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拿出一把普通武器,一手拿起桌上的玄金武器,用力朝著普通武器砍下。
“哢——”
眾人眼睜睜看著普通武器從中間斷開,而那把玄金大刀嗡嗡兩聲,絲毫未損......
扔下武器,季聆風眸色更冷些,“礦洞方圓百裡內我都搜尋了,未找到任何人。”
不過,季聆風一揮手,門外候著的聽雨端著盒子進來,一打開,眾人的目光全都看了過來。
盒子裡是一塊形狀不規則的紅色礦石,季聆風繼續說,“這是今日從礦洞裡搜出來的,整個礦洞已經被開采完,這一塊應該是遺漏掉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玄金?”羅八川驚訝開口。
“準確來說應該是未冶煉的玄金。”滄銘天補充。
季聆風點點頭,“附近不止一個礦洞,應該是他們之前沒有確切位置,盲目開出來的。”
眾人緩緩收回目光,集體沉默。
片刻後,蘇月看向羅八川,羅八川回過神來,“噢噢,消息。老齊......也就是我幫內的齊長老,在收到聽風閣戒嚴的消息後,第一時間封鎖了所有水域出口,這幾日一艘船都沒有放出去過。”
“花家今日出動了所有高手,以及城外幾個礦山的人我都派出去尋人了,目前還沒有消息傳來。”花高逸皺眉,他是今日一早趕回的,隻來及做這些。
黎韜補充,“我哥拿著沈苛給的虎令,調動邊城的駐軍一直守在白雲城唯一的陸路入口處,若有風吹草動他能第一時間發信號。至於瘋爺爺,應該還在趕回來的路上。”
滄銘天環抱著自己的長劍,試圖分析,“陸路,水路都已經戒嚴,但並不能篤定文子騫不會帶人走險路。他們想要將那麼多的武器運出赤水,絕非幾日就能辦到。”
羅八川到現在都還不敢相信,文子騫,那個看上去最沒野心,向來溫文爾雅的男人會背叛他們。
以至於他現在想罵人都不知道該怎麼罵。
花高逸就更不用說了,花家世代與文家交好,若他們之中有人心懷不軌,他懷疑羅八川,懷疑季聆風也不可能會懷疑文子騫。
“還有一件事我沒說。”季聆風眸子凝上幽光,“靈寶的蠱蟲,是文子騫下的。”
翁——
院裡聞言的眾人,無一不是腦殼發蒙,耳朵發堵。
蘇月是最先想明白所有事的人,臉色霎時白了幾分。
自從生了小豆丁,她對權謀心思便再也無法跟以前一樣專心致誌,很多不經意的關鍵點都會被她下意識忽略。
“你說什麼?”滄銘天心下一凜,不敢置信,他對向中原各國兜售各種武器裝置的文家向來沒什麼好臉色。因為他覺得文家就是推動戰爭的槍手之一。
但自離開戰場後,又跟文子騫多多少少相處這麼些年,他也早已放下了成見。
一來,他知道這些武器裝置並非隻有文家能造,二來,摧毀家園的從來不是冰冷的武器,而是人心、是欲望、是權勢。
但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為達目的而對靈寶下手??
“都怪我,是我太過疏忽。”蘇月掩麵喃喃,自責感在她心中瘋狂蔓延,頓時燒紅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