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滄銘天滄將軍,想必該是南越的某位將軍,至於是何名號,為何又會淪落至此,黎家人不敢問,也沒必要去問。
春末的風夾帶著夏日臨來的燥意,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黎家人分了田地,又在左右鄰舍的幫助下,借到了秧苗。
田埂上,黎家九口全員出動,黎老太錢婆子丁香許姝惠負責插秧,黎老漢黎誠盛負責挑秧再將秧苗拋進田裡。
而靈寶,被放在土路旁樹蔭下,被倆哥哥「看護」著。
三個多月的奶娃,在哥哥幫扶下能勉勉強強的靠著樹乾坐上一會兒,黎韜挨著妹妹,用去了皮的紅漿果,在奶娃臉上畫了兩團腮紅。
靈寶沒牙可咬,但手好癢,真想揍人。
哥哥能挨得住寶一拳嗎?
“哥,你看,妹妹真漂亮,等妹妹長大了,我天天給她畫”
“嗯,好看,妹妹最好好好看了”
靈寶抬手擦掉臉上的漿汁,心裡默默給倆哥哥記上了一筆。
折騰一番,兩崽又開始在地上寫寫畫畫。
“人,之,初,黎韜你跟著我寫”,黎文寫完字,扯過黎韜到跟前。
“哥,這三個字我會寫,以前爹爹教過的”,黎韜就著手裡木劍,有模有樣的在一旁寫下三個字「八,之,刀」
“你這寫的不對,連偏旁都寫沒了,重寫——”
“哥,快看,有螞蟻”
小孩兒的注意力總是容易被影響,上一秒還在**字的倆人,下一秒開始數起了螞蟻。
靈寶盯著地上的人之初八之刀發呆,隨後身子開始往一邊傾斜倒在了地上。
視線旋轉之際,正好瞧見幾丈外藏於樹杈上的胖老頭,老頭噙著一臉壞笑,眼睛直勾勾盯著倒地不起的奶娃,可又不敢靠近。
近日來,他頻頻偷摸來村裡,可每一次靠近奶娃都會被石子擊中,奶娃就在眼前,可他卻看得到摸不著,這種抓心撓肝的感覺讓他難受至極。
午時一刻,兩個年婦人從田埂跨到土路上,是許姝惠跟丁香,二人有說有笑來到樹蔭下,抱起奶娃,領著崽子往村裡走去。
“夫人,現在咱們稻子也種上了,回頭再去買些菜種回來,再養些小雞仔,小鴨啥的,以後就不用小姐...”,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丁香連忙捂著嘴巴,四顧無人後,趕忙低頭認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