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雲姝又有些遺憾,她要是早點來到京城,說不定她們都能成為閨中密友。
難得見雲姝這麼喜歡一個人,三皇子跟她一唱一和:“是啊,少夫人日後要是有空,可以來三皇子府陪陪姝兒。”
秦若淺淺而笑:“妾身有空會去的。”
雲姝這才高興,又拉著她說了好一會話。
賓客散儘,秦若又去了一趟凝暉堂,謝老夫人對她好一番誇讚,還讓人送了賞賜給映水。
回來時,剛好丫鬟要進去送醒酒湯,看到她,便行了一禮:“少夫人。”
“夫君在裡麵?”
“回少夫人,大人方才就過來了。”
秦若微微點了點頭。
裡屋,謝淩斜倚在榻上,手隨意地搭在旁邊的案桌上,儀態清貴容雅,又帶著幾分世家公子的意氣風發。
秦若輕聲喊:“夫君,喝醒酒湯了。”
謝淩睜開鳳眸,眼睫微微往上翹,表情似醉非醉,瞧著似是有些……勾人。
他眉目專注的盯著眼前的妻子,突然問:“夫人很羨慕三皇子跟三皇子妃的感情?”
秦若自然是羨慕的,但她覺得她要是說羨慕,男人可能會不高興,她笑著轉移了話題:“夫君還是先喝醒酒湯吧。”
“等會再喝。”謝淩輕笑,聲線喑啞,他一把拽住姑娘的手腕,然後揮手讓丫鬟下去。
這天都還沒黑呢,秦若有些慌張,手撐在他的胸膛上:“夫君。”
男人即便喝醉了,依然有力氣。
他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挑/開她的粉色煙羅裙。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細膩的肌膚,姑娘靠在他懷裡,喉嚨溢出一聲婉轉的嬌吟:“不要。”
男人俯身吻她,笑著問:“不要什麼?”
這讓她怎麼說,姑娘眉眼之中全是春色,還含了幾分嬌嗔,明媚如三月桃花。
力道突然加重,秦若覺得自己身子都不受控製,緊緊拽住他的手臂,嗚咽著開口:“要夫君。”
謝淩輕笑:“夫人一會要,一會不要,這讓夫君覺得有些為難,不如夫人自己來?”
明明是很溫和的語氣,但秦若就覺得這人是故意的。
平日裡男人待她很是體貼照顧,但在床笫之間,他沒少想方設法的折騰她。
兩人位置互換,秦若憑著感覺讓自己儘量舒適些。沒一會兒,姑娘就得了趣兒,她攀著謝淩的肩膀,像一隻慵懶的小貓咪。
她是舒坦了,但謝淩忍得辛苦,額頭沁出了薄薄的汗。
許久,謝淩扣住她的後腦勺,強勢的撬開她的牙關,手掌摩挲了幾下她的細腰,重新將她帶到懷裡。
迷迷糊糊之間,秦若聽男人問她:“夫人是真的不會彈琴?”
秦若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個問題,憑著僅有的意識,答:“妾身確實不會。”
氣氛好似安靜了下,然後男人咬了咬她的耳垂,笑:“那以後我教你。”
折騰了一宿,秦若連自己昨夜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醒來的時候,男人正在整理絳色仙鶴官袍。
見她醒了,謝淩溫和一笑,似是不經意的一問:“夫人不會還有彆的事情瞞著我吧?”
秦若心一跳:“妾身不懂夫君說的是什麼。”
他心思實在是太敏銳了,姑娘隱隱有一種預感,再這樣下去,她替長姐嫁過來的事情真的瞞不了多久。
而且她自認為自己瞞的已經夠好。
“我本來就是隨口一問,夫人怎麼這般緊張。”謝淩將她神色儘收眼底,笑道:“這幾日夫人辛苦了,有空就多歇歇。”
他氣度儒雅溫和,仿佛剛才真是隨口一問,但她心裡明白,他是在試探她。
若不是因為她現在是他的夫人,他可能直接將他心中的疑慮都給說出來了。
秦若模樣乖巧,笑容溫軟:“謝夫君關心。”
“夫妻之間,怎麼還說這些。”
妻子確定是有事瞞著他,如果他們素昧平生,那他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逼她說出實話。但作為人夫,他不能將朝堂中的手段用在她手上,所以謝淩按捺住了讓暗衛去江州調查她過去的想法。
他眸光有些深邃,道:“今晚我會晚些回來,夫人不必等我。”
秦若佯裝害羞的點下頭。
沒多久,珠兒進來替秦若梳妝,看她臉色有些不好,忙問:“少夫人臉色不太好,要不要請郎中過來看一下?”
秦若覺得頭有些疼,柔若無骨的手輕輕揉了揉眉心:“我沒事,去給老夫人請安吧。”
珠兒:“老夫人說這幾日少夫人都在忙活,就不用過去請安了,然後三姑娘說她等會過來陪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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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養心殿中,太子已經跪了一個時辰,伺候的內侍連大氣都不敢出。
直到帝王有所動作,單公公恭謹道:“聖上。”
聖上尊貴至極的龍靴停在太子麵前,難掩失望的看著他:“太子,你可知道自己錯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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