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文臉上的儒雅之色早已不見,痞裡痞氣的模樣讓在場其他幾位公子哥紛紛震驚錯愕。
“他娘的,都說老子是本本分分的柔弱書生,非要逼得老子動手,何苦來哉?”
公子哥們立刻後退,指著黎文一群手指頭哆嗦,“他們,他們肯定就是通緝犯,還,還打人。快去報官,彆讓他們跑了。”
瘋人蕭一副看熱鬨的神情,聽到要報官,頓時氣急敗壞,飛身就朝幾個公子哥撲去,拳頭揮得呼呼作響。
“報你奶奶個腿兒,一桌子菜剛上來,老子一口都還沒動。就不能讓爺爺吃飽了再去報官嗎?龜孫子,欠揍!欠揍!欠揍!”
大堂內一片混亂,所有人都尖叫著往外跑。
很快,酒樓外街道上就來幾十個官兵。
鴻洲城頓時氣氛拉緊,肅殺彌漫。
花佑祁上前提醒,“瘋爺爺,彆打了,官兵來了,溜溜溜。”
說完,花佑祁率先衝出酒樓,把一部分官兵視線都引到了自己身上。
黎文黎韜緊隨其後,齊了酒樓便開始跟官兵挑釁,又吸引了一大波官兵。
季聆風沒跑,慢悠悠往桌上的瓷碗打了一小碗湯,邊看老頭揍人邊喝著。
熱湯一下肚,整個人都舒坦了。
喝完,男人起身搖著折扇走出酒樓,跟個看熱鬨的看客似的。
老頭便打邊咒罵,“草包腦袋,認出爺爺是通緝犯不悄咪咪去報官,還敢當眾挑釁你爺爺,真他娘是讀書讀傻了。啊呸!”
靈寶瞅著地上幾個出氣多進氣少的青年,無奈上前拉住老頭,“瘋爺爺,再不跑,官兵就要堵門了。”
老頭這才收了拳,腳底抹油往外溜,順路還抓了一隻彆人桌上沒動過的燒雞。
酒樓對麵街道、巷口擠滿了人,百姓又驚懼又好奇,壯著膽子瞧熱鬨。
以前不是沒見官兵抓通緝犯,但他們沒見過被幾個國家一起通緝的通緝犯啊。
那得是多窮凶惡極的歹徒,才能有這等殊榮?
這一看,先是三個樣貌端正的少年衝了出來,再是一個清冷儒雅的翩翩男子搖著折扇緩步走出,最後衝出來一個老頭跟兩個少女,仨一邊跑還一邊分雞吃......
不管哪一個,都看不出來是歹徒模樣。
而且這群人,完全看不出來有被通緝的害怕緊張。
就跟是出來遊玩似的。
百姓紛紛恍然大悟。
“就是這種目中無人的氣質,才是真凶惡啊!”
眾人,“......”
竟很有道理!
街道上官兵拿著長矛,拿著刀,跟在一行屁股後頭大喊,“站住,爾等速速就擒!”
瘋人蕭追上前麵幾人,大口大口吃著燒雞,隨手扔出兩個毒氣瓶往後砸去,“擒你爹,追又追不上,就會喊。爺爺是有多想不開才會停下來等你抓?一群蠢貨。”
話落,老頭從烤雞上撕下來一塊遞給季聆風。
季聆風看都不看,端是清高,“本閣主從來不吃彆人吃過的——”
老頭趁他張口之際,直接把雞肉塞進了他嗓子眼兒。
季聆風下意識吞咽,旋即一股說不上來的腥臭味道在口腔裡蔓延。
季聆風額角爆出青筋,吐了一口沒吐出,追著已經跑遠的老頭叫罵,“老東西,你他娘敢給老子塞雞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