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铖皺了皺眉,俯下身去查看,喬安白頓時疼得齜牙咧嘴,但嚴铖一抬頭,喬安白立馬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嚴铖下手輕輕一捏,喬安白頓時嗷叫出聲。
“不繼續裝了?”
喬安白還沒來得及辯解,嚴铖就盯上了他手中的盤子。
“還不放下?”嚴铖看著喬安白依舊端著那一看就很辣的晚餐,滿屋子飄蕩著讓人垂涎和胃痛的辛辣味。
喬安白抱著盤子不知所措,他站在樓梯上,放、放哪裡啊?但頂著大佬的目光,喬安白試探著彎腰放在樓梯台階上,喬安白一隻腳無法落地,一彎腰就重心不穩,獨自站立的腳顫顫巍巍,瑟瑟發抖。
喬安白一看嚴大佬的目光,感覺自己可能又危險了,立馬站直了,左右看了一下,將盤子小心翼翼放到了樓梯的扶手上麵,然後穩住了之後,無辜地看相了嚴铖。
“放、放好了。”
喬安白小聲地說道。
嚴铖氣笑了。
該聽話的時候不聽話,闖禍了就知道要這麼乖了?他一手穿過喬安白膝窩,將喬安白打橫抱起,往樓上走去。
在嚴铖走後第二秒,喬安白就聽見了盤子落地和自己心碎的聲音。
喬安白看向嚴铖,不管這個盤子是不是自己掉下去的,這個人都是罪魁禍首!
嚴铖知道喬安白肯定在心裡嘀嘀咕咕,但是也就是在心裡嘀嘀咕咕了,被抱著乖巧得很,一動不動,好似無論將他帶去哪裡都可以,無論做什麼都可以。
讓人……
有點舍不得放手。
嚴铖把喬安白放到沙發上麵躺好,管家一下子就送來了冰袋,嚴铖走到門口將冰袋拿了進來,
“喊醫生了嗎?”
“已經通知了。”管家點了點頭,“那先生,下麵的晚餐要撤掉重新做一份嗎?”
喬安白本懶懶散散安詳地躺在沙發上,一聽見這句話,立馬就豎起來耳朵。
“撤。”
接著就是嚴铖冷酷無情的聲音。
喬安白立馬心碎一地。
當嚴铖走過來的時候,喬安白立馬用譴責的目光看著嚴铖。
“怎麼了?”
“浪、費、可、恥!”喬安白一字一頓地道。
“嗯?”嚴铖看著喬安白,倒打一耙,笑了笑,條理清晰地胡說八道,“明明是你浪費。”
喬安白被說得一愣。
似乎有那麼點道理……
“你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吃辛辣,還偏偏要吃,你也知道不能被我抓到,抓到了自然是要浪費的。”
“那你為什麼還要吃?”
嚴铖目光沉沉得看著喬安白。
喬安白被訓得腦袋一縮,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腳踝一冰,那種火燒般的感覺立馬就減少了。
“可、那……”
嚴铖捏住了喬安白的嘴巴,“沒有可是。”
喬安白自知理虧,也不再反駁,當他發現自己明明已經不回嘴了,他的唇瓣還是被捏著,正當喬安白想抗議的時候,醫生敲響了門。
喬安白頓時鬆了一口氣。
感覺大佬像是生氣了,但是又不像,嗚嗚嗚,總之就是好恐怖哦!
“又怎麼了?”
醫生一進來就看著喬安白,對著嚴铖道,“你怎麼養得這麼這麼嬌弱啊?”
喬安白猛地一激靈,他又有一種預感,這個醫生嘴裡下一句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是不是該增強體質了?”林駱自顧自的說道,完全沒有注意到喬安白已經藏不住想刀人的眼神。
“比如最基礎跑步什麼的。”林駱看向嚴铖,“你三樓不是有一個健身房嗎?”
當喬安白聽見林醫生建議自己跑步的時候,喬安白就決定徹底裝死。
跑步是不可能跑步的。
誰愛跑誰跑。
喬安白悄悄捏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很好,沒有贅肉。
林洛看著喬安白壓根沒有聽的意思,對著嚴铖投去一個你明白就好的眼神,就開始給喬安白看傷。
林駱剛想用手去碰喬安白的腳踝,就被嚴铖一個眼神瞪了回去。林駱無奈笑笑,從醫療箱中拿出來兩幅一次性無菌手套,開始檢查。
“沒有什麼大問題。”林駱得出結論,接著給喬安白敷了藥就開始一邊包紮一邊交代注意事項。
林駱開口第一句就是關於喬安白的忌口。
喬安白頓時產生了一種想要踹死麵前這個人的衝動。
零食,零食不讓吃;飲料,飲料不讓喝;開胃的口味通通禁掉,還要喊人逼著自己鍛煉……
這簡直就是典型的不給驢吃草,有要驢拉磨!
“好了,最近幾天先彆亂動,這隻腳不要用力,這個藥每天噴兩次,等到好得差不多了,就可以開始慢慢活動,左右稍微扭動,一個星期就可以嘗試走路了。”
“然後關於增強體質的事情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喬安白聽著林醫生說話,默默地把臉轉了過去。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雖然罵人不太好,雖然醫生也是為自己好,雖然這樣有點不講道理……
喬安白心裡想,但是他真的覺得自己可能和醫生八字不合,但還是希望醫生可以少來幾趟,真的。
林駱似乎感覺到了喬安白的不歡迎,故意說道,“知道當初我實習和規培的時候,最不喜歡我的是那些人嗎?”
喬安白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轉移了過來,第一想法是,原來他知道自己這麼不受歡迎嗎?!
但隨之而來的第二個念頭就是,原來還有這麼多人和自己一樣不喜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