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院門,雨幕中出現一老一少兩道身影。
一個年近六十的老婦人,一個四五歲的男娃,沒有雨具,二人皆被大雨淋得全身濕透,一雙草鞋裹滿了泥漿。
盯著一老一少,隻覺眼熟,片刻後才想起,“您是——是佃農村的那位嬸子?”不怪他一時沒認出,隻是這對祖孫滿身狼狽,衣物跟手臂上皆有不同程度的刮傷,想必該是走山路時被荊棘劃破。
“恩人——”,老婦人揉了揉有些渾濁的眼睛,顫聲開口,也不知是冷的,還是遇見恩人激動的“真的是你啊恩人——可否許我老婆子與外孫進門說話?”
“叔叔——”,男娃抬頭看向黎誠盛,一張小臉被凍的發白,可依舊努力扯開小嘴朝黎誠盛投去微笑。
“誠盛,外麵誰啊?”堂屋那邊傳來黎老太詢問聲。
“爹,娘,是佃農村的那對祖孫”
是黎誠盛給過銀子的那戶人家?本是拋之腦後的事,又讓屋內眾人回想起來,就是不知這時候找上門是為何?
加之佃農村本是那八川漕運的地盤,這也讓眾人生出兩分警惕之心。
“嬸子,您先帶著孩子進屋”,黎誠盛側身讓開道。
祖孫二人進屋後,對眾人好一番道謝。
黎老太看兩人已經冷得渾身發抖,終還是不忍心,回屋取了一套自己的衣裳給老婦人,又找了一套黎文的舊衣裳給孩子。
屋裡因著多了倆外人,氣氛霎時靜默無聲,錢婆子帶著換好衣裳的祖孫的二人走進堂屋,聲未出,老婦人拉著沈苛撲通一聲直接跪在地上。
“誒,你這是作甚?”黎老太驚恐之下,屁股一歪,小矮凳翻了。
這這這什麼人啊?怎麼突然就衝人下跪?
不光她,黎家所有人都被這舉動給嚇蒙了,紛紛避開老婦人正麵閃到一旁,徒留籃子裡坐著的小靈寶獨自承受二人跪拜——。
靈寶:“???”,沒人抱一下我嗎?
許姝惠反應過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