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我與祖國共奔騰(15)(1 / 2)

與祖國同行[快穿] 盛予 7669 字 7個月前

10月底,清晨,濱海火車站。

“好了,老師、教練您二位彆送了。”早六點,阮箏提著行李袋於候車大廳外駐足,回首望著送行的兩位師長。

“我自己進去就好,梁指導說到了帝都火車站那邊會有人來接應的。”

“成。”聞言,謝永蘭沒接話,倒是老爺子一頷首,又道:“七點的票是吧?”

“是,”少女輕聲回他:“還有一小時呢,不急。”

話落,三人卻是一時無聲。

按理說,這種親友臨行送彆的時刻,彼此都該有千言萬語才對……

隻是直到現在,對阮箏已正式被國家隊征召這事,師徒三人其實都還有幾分不真實之感。

當然依女孩的天賦,進入國家隊是完全可以預見的。

可誰也沒想到這一天竟然會來得這麼快——畢竟她今年才十六,接受訓練時間又實在太短,以常理而言,即使表現再優秀,上麵考慮到其年齡和訓練規劃,一般都會放人在下麵省隊再鍛煉個一年半載再說。

像之前阮箏青錦賽一鳴驚人,梁和平代表國家隊發出了臨時征召,但被少女問及正式入隊考察的相關問題時,也不過含糊表示了句是遲早的事。

然而當阮箏在亞洲田徑對抗賽上石破天驚地打破了國內女子百米的記錄後,上頭是徹底坐不住了。

於是返國又回到濱海處理完一係列瑣事後,阮箏隻在家鄉休整了小半月,便要踏上前往帝都的旅程——

“……對了,”沉默了片刻,還是女孩率先開口打破了靜寂:“老師,教練,這是給你們的……”

她說著,放下行李袋,從隨身的小包中拿出了用手帕珍惜包裹著的一物,打開,卻是兩枚正閃閃發光的獎牌。

“我當時說了,要給老師你們爭個牌子回來的。”

阮箏笑道,上前,小心翼翼地將青錦賽那枚金牌掛到了謝永蘭脖子上,又給老爺子佩上了亞洲田徑對抗賽上得的銀牌。

“嗬。”掛上了獎牌的陳老爺子胡子一抖,在來往行人好奇又帶著幾分豔羨的目光中神氣地挺了挺腰,再看身旁弟子那枚金燦燦,又不由一撇嘴。

“怎麼我的就是個銀的?”

“那我和老師您換換?”謝永蘭有些哭笑不得道,看向阮箏,也跟著“質問”起來:“我還想問呢,怎麼我就是個國內賽的牌子?”

“不是,這是暫時的,”女孩連忙道:“等我以後拿到更多獎牌,就給教練、老師您二位再平均分配……”

“你以為獎牌是大白菜啊?”老爺子一下就樂了:“想拿就拿?”

“我就是能拿,”阮箏道:“不止要拿,還要多拿金牌,也不止是拿國內比賽、亞洲比賽的,還要拿國際賽事的……”

她認真地對兩位師長承諾著,一如不久前在亞洲對抗賽那般,頓了頓,聲音突然低了下來。

“那時候我再參加什麼大賽的話,如果您二位有空,也可以再去現場看看,我可以報銷路費住宿費……”

“這還用你說?”陳振生一擺手,又補充了句:“不過不是重量級大賽我可不去啊。”

“那是當然!”第一次嘗試對“親人”提出了請求的女孩雀躍地接道:“那都得是亞運會、世錦賽、奧運會之類的我才敢邀請您二位呐。”

“行,小丫頭說到做到啊,那你這暫時的禮物我就收下了。”

老爺子滿意道,旋即一抬手,也從衣兜中拿出了什麼,遞給了眼前的小弟子。

“給,可彆說我這老師沒給你回禮啊。”

這是……一本相冊?

阮箏好奇地接了過來,打開這個在她眼裡明顯帶著舊時代風格的牛皮相冊。

一翻頁,首先闖入視線的,正是月前師徒三人在瀛國時的一張張合影;然後是她在亞洲對抗賽、青錦賽上奔跑時的一張張抓拍;再往下則是她平時在濱海大學以及省體工隊被指導訓練的照片……

有些甚至連她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拍的。

一張又一張,全是她這幾個月訓練生活比賽的點滴,而幾乎每一張裡又有著兩位師長的或在明或隱匿的身影。

直到她翻開最後一頁,映入眼簾的卻不再是照片,而是兩則被人精心裁剪下的體育新聞報道——

一張是祝賀“16歲小將在青錦賽上打破國內女子100米青年記錄”的新聞,帶著小幅的配圖,隻有豆腐塊一般大小。

另一張則是明顯大了不少的,慶賀“我國小將亞洲大賽摘銀並打破國內女子百米記錄”的頭條,旁邊放的是她衝過終點線的照片。

國內、亞洲兩場賽事連創佳績後,國內媒體對阮箏自然有所報道,隻是就算上了報紙,在大眾範圍內依舊沒掀起熱度——畢竟此時短跑在國內的影響力實在是有限,而女子百米的國內記錄也仍追不上國際頂尖水平,對於大多隻知“世界冠軍”甚至隻知“奧運冠軍”的華國人來說,這實在算不上什麼大新聞。

對此早有預料的阮箏倒也沒怎麼失落,隻是沒想到,老爺子竟會珍而重之地將新聞剪了下來……

眼眶不受控製地一熱,女孩捧著相冊抬眼,就見自家老師和教練正笑著看向自己,一瞬間,幾乎要不舍地脫口而出“不去國家隊”的傻話。

隻是張了張口,最終卻道:“我,我以後一定也會好好跑的,一定給國家跑出一個奧運冠軍。”

她知道,這是她的必須完成的任務,也是二位師長對她最深的期許。

“做到做到啊,”小老頭理所應當地道:“我還等著做奧運冠軍的老師呢。”

而謝永蘭隻是深深看著眼前的弟子:“走吧,彆耽誤了檢票。”

“好。”阮箏鄭重地應道,重新拿起行李袋,最後向兩位師長鞠了一躬,終於轉身離去:“老師,教練,我走了,你們好好保重。”

*

“……教練?”走了兩步,發現謝永蘭跟了上來的少女疑惑道:“不是說不用送了?”

卻聽自家教練道:“誰說我是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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