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一聽連秦淮茹摔跤流產都怪在自己頭上,臉色也是難看的厲害,正想站起來反駁兩句,就被身邊的妹妹拉了拉袖子,給按住了。
何雨水這兩年雖然一直住校,但對院子裡的情況看得很清楚,她明白一大爺對老賈家的圖謀和偏幫。
不過,現在多了易雲平,她也不知道易忠海現在對老賈家什麼態度,所以決定先按兵不動。
傻柱本來是不怎麼聽妹妹話的,不過經過昨天晚上的“教育課”之後,發現妹妹不愧是識文斷字的,腦瓜子就是比自己好使一點。
因此,這會兒雖然不知道妹妹為什麼不讓自己說話,不過也按捺下來沒發作。
一大爺聽賈章氏說到這兒,頓時就皺起了眉頭,扭頭看了人群中看熱鬨的許大茂一眼,沉聲問:
“大茂,我記得你昨晚兒回來經過中院的時候,賈章氏正好開門倒水,潑了你一身?”
許大茂多聰明一人,一聽一大爺這話音就知道他打什麼主意,雖然他一直看這老家夥不順眼,但此時針對老賈家,也不是不能合作。
一來賈章氏這老虔婆昨天潑了自己一盆洗腳水,二來她經常背地裡跟院子裡幾個老娘們嚼舌根,說自己媳婦是個不下蛋的老母雞。
三來,誰讓賈東旭這王八蛋,以前仗著有易忠海那老家夥撐腰,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想到這兒,許大茂立刻從人群中站出來先是看了賈章氏母子一眼,冷冷一笑,這才朝著眾人緩緩開口:
“沒錯,這衣服我昨兒晚上洗了,下午我家娥子才收回去。”
說到這兒,許大茂又扭頭朝賈家門口看了一眼:“大夥兒都知道賈章氏那德行,從來都是一開門就倒水。一到冬天中院總是結著厚厚的冰。”
“不過昨天晚上被我擋了那麼一下,除了潑在我身上的水,剩下的都在老賈家門口呢,一晚上凍得瓷實,就算個好人走上去也要摔。”
許大茂自忖也是個聰明人,他覺得如果明著說秦淮茹摔跤流產,是因為賈章氏倒在門口的半盆水,那老虔婆估計要活撕了自己。
就像現在這樣剛好,話說一半,剩下的一半但凡長點腦子,就都能猜到是怎麼回事。
果不其然,隨著許大茂話音落下,眾人紛紛扭頭看向老賈家屋門口,果然還能看到凍得瓷實的冰。
賈章氏聽許大茂那意思,自己兒媳婦摔跤流產還是自己的問題,頓時氣得頭頂冒煙,開口怒罵著一個箭步衝上前,兩隻手直朝許大茂臉上招呼:
“許大茂,你個斷子絕孫的畜生,我今天撕了你的嘴,讓你再胡說八道……”
許大茂說完剛才那一番話,心底正是得意的時候,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
他覺得自己沒有直接把事情點出來,賈章氏那老虔婆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自己動手。
沒成想,那老虔婆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眨眼的功夫就朝自己撲過來,許大茂頓時被嚇了一跳。
他可是廠裡的電影放映員,眼瞅著年底了,時不時的就要去兄弟單位、下屬的公社、大隊放電影,可不能被這老虔婆破相了。
可是,那老虔婆動作快得就跟隻猴子似的,他壓根來不及反應,眼瞅著那兩隻爪子就要落在自己臉上了,許大茂心裡大叫著“樂極生悲,陰溝裡翻船”之類的話,隻能閉上眼睛等著破相。
沒成想,正在這關鍵時候,卻感覺脖領子一緊,自己一個趔趄向後倒去,隨即就感覺後背被一隻手扶住。
許大茂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扭頭一看,關鍵時候正是旁邊看熱鬨的易雲平拉了自己一把,避免他破相。
“哎呦,雲平兄弟,多謝你了,要不然我可要被那老虔婆抓個大花臉了。”
旁邊的婁曉娥也長長地鬆了口氣,快走兩步過來查看自己老爺們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