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幾個孩子自動自發的去了對門師父家。
小院裡乾乾淨淨。
眾人圍在堂屋裡,細說細聊著這些年各自經曆大大小小事。
“......我們從萬藥穀一路到鴻洲下船,這才知道通緝令已經填滿了大越大小縣城,四國通緝啊,哈哈哈。”黎韜說起這事,就跟在講什麼笑話似的。
花佑祁給先生和師父斟茶,淡笑,“鏢局出事後,緊接那麼多的州縣窩點都被人揭了出來,消息發展得太快,估計那時候晉元帝都猜出來是消息是二伯乾的。
更甚至已經猜到咱們有人混進了東巍。
加之萬藥穀山門被轟。這種匪夷所思的能力,不難猜出混進東巍的人是誰。”
黎文輕哼,“想抓我們哪有那麼容易,如今赤水戒嚴,想混進來更是不易。
咱們就待在家裡,任憑他有什麼陰謀詭計,就耗著唄。”
沈苛若有所思。
靈寶跟冉千千更是沒有多餘情緒。
好似幾個同時下達的通緝令於他們來說都算不得什麼。
不懼不怕,也不慌。
蘇月一邊喝茶,一邊打量著這群學生,眼底是難以掩飾的欣慰與自豪。
“為師這些年一直在皇城,對你們少於監督教學,但你們的成長為師一直都有在關注。
你們,沒有讓為師失望。”
想到靈寶手裡那四張殘圖,蘇月心頭又劃過憂慮,“日後你們再要出門務必要更為小心謹慎。人心詭譎,人亦比鬼惡。不要覺得自己出門見過了世麵而自負自滿,陰溝裡翻船可不鮮少。”
“先生?”沈苛微微皺眉,總覺得先生話沒說完。
其餘人也盯著蘇月看來,等著她說下文。
蘇月乾笑,孩子都大了,不好騙了。
“靈寶身上已經有了四張殘圖,這東西我在手裡猶如燙手山芋。若日後你們不慎落入他人圈套逼問殘圖下落,要懂得變通。比如,你們可以說殘圖在季聆風或是文子騫手裡,萬事先保小名要緊。”蘇月依舊笑得溫和,仿佛在說什麼家常話一般。
孩子們,“......”
原來先生也是個會背後捅刀子的人......
另邊廂。
悠然居。
季聆風自昨日回來上了自己的床榻,便一直睡到了今日下晌。
睜眼,翻身。
男人姿態慵懶嬌媚。
下一秒,房門被人用力踹開。
......草,他沒鎖門嗎?
季聆風看向大咧咧進門的仨人,臉色一變,眼底幽光頻閃。
“本閣主請你們來了嗎?”
花高逸咧著笑,看向床上的妖嬈臉黑的男人,“季閣主,還睡呢?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然長眠啊。”
羅八川,“知道你昨日就回來了,特地今日才來的。是頭豬也該睡夠了吧。起來,喝兩杯?”
文子騫站在二人身側,笑得溫文爾雅,“文某向來斯文,門可不是我踢的,是他倆踢的。”
立馬迎來身側二人的眼刀子。
季聆風坐起身,穿上木架上聽雨早就備好的紅色戰袍,黑著臉往茶室走去。
茶室內,望著有人事先準備的好幾壇酒。
季聆風隻覺胃在抽,誰家好人一起床就喝酒啊,他連早飯午飯都還沒吃呢。
“嘿嘿,就是我帶來的,怎麼樣,考慮得周到吧?”羅八川跟著一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