口中聽到過些許,無外乎是,齊月從最初的驚訝,回過神後,開始拿喬,一本正經地否認自己眼瞎的事實,然後,開始居高臨下地要求陳序深追自己,要那種她一眼就知道他在追她的追法。

陳序深臉青一陣紅一陣的,到頭來還是答應了,不過條件是,讓齊月先把自己從黑名單裡放出來。

齊月慷慨地把他放出來了,末了還遲疑著:“你真的會追我嗎?”

陳序深:“你說呢?我現在想親你,給親嗎?”

齊月捂嘴:“沒名沒分的,不要耍流氓,行嗎?”

陳序深似是料到她會有這種反應,雙手插兜,站在她麵前,眼角曳出一抹笑來。

齊月這才知道自己被逗了。

齊月神情真摯:“你覺得我多久接受他的告白,才會顯得我矜持而不做作?”

南煙也很真誠:“從你讓他追你的時候開始,就已經顯得你不矜持而分外做作了。”

齊月沒忍住,替自己辯解:“好歹是我第一次談戀愛,怎樣也得有個流程吧?而且我是真的沒有感覺到他以前是在追我,哪有人追人,是讓對方做他的助理,每天聽他的差遣,幫他乾這個乾那個的呢?”

“哪有助理每天上班遲到早退,還讓經理給自己排半小時的隊隻為了喝一杯網紅奶茶?上下班都由經理接送,周末了經理還邀請助理去他家,由經理親自下廚給助理炒菜做飯,甚至到了晚上,經理和助理一塊兒看電影,看累了,小助理就在經理家過夜睡覺。”南煙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說了出來。

齊月驚訝驚恐驚慌:“……真的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南煙冷颼颼的:“你不記得還有,那天你來找我,你身上穿著陳序深的衣服,我一直都忘了問,現在正好記起來了,麻煩你回答一下。”

齊月選擇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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