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二十三章(2 / 2)

陸凜這話本就說得含糊,方氏想起昨日李且言送了大包小包進陸凜的院子,便怕這東西是李且言的。李家畢竟三代朝官,如今李父又是官拜高位,原本她還想借著陸凜和李且言關係好,將陸桓和李且言湊成一對兒,倘若此事鬨到了李且言那兒,算盤豈不是要打空?

她連忙對陸桓說:“你拿根羽毛做什麼,是不是有人讓你這麼乾的?”臨到這個時候,都不願相信是自己兒子做了賊人。

陸桓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認識嗎?”陸凜看著他。

“就是個老頭,樣貌也很普通。硬要說的話,有點像咱們隔壁那個趙莊,但趙莊原本整日之乎者也的,他沒這麼多毛病。”陸桓心裡愈發不痛快,一根羽毛能換二十兩銀子呢,也不知道她在這裡嘰嘰喳喳個什麼勁兒。他哪裡有方氏那些彎彎繞,猜道:“難不成還是什麼定情信物?哦,怪不得你之前要和謝韞舟退婚,原來是在外麵早就有了新的相好。”

像趙莊?陸凜心裡有了較量,又聽見陸桓這麼說,罵道:“你是不是有病?”

“你敢說我?我告訴你,你那相好的不想要你,這才打發了家裡的老仆來偷偷地把信物拿走,斷了你的念想!”陸桓氣不打一處來。

“哦。那我告訴你,這個是李且言父親送給她的,因昨日匆忙怕弄丟,這才放在我這兒的。”陸凜已經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但這並不妨礙她狐假虎威嚇唬陸桓和方氏,畢竟方氏最在意的就是京城的這些門第。

說罷,她轉身就走,留下方氏怒視陸桓,恨鐵不成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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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早朝,德昭皇帝詢問定遠侯府案時雖態度一派悠哉,隻是話中帶了機鋒:“孤聽聞京中有許多妖邪傳言,莫不會是妖邪作案?”

陸解立刻回道:“此等說法皆是百姓演繹,凶手不過假借妖邪之名掩飾罷了。臣已查實,此乃一老仆作案,如今已經讓畫師畫了像緝拿。”

“孤亦覺如此,何處來的妖邪?若真有這麼大的本事,豈不是想殺誰便殺誰,就連朕也不得安寧?”德昭皇帝微微笑道:“陸解你年輕有為,這執金吾中尉一值怕是大材小用了。”

“臣願請前往鼓截關。”陸解突然跪在地上,高聲說道。

昭德帝鳳目微動,說道:“巧了。與納頜的戰事需得押送輜重,孤思來想去未覺得有合適人選,今日一看,倒覺得陸愛卿確實不錯,到時候和古老將軍學學,年輕人正是建功立業的時候。”

一旁的陸桉聽到昭德帝這麼說後突然跪在地上,連聲說道:“皇上萬萬不可。犬子生性急躁,押送輜重這般重要的事情他肩負不起。”

諸位大臣聽聞陸桉這般說,都偷瞄起跪在一旁的陸解。原本這是升官加爵的大好時機,更何況陸解在執金吾當差,知道的都說他性子沉穩辦事妥當,何曾有急躁一說?不由得又想起那些聽來的言語,這陸桉偏向陸桓,對於亡妻所生的兄妹頗為不在意。

德昭皇帝將臣子們的表現攬入眼中,笑道:“怎得?陸卿是舍不得?”

陸桉尚未答話,陸解倒是朗聲說道:“謝皇上隆恩!”

德昭皇帝的聲音從禦台上傳來,一錘定音:“陸桉,青出於藍啊。”

原本以為此事便這般定下,可夜裡吃飯的時候,陸桉突然開口道:“解兒,納頜那處你去不了。明日也無需去執金吾了,托病休息幾日。”

陸解看向陸桉,片刻後回道:“後日出發,明日托病,是怕仗難打我去送死,還是怕我死的太晚?”

這話一出,陸解氣得將瓷碗往桌上一貫,罵道:“你當那兒是什麼地方?!為何非要你去?非要上趕著?”

“我有何去不得?”陸解語氣平淡,和父親陸桉怒氣衝衝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陸桉愈發生氣:“他人都可以去,就是唯有你去不得!”

“是你兒子比古家兒子的命更金貴?”

陸桉:“京城近日不安生,怪事頗多。你老老實實呆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