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高逸捏了捏有些發脹的天陽穴,斜眼瞧見手腕上搭著的小披風還沒給小祖宗穿上,一抬頭,馬車早已沒影了。
他將披風遞給身後隨侍,“給小公子送去”
“是”
花高逸轉身回府,主仆二人一前一後,“他漕運行如今都快自顧不暇了,哪來的精力去對祁兒下手?那群流民跟佃農這兩月**已經不下三回了,雖**都被漕運行壓了下來,但依舊流出了不少人前去月兒村,月兒村之勢,就要成了”
花乙瞪大眼睛,心頭震動不止,“家主您的意思是,這月兒村很快就會成為第五大勢力?可多了一股勢力,對咱們花家能有什麼好處?”
花高逸啞然,但凡有新勢力崛起,能壓他會不壓?
他心裡其實也挺憋屈的,生活在白雲城,每走一步都得深思熟慮,一步錯,步步錯。
倘若他當初對那黎家小娃生出貪念,搶入府中,恐怕他花家的下場也會跟漕運行無二。
想到這兒,花高逸頓覺暢然,至少他第一步就沒走錯,“月兒村縱然起勢,對咱們花家的影響也不大,那黎家人敦厚老實,滄銘天更不用說,他們所求無非吃飽穿暖,就算他們以後把手伸進城內,該著急的也不會是咱們”
花乙點頭,諂媚,“家主英明,這樣看來,咱們與月兒村站一起算是站對了,以後不管他們發展得如何,於咱們來說百利無一害”
......
月兒村土坡上,馬車漸漸冒頭。
進了村後,護衛便等在村口位置,不再上前。
馬車停在黎家小院門口,花佑祁揣著小木匣子跳下馬車,輕車熟路的往院子裡跑去,“靈寶,我來了,今天本少爺給你帶了好東西,你快出來”
堂屋內,倆個男娃支出腦袋,頂著一頭雞窩,眼睛鋥亮,“小花花,你又給靈寶帶著啥好玩的?”
三個男娃相處了兩月,也算是能玩到一塊了。
小少爺經常給他們帶吃的玩的。他們也經常帶小少爺上後山掏鳥窩,下水渠摸魚。不過小少爺嫌臟,**都是站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