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聆風不假辭色,“他不能去,有更重要的事讓他做。若相府一切順利,就該好好想想逃跑路線了,這事咱們乾不了,還得羅幫主來張羅。
再則,他又不懂醫術,去作甚?”
羅八川呲牙,瞧瞧,一群王八犢子總算也是有求到老子頭上的時候。
“路線好說,我羅八川彆的本事沒有,在水路一道上,老子稱第一——”
“得得得了吧你,給點顏色你還真開上染坊了,跑路的事等會兒再說,爺爺我這心急救人呢。
靈寶我得帶去,有她在,更穩當”
靈寶點頭如搗蒜,“季叔叔,我跟瘋爺爺一塊,有陷阱也不怕,我很能打,真的!”
見他皺眉,靈寶歪頭,“......爹!?”
“......”季聆風眉頭舒展,忍笑,想了想,把懷裡一骨哨遞給娃,“那便午飯後去,屆時我等會在相府外策應,有任何不對勁,骨哨為信號”
娃乖巧點頭,“嗯,我一吹你們就溜”
季聆風,“......”
一眾小子,“哈哈哈,傻靈寶,溜什麼溜,你一吹響,咱們就進來救人”
......
與此同時,西街禦使府門口。
袁家馬車急急停下,不等人安置杌凳,一身官服的男人急哄哄跳下馬車,一個沒站穩摔在了地上。
爬起身,顧不得摔疼的腿,袁文傑快步往府裡奔去,神情姿態也早已沒了先前的從容不迫,氣喘籲籲一路小跑往主院庫房而去。
身後跟著的管事小廝知道事態嚴重,個個低眉垂眼不敢說話,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皇城被攪成了一團渾水。
朝堂上亦是如此。
堪堪一個時辰,消息便已傳到朝堂之上。
攝政王在朝會上震怒,下令要徹查。
袁文傑啼哭喊冤,幾番欲一頭撞死在殿前金龍柱上以證清白,被同黨派官員又幾番攔下。
他敢這般做的底氣,正是源於他自己一手打造,如牢籠般的庫房。
青磚砌成,大門有魯班鎖,其內還有機關,進去就是一個死字。
何等能耐的賊子能進得去他的庫房,還能偷著信件活著出來?
信紙原件已經被刑部之人牢牢扣下,一時半會兒的肯定也看不到。
但他確信,那些信件肯定是假的,是捏造的。
待他查出是誰要害他,定要將那人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