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井的日子過得很快,等到四月下旬的時候,打井隊的人終於完工了。
也就是城裡的打井隊設備齊全,再加上村子裡人日夜不歇才有這效率。
一隊三口井,四隊三口井,打井隊收入一千八,外加一頭成年野豬和五隻野兔,四條蛇,兩隻鬆鼠。
成年野豬是一隊給的,其它是四隊抓的。
劉原得知易雲平還答應給打井隊炮製野豬肉後,就給他開了介紹信,讓他跟著一起進城了。
隨著第一口井打出來,村子裡已經開始的有序的種莊稼,不過要日夜有人在地裡守著。
沒彆的原因,他們這邊剛澆點水把種子灑進去,二隊三隊那些餓急眼的就去地裡把種子刨出來吃。
好在隻是頭一天種的小麥被禍禍了,第二天一大早一隊發現這個情況就派人輪守。
當然,三口井也是白天黑夜的有人守著,二隊三隊的人打井的時候站著看熱鬨,打完井就想著過來擔水。
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易雲平知道,村子裡不可能一直就這樣下去,現在越是嚴防死守的平靜,後麵爆發的時候就越激烈。
不過,這些事情自有大隊長劉原和劉樹、周建才他們操心。
他跟著打井隊進了城,直接把大卡車開進四合院,頓時又引起了一陣騷亂。
大人小孩都出來看大卡車,有的還輕輕上手摸一把,滿臉的好奇與驚喜。
易雲平從卡車副駕駛跳下來,去車鬥指揮著幾個打井隊地把那頭捆得結實的野豬弄下來。
圍觀眾人一見這麼大頭野豬頓時一個個驚得瞪大了眼珠子,那野豬腹部血呼啦次的,仿佛是被什麼東西紮了個窟窿。
不過,流血的地方被按了兩把黃土止血,這還是易雲平提出來的,說野豬要是死了,體內的血流不出來,肉就不好吃。
這會兒正是下午四點,易雲平招呼人把野豬抬到中院,朝看熱鬨的劉光福兄弟招招手,掏出一盒經濟煙塞到他們手裡,讓他們去軋鋼廠把傻柱叫回來。
這個點也快下班了,傻柱一聽說易雲平進城了,還弄了頭野豬,立刻興衝衝地往家走。
等他回家的時候,一應殺豬的東西都準備得差不多了。
主要是年前傻柱一口氣在院子裡殺了五頭豬,所以該準備什麼,大家都知道。
等傻柱一進院子,易雲平和呂誌就迎過來,易雲平跟傻柱簡單打了個招呼,又說明呂誌的身份,傻柱臉上立刻露出笑容來。
“呂隊長,您好您好。”
傻柱主動伸手笑吟吟地跟呂誌握手,打井隊雖然不是什麼重要部門,但那是相對而言。
對於傻柱這樣的普通工人來說,也是個不小的領導。
呂誌也非常熱情地跟傻柱握了握手,從褲兜掏出一盒大前門給傻柱和易雲平各散了一根。
傻柱臉上笑容更甚,雖然有點饞人家這大前門,不過還是把煙彆在耳朵後麵:
“雲平,呂領導,現在也不早了,我先把那豬拾掇了,要不然今天晚上弄不完了。”
呂誌一聽這話,立刻把手裡的煙盒子一把塞到傻柱手裡:
“哈哈哈,何師傅果然是個爽快人,那就麻煩了。”
傻柱也沒客氣,把那大半盒的大前門裝到褲兜,然後開始招呼著把野豬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