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人群中的劉光福和劉光天兄弟,卻是著重聽了賈章氏那句:這滿院子人,誰不知道大晚上的就他們兩個在鴿兒市晃蕩?
看來,那神秘人說得沒錯,還真是賈東旭去派出所舉報的他們!
想到這兒,兄弟兩個相視一眼,心中暗暗暢快。
哼,賈東旭,你以為舉報了我們,砸你家玻璃就沒事兒了嗎?
人群中看熱鬨的二大媽一聽賈章氏想把這個事情往自家栽,頓時一臉的不樂意:
“哎,我說賈章氏你說話可要有證據的,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家光福和光天砸你家玻璃了?”
“你空口無憑的就想誣陷我家光福和光天,想讓我們家給你賠錢?你想屁吃呢!”
二大媽怒目圓瞪雙手叉腰,第一時間開啟戰鬥模式。
賈章氏也不是個吃虧的主兒,直接扭頭看向閻埠貴問:
“三大爺,你在前院看門,你說砸我家玻璃那會兒,劉光福和劉光天兄弟有沒有回來?”
閻埠貴知道院子裡不少住戶背地裡都叫他看門大爺,但他自詡讀書人,不跟這些人計較。
可是,賈章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他在前院看門,他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心裡肯定不高興。
“大夥兒都知道,院子裡每天都是十點關門,昨天晚上我關門的時候劉光福和劉光天才回來。”
“而你們家玻璃九點左右就被砸了,依我看這事兒肯定不是他們兄弟乾的。”
賈章氏一聽三大爺這麼說,瞪著眼珠子呆了一會兒,立刻又說:
“不是他們兄弟就是你家解成和解放乾的,要不然……”
這下子,不等賈章氏說完,三大媽就不乾了。
他們家老閻可是紅星小學的老師,滿院子誰不知道他們家家教是最嚴的,怎麼可能乾出這樣的事情來?
“賈章氏,放你媽的屁,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家解成和解放砸你家玻璃了?”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我家解放報派出所去,你有本事把你剛才的話當著公安同誌的麵再說一遍?”
賈章氏看著三大媽這副要吃人的模樣,心底也有點發虛,她不是怕了三大媽,主要是怕公安同誌。
畢竟,她才剛從看守所出來沒幾天,可不想再回去了!
賈東旭見自己媽說不出個所以然,隻是一味地胡亂攀咬,心底更是厭惡,看著身邊滿臉擔憂的媳婦,覺得還是自己媳婦明白事理。
一大爺見賈章氏這樣,從椅子上站起來剛想說話,就聽一道中氣十足的怒罵聲從前院傳來,其中還夾雜著一股臭味:
“賈東旭,你個小畜生,王八蛋,你給老娘滾出來,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
眾人聽這聲音有點熟悉,齊齊轉身往前院看去,就見隔壁院子的花嬸子手裡提著一桶半凍不凍的大糞從外麵進來。
也幸虧這會兒天氣冷,臭味不怎麼濃,不過眾人還是下意識地捂住鼻子嘴巴。
花嬸子一邊罵著,一邊提著糞桶氣勢洶洶的走到老賈家屋門口“砰”的一腳踹開門,手裡提著的大糞直接就往炕上潑。
花嬸子潑完大糞,出了老賈家大門,把糞桶往旁邊一放,拍拍雙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上這才有了笑模樣。
院子裡眾人全都被花嬸子這騷操作給驚住了,直到惡臭湧入鼻子,這才反應過來,捏著鼻子看向花嬸子。
賈章氏和秦淮茹隻感覺腦子“嗡”的一聲,雙眼都有些發黑,反應過來之後秦淮茹趕緊往屋子裡跑,賈章氏則張牙舞爪地撲到花嬸子麵前廝打她,嘴裡還發出撕心裂肺的大罵聲:
“花婆子,你個殺千刀的老神婆,你竟然敢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你竟然敢給我家潑大糞?我要活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