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2 / 2)

想到如果找不到古青墨,自己之後的二十年都要初一十五燒紙,還要不停地被邪祟騷擾,或者拖進妖域,這個男屍也不是不能挖一下。

“好。”陸凜點頭應下。

老人臉上綻放出笑容,“你今天可真是幸運,如果沒有那個小姑娘,如果不是阿青恰好去處理板磚,你還要再多支付一點點呢,到時候就不僅僅是挖一具男屍就能搞定的了。”他說著,從櫥櫃裡抽出一張紙遞到陸凜麵前:“雖然也不是一定要簽字畫押,我還是很相信你的,但是你也不想被我們店的赤紅騷擾的,對吧?”

老人補充道:“需要注意的是,因為我們的活動屬於世界的暗麵,所以不方便興師動眾。人類喜歡走捷徑,尤其是在使用錢糧的問題上,請萬萬不要雇傭撈屍人等。”

陸凜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那個房間裡走出來的,李且言毫不知情地走上前問道:“價格應該還好吧,畢竟我們還有打折呢。”

“嗯,還好,去河裡挖具屍體而已。”陸凜神情恍惚。

她錯了,她當時還覺得一條狗都能交得起的費用,自己也一定可以。但她忽視了一點,人家雖然隻是一條小土狗,但畢竟是也是一條為了吃口鹹肉就能展開妖域的小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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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仔細聽了陸凜解釋這家店離譜的物價問題之後,李且言提出了自己的見解,畢竟這件事兒也關係到謝韞舟,他顯然也欠古青墨一句謝謝。為了謝韞舟之後二十年的幸福快樂,她們應該帶著謝韞舟一起去河裡撈男屍。

陸凜覺得李且言說的很有道理,但現在兩人剛剛退婚,怎麼也不好去敲謝家的門。於是,兩人決定去定遠侯府的詩會上去抓謝韞舟,畢竟這種文縐縐的場合他是一定會去的。

因有李且言在前麵帶路,即便來得晚了些,仍然順利地進入了定遠侯府。

定安侯府的詩會每旬舉辦一次,詩材由四季變換節氣更迭到雅物仙草無一不缺,受邀者除了高門子弟之外亦有進來聲名鵲起的文人墨客才子貢生,極儘風流之態。

兩人在人群中尋找謝韞舟的時候,有名少女走上前來,正是定遠侯的嫡女高書雅。她對李且言說道:“且言,快來看看,我得了謝郎前不久的一幅小畫。”

原本現今世間人就更偏重書生,謝韞舟除了才情聞名樣貌也是上佳,雖未及愛慕,但京城中眾多青年男女多多少少是將他看做自己的偶像,這才有了收集其物品的行徑。

可李且言經過妖域一番,已經對謝韞舟祛魅了。

才情動人和武德充沛比起來算的了什麼?隻會被人搶走蓮葉燈。

風度翩翩和機智勇敢比起來算的了什麼?隻會君子不語怪力亂神。

甚至連二爭一的劇情都完全比不上彆人的毫毛,怎麼配讓自己收集他的物件!

於是她火速退出了謝韞舟的擁躉社交圈,並為曾經不諳世事的自己感到羞愧。

“哦。”李且言很冷淡地答道:“挺不錯的,我那把扇子你要嗎?便宜賣給你。”

高書雅茫然,小心問道:“且言,你家出事兒啦?怎麼都要賣謝郎寫的扇子了?”

李且言:“那倒沒有。隻是想到自己曾經為他花的銀子,覺得心很痛。”

高書雅眨了眨眼睛,圓潤的臉上浮出一抹笑容,說道:“我方才看你們似乎是在找人?”

李且言答道:“是啊,你看見謝韞舟了嗎?”

“謝郎啊。”高書雅說道:“我父親新得了一副畫,方才叫他去後院鑒賞了。現在時候應該也差不多了,我帶你們過去。”

定遠侯府的前後院之間有一道竹林相隔,石子路兩旁也儘是青翠的竹子,偶爾穿插幾枝正怒放的秋菊,滿腹皆是竹香花香,令人心曠神怡。

高書雅轉過一個拐角,待到李且言和陸凜兩人跟著轉過去時,卻發現對方早不見了蹤影。再想抬頭找,隻見四周不知何時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