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自然是易雲平,放了一玻璃瓶子肉之後,也沒多停留趕緊往梁會計家去了。
劉樹美滋滋地抱著那玻璃瓶子進了屋,見媳婦已經從被子裡坐起來直勾勾地盯著他:
“來的是誰?你拿什麼東西?”
劉樹獻寶似的把玻璃瓶子遞給媳婦:“雲平從城裡帶回來的野豬肉,說是呂隊長特地給我們留的。”
胡花花聞言,麵色大喜,趕緊接過玻璃瓶子用力晃了晃:
“娘咧,這怕不得有二三斤?”
劉樹臉上也是藏不住的笑容,下午那頓菜糊糊的香味,他可是一直都記著呢。
如今,這鹵水裡頭泡的可是肉啊!
胡花花這會兒也顧不得看自己老爺們,趕緊上手就要擰開蓋子,結果被劉樹按住了:
“你傻呀,這玩意兒這麼香,你一擰開幾個孩子都醒了,雲平說還能放幾天,不著急吃。”
主要是大半夜的突然這麼香,被街坊鄰居聞到了不好。
胡花花聽自己爺們說得有道理,也不擰蓋子了,不過還是把那裝著鹵水的玻璃瓶子抱在懷裡舍不得撒手。
劉樹聞著媳婦身上香胰子的味道,再看看媳婦懷裡抱著的玻璃瓶子,把胸前的二兩肉都擠得變了形狀,雙眼忍不住就亮起來了。
一把搶過媳婦懷裡的玻璃瓶子放好,自己低頭湊了過去。
“哎呀,這個死鬼,這麼急乾什麼?”
胡花花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笑容來,很快嘴裡就發出低沉壓抑的呻吟聲。
可憐易雲平這個單身漢,這時候剛剛從梁會計出來,頭頂著圓盤似的月亮往家走呢。
誒!
他一邊走,一邊歎氣,不得不說,有時候聽力太好也不是件好事,就比如現在的他……
一隊的男女老少下午都吃飽了飯,渾身都是力氣,這個點孩子們早已經睡著了。
大人們開始了從古至今一直流傳下來的晚間娛樂活動,而且有幾家住得近的,似乎隱隱有幾分打擂台的趨勢。
那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波濤洶湧的,整得易雲平這個後世看過不少小日子愛情動作片的年輕小夥子,腦子裡都有畫麵了。
誒!
再次重重地歎了口氣,他加快腳步趕緊回家,再這麼下去他這朵祖國的花朵就要被荼毒的不成樣子了。
眼瞅著上了小路,再有三五分鐘就到自己家了,路邊突然響起一道壓抑的哭喊聲:
“放開我,嗚嗚嗚,你……嗚嗚嗚……”
易雲平的家在村子裡相對較高的地方,從他家出來的這條小路並不寬,兩邊是斜著的土坡,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土坡上往年都長了不少雜草,在原主的記憶中,有幾次碰見隔壁高閏才和他弟媳婦在這兒進行晚間娛樂活動。
不過,今天自己碰上的這一茬,聽聲音明顯不是高二才媳婦,而且高閏才也替自己大侄子高雲光頂罪被送去農場改造了。
不過,村子裡這種情況多了去了,都是你情我願的,易雲平向來是不願意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
不過,隨著他又往前走了幾步,頓時就意識到不對勁了,隻聽那男人笑罵道:
“趙小柔,你個小婊子,老子早就盯上你了,可惜一直沒機會,不過老天爺對我挺好,一回來就碰上了。”
隨即便是趙小柔嗚嗚咽咽的聲音,但明顯嘴巴被捂著,叫不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