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攝政王看完遞上來的密信,眼底幽沉,密信在手中被揉成一團。
“還真是相府一直在藏人啊!這個老匹夫”
“王爺,咱們如今還要對郭家下手嗎?”
李軒拿過他手裡畫卷打開,轉身在殿內緩緩踱步,眸子時而起,眸光不停變換,“如今這老匹夫是動不得了,但不代表滄家不能動”
明的不行,便來暗的,滄家這餘孽是萬萬不能留,留則後患無窮。
“可探子報上滄銘天並未在皇城”
“他在不在沒關係,隻要那姓蘇的在,隻要這些畫卷上的人在,滄銘天便跑不了,遲早會乖乖把腦袋送到本王腳下。”
苟閆垂下視線,也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
李軒轉身,視線透過殿門看向門外某處宮殿,“皇帝那邊擬的皇榜可擬好了?”
“是,王爺可否要過目?”
李軒抬手,“不必,明日貼出去吧”
說來說去也就是那些官麵上的話,看不看的已經不重要,走個過程罷了!
次日一早,皇城各處告示牆張貼了新的皇榜,撤下了原有的通緝令與懸賞令。
一眾老小立於告示牆下,盯著皇榜咂舌。
“這攝政王是個不要臉的”,捉拿叛國逆賊時是他義正言辭,沉冤昭雪痛斥思己又成了小皇帝的事。
靈寶坐著老頭肩頸上,眼睛盯著皇榜,一字一字看,一字一字刻在腦子裡,等他見到師父時定要一字不漏的背給師父聽。
‘朕聞昔有忠良,不幸遭奸佞構陷,蒙受不白之冤。
今朕覽史冊,感慨萬千,痛心疾首。
經三法司詳查,特下旨昭雪,已故滄老將軍,無辜受屈,恢複其生前一切榮譽與封號,以示朕之明察秋毫,亦慰英靈於九泉之下。
其後代,前鎮北將軍滄銘天,恢複封號,賜以厚祿,繼於效忠朝廷。
始作俑者袁家賀家,以權謀私,殘害忠良。
判,袁賀兩家十歲以上男兒斬立決,十歲以下及婦孺流放寧古,終身不得返京。
其事跡,載入史冊,流傳千古,以警後人,勿使忠良再受冤屈。’
“我呸,師父他能在乎這破封號?”幾個小子湊到一塊兒,看著皇榜小聲嗤之以鼻。
黎韜的將軍夢被朝中爾虞我詐碾了個細碎,嘴裡罵罵咧咧,“他奶奶的,還有臉說繼於效忠朝廷?在赤水在白雲城,在哪兒不比當這破將軍自在?”
於此時,僅僅與相府一街之隔的某座宅院,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從後院門口緩緩起步,朝著東大街集市口的方向而去。
告示牆下一眾人見到馬車來,跟接到某個信號似的,各自拿上自個的家夥什,與馬車往反向而行。
東城門剛開,門口戒備依舊森嚴。
大批官兵列隊城門口,對出入的百姓商賈一一進行盤查。
馬車到的城門處,立刻有守衛上前,手裡還拿著幾張宣紙,其上正是瘋人蕭一行的畫像,像不像的先不說,各自的特征倒是畫得不假,“車內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