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盛,你的傷……”
“爹,娘,我沒事,傷不重,倒是連累你們嘞”
眼見著老兩口要落淚,黎誠盛忍著渾身火辣辣疼,勉強擠出一抹笑意,將整個上半身傾向柵欄,雙手緊緊握住二老手背,安慰著。
許姝惠站在老兩口身後,她的視線落到黎誠盛手背上,鞭傷很深,皮肉外翻,頓時疼得她心尖兒滴血,卻又死咬著後槽牙沒哭出來。
丁香與錢婆子一左一右站在許姝惠身側無聲抹淚。
“行了,行了,要敘舊路上多的是時間,再不走,晚上可就到不了驛站,老子可不想在大冬天露宿野外”
一聲冷嗬將檻車邊上幾人拉回現實,兩名解差走到檻車前,一左一右跳上車板坐下。
“駕”
隨著一聲輕嗬,檻車緩緩朝著城門外駛離。
黎家人相視無言,低頭默默跟上。
“阿奶,咱們以後還能回來嗎?”
黎文黎韜被老太太一左一右拉著前行,回頭看向身後越來越小的城門,眼淚又開始止不住了。
黎老太咬著牙,默默將手裡倆崽子攥得更緊了。
“會的,咱們會回來的”
老太太說完,終究還是繃不住潸然淚下。
黎誠盛坐在檻車裡,也呆呆望著城門方向,倒不是他有多不舍這個地方,而是心有不甘卻又無能為力。
大人們都明白,回來,不過是安慰小孩子的善意謊言罷了,他們這輩子怕都是回不來了。
......
是夜,寒冬的夜晚更顯靜謐。
文人巷黎家小院內,一陣冷風帶起正屋門口一角門簾,透過縫隙,一男人手持長劍正立於屋內。
“大人”
“進”
門簾被撐開,黑衣男子蒙著麵看不清臉上神情,進屋後躬身行禮。
“大,大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