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他道,“滄銘天在赤水的消息,南越一直都知道,這麼些年一直沒派人來——”
“哎呀呀——你能不能講重點”,老頭急忙打岔,臉上寫滿擔憂。
“......”,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季聆風懶得跟他一般計較,薄唇又啟,“他回南越一直以彆的身份在走動,但行蹤還是在一月前暴露了。
消息很快便傳到南越皇室耳朵裡,攝政王李軒親自頒令,與南越境內通緝,還許下千兩黃金買滄銘天首級。不光他,還有蘇家,也被冠了個幫凶,以叛國謀反同罪一同上了通緝令。
我的人收到消息時,通緝令還在南越皇城,但千兩黃金的賞錢用不了多久便會傳遍整個南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屆時他們想再逃回來,難如登天。
事態緊急,目前隻收集到這些消息。”
氣氛一下沉默,空氣中流動著讓人窒息的沉重跟抑悶。
剛還在自我安慰,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哪成想事情突然變這樣了。
文伶兒是緊隨老頭小子們上的樓,話,她自然也聽著了,此前去南越並未往皇城方向走,更是任何消息都沒聽到過。
她對滄銘天並無什麼感情可言,而且她知道滄銘天並不喜文家,但,看到瘋人蕭與幾個小子女娃這般擔憂,她心裡同樣不好受。
“瘋爺爺,文家在南越的買家很多,我可以讓文先生寫信送去,讓他們幫忙找找——”
“不可”,一口氣說得太多,季聆風端起茶盞喝兩口,“防人之心不可無,如此恐會把他的藏身之地暴露得更快”
“實在不行,爺爺親自去一趟南越把那龜孫子救回來”,瘋人蕭就近坐下,去南越的打算他早就想過,小子們的本事這幾年突飛猛進,也該帶出去曆練了。
視線一一掃幾個娃,老頭開口,“你們幾個小子跟爺爺一塊去”
“啥?!”幾個半大小子全都瞪圓眼睛,又掏耳朵,又揉臉,心中又喜又驚。
去...去南越?
花佑祁還算淡定,黎文黎韜沈苛仨臉皮都快被驚裂了。
他們都是被流放來的赤水,路過邊城時也沒去換戶籍,家裡除了一紙流放文書,任何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一家子早就做好老死此地的打算,沒想到竟還能出去?
仨小子僵硬對視,眼底有光綻開,越綻越盛。
想去,太想去了!!
季聆風視線從老頭身上轉向三樓另一側休息室,揚了揚唇角,特意提高音量,“去南越也不是不行,但如何去,用什麼身份去還得周全一二!”
老頭點點頭,想到滄銘天如今的處境,一張老臉灰色沉暗,眼裡凶光湧動。
他憤慨道,“滄銘天離開月兒村時,除了咱們幾個,連村裡人都不知道他的具體去向,誰他娘的吃飽了沒事乾暴露他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