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比賽在榮純的大吵大鬨,降穀的欣喜中確定了先發的投手,其實事前商量的時候,片岡監督和克裡斯前輩、禦幸前輩都很糾結。
原本隻是想讓兩名一年級投手感受一下來自全國打線的恐怖,讓他們認識自身存在的缺點。但榮純在這次集訓的表現太過於出色了,讓大家都有點拿不定主意。
片岡監督在再三權衡之下,選擇了降穀作為先發投手。一方麵監督想看看一個星期沒有站在投手丘投球的降穀會有怎麼樣的表現,再加上大阪桐生的揮棒對於榮純來說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另一方麵榮純如果能夠在後期壓製住桐生的打線,那麼後期青道打線開始爆發的時候,說不定很有可能反超,當然這是大家預想的最好的結果。
在雙方選手在各自的休息區域想回遙望時,兩校的監督成功碰頭,交換選手名單,作為東道主的片岡監督率先開口,
“鬆本監督,今天麻煩你們特意跑來這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夏季比賽快要開始了,就讓我們打一場好比賽吧。”
鬆本監督看了看剛剛交換的選手名單,意味深長的說道,
“好比賽?可是你們派出來的先發可是一年級啊,我想你應該是為了夏季賽前做調整吧。也難怪你想要做各種各樣的嘗試了。但是....竟然派一年級的菜鳥就像要對付我們桐生,想必一定是一個潛力無窮的投手吧,還是有個不想讓同區對手知道的秘密武器在比賽中曝光啊。”
鬆本監督笑眯眯的盯著片岡監督,試圖想從表情中分析這個年輕監督的意圖,但是對於一個就連他的學生都很少能看到其他表情的假麵癱,結果自然是失敗的。
就連鬆本監督這樣的老狐狸都不得不佩服這個年輕監督的定力,不過鬆本監督也不是非要知道答案,畢竟和青道交手的話也在甲子園了,前提還是青道可以從西東京這個激戰區裡脫穎而出。
看了一會就放棄的鬆本監督聳肩輕笑了一下,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會好好地享受夏季比賽的樂趣的。”
雙方選手在投手丘附近排成兩隊立正站好,在裁判的示意下,雙方鞠躬行禮,
“請多多指教....”
表明比賽正式開始,然後選手們回到各自的休息區。
這次比賽先攻方是大阪桐生,青道防守。榮純站在休息區外呲牙咧嘴,麵部猙獰的望著投手丘上開心的降穀,嘴裡還發出“姆姆姆...”的怪聲,最後不甘心的朝著明顯在想什麼的降穀大喊道,
“怎麼了,這麼快就怕了,就算你被打爆了還有我在,話說乾脆現在就換我上吧。”
“庫拉...”
看到如此丟臉的榮純,小湊春市趕緊攔著他,隻希望對手學校沒有看到眼前的一幕。
投手丘上的降穀也聽到了榮純的大嗓門,想到今天早上在牛棚練投時,監督對他說的話,
“降穀,你今天儘管被打爆沒關係,集訓一定很累吧,不必一味追求成果。”
‘被打爆?這個人再胡說什麼呢。’
降穀略微有些氣惱的想到,他可是整整一周沒有在投手丘上投球了,可沒有打算讓彆人打到自己的投球,再加上現在榮純的挑釁,
‘閉嘴,我才沒有怕,我也不想被換下去。’
好不容易把榮純拉回休息區按到椅子上,還降穀一個安靜的投手丘,榮純又開始在監督的背後死死地瞪著片岡監督了,並且渾身散發著‘我很不愉快,為什麼不是我先發’的氣息。
小湊春市真的感覺自己快要被榮純嚇哭了,一時間不知道是讓榮純在外麵挑釁降穀丟臉好,還是讓他留在休息區瞪著監督好。關注著賽事的片岡監督和高島副部長自然沒空理會榮純的小脾氣。
高島副部長望著已經準備投球的降穀有些擔憂的想到,
‘去年甲子園夏季大賽亞軍得主大阪桐生高中,社員平均背部肌力超過180公斤,打擊火力號稱是全國第一。集訓時積累的疲勞,加上隻靠一顆直球走天下的投球形態,對現在的降穀來說會是一場嚴苛的比賽。’
就像是大家想的那樣,場上的降穀第一球就被打擊了出去,第一棒打者成功上壘後,降穀的狀態有了起伏,原本想要展示給監督和禦幸前輩看的投球也越發不受控製。
幾個個打者的連續安打,第一局還沒結束大阪桐生就已經拿下了兩分,越發焦躁的降穀,對著五棒投了一個連續四壞,原本就滿壘的情況下,大阪桐生擠回一分。
趁著周末來看比賽的OB們也有些緊張了,
“什麼,擠回一分了。”
“怎麼回事?”
“那個投手的狀態也太差了吧,這就第三分了。”
“說起來那個偏高的直球根本就沒人要打嘛。”
在休息區使性子的榮純也趕緊站起身子來到了圍欄前,皺著眉頭,雖然昨天從克裡斯前輩那裡了解了大阪桐生的情報,明白降穀今天可能會丟幾分,但是沒想到降穀連第一局都撐不下去嗎?
站在投手丘上的降穀很是煩躁,投出的球一點尾勁都沒有,球速也上不去。
“那個一年級投的球怎麼樣?”
鬆本監督像一個笑彌勒佛一樣,摸著下巴問道。拿下一分回來的打者,想了想之前麵對的投球說,
“球速是還不錯,不過好壞球落差太明顯,要打到他的球並不困難,應該很好攻才是。”
聽到這裡鬆本監督想到之前和其他學校交換的情報,青道高中這一段時間正在進行集訓,
“就算對方狀況不好,你們也不必手下留情,把他們打到昏倒就對了。”
“是!”
‘我可不管哦,片岡監督,萬一你的秘密武器就此一蹶不振可彆找我。’
連續的安打和四壞助長了對方休息區的氣勢,降穀又迎來一陣猛攻,一個強勁的投球從降穀左腳邊彈過,慢了一拍的降穀隻能任它向遠處彈去。
後方守備的亮介前輩快速的補上了降穀空缺的缺口,在眾人驚呼中攔下了那一球,早就準備好的倉持前輩也喚了一聲,
“亮介前輩....”
默契十足的兩人也不許要太多的言語,亮介前輩撲球後,也沒有換手就直接用手套把球丟向二壘補位的倉持手中,倉持前輩接到球後,輕輕的踩了一下壘包,高高的跳起,棒球從向二壘的跑者的頭頂越過傳向了一壘手結成前輩的手套。
“擋....擋住了!!中外野落地安打竟然能夠雙殺,他怎麼接的到那一球啊。”
休息區的榮純也激動了起來,拉著圍欄搖晃著,
“飛起來了...倉持前輩原來你不僅可以在陸地上飛奔啊。話說,歐尼醬那一球是怎麼攔到的,也太強了吧,看到了吧,大阪桐生的各位,這個就是我們青道的鐵壁二遊間。”
“乾的漂亮,亮介前輩。”
“那對二遊間搭檔簡直所想無敵啊。”
小湊春市也看著默契的一對,想到之前被監督喊下場時的難堪,又想到昨夜一起去揮棒的前園前輩,再次深刻的意識到哥哥說過的話。
“青道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呢。”
好不容易拿下雙殺的二遊間也成功的阻止了大阪桐生的攻勢,會休息區的路上,倉持前輩還在抱怨著,
“啊~~身體好沉重...”
“大家都差不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