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寶盯著懸賞令上的男人,小腦殼歪來歪去,皺眉沉思,“這是師父?不像啊”
要不是上麵名字確實是師父的,她都要覺得聽風閣的消息是不是搞錯了。
不光師父的肖像不像,連先生的的肖像也不像,至於蘇家其他人,靈寶沒見過,像不像的待定!
老頭摸著下巴,欣賞半晌後,才吐出五個字,“真他娘嫩啊”
若不是周圍全是人,他都想把懸賞令撕下來,好好收藏,桀桀桀。
仨小子,“......”
確實嫩,跟個二十歲剛及冠的男人似的,哪有他們師父平日裡的滄桑勁兒?
“桀桀桀,我說這小子怎麼能在南越藏這麼久,這他娘的在大街上見著,誰會把他跟這畫像上的人想到一塊?”
這不純純扯淡麼?真不知道是誰畫的肖像,怎麼好膽量要朝廷的錢?
老頭笑得肩膀抽動,轉身拎起小女娃,“小子們,走,回船上吃雞鴨魚肉去,娘的,白擔心一場了”
靈寶扭頭又看了眼畫像,側頭問道,“明明是師父的名字,怎麼畫的又不是他?”
“你師父一家世代為將,常年都在邊關打仗,哪有時間回皇城。
看那畫像上的模樣,應該是滄小子剛及冠那會兒,受封鎮北將軍進宮麵聖,由宮中畫師所畫。
所以啊,這朝中的蠢人也不少,但凡在滄家長待的地方找人畫肖像也不至於這麼久還沒找到人!”老頭語氣裡儘是輕鬆愜意,連帶著腳步也鬆快不少。
一老四小回到港口,與提著食盒等在此處的黎韜彙合,見人都回來了,黎韜忙上前,“瘋爺爺,咋樣?”
“把心放肚子裡,你師父他們安全得很”
老的小的上了貨船,直奔船艙,倆兄弟忙將食盒打開,好酒好菜擺上矮桌,早就餓得饑腸轆轆的幾人,席地而坐就開吃。
“瘋爺爺,小子一直有個問題想問,憋一路了”
老頭大口吃著,抽空瞥了眼說話的花佑祁,言簡意賅,“吃飯呢,繼續憋著”
臭小子,肯定沒憋好屁!!
“......”
花佑祁不聽,這屁他得放啊,“瘋爺爺,咱們——該上哪裡去找師父跟先生?季閣主隻說人在南越暴露了,好像並沒有說人具體在哪兒?”
老頭手裡動作一頓,眼珠子一凸,“......他他沒說?”
消息是季聆風給的,船也是他給找的,好像,他們確實啥也沒問,啥也不知。
“瘋爺爺,咱們不會被季閣主坑了吧?”黎韜嘴裡大雞腿吧嗒落地,黎文眼疾手快撿起來塞進他碗裡,“說話就好好說,彆浪費吃食,船上這些時日過的什麼日子,心裡沒點數麼?”
黎韜怨眼,哥,這是重點麼?
老頭看向一旁心無旁騖吃飯的女娃,“靈寶,殘圖你給那狗幣看了嗎?”
“看啦,上船當晚就給他看了”
老頭幡然醒悟,氣得差點把手裡雞腿給砸了,惡狠狠咬上一口,邊嚼邊罵,“他奶奶的,老子就說他怎麼上船才兩日就跑了,連招呼都不打——看完圖就撇下咱們不管了,狼心狗肺的狗幣——等找到他,老子毒死他”
船艙門口,紅色身影無聲駐立,臉色——略沉。
“瘋爺爺,季閣主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小靈寶抬手把他腦袋掰了個方向,對上門口幽幽目光。
沉默一瞬,瘋人蕭瞬間變臉,假笑臉抽筋,“嘿——季閣主,好久不見啊”
“彆裝了,本閣主都聽見了,你要毒死我!!”
老頭忙上前拉人坐下,賠笑,“季閣主聽錯了,老頭要毒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