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喊夫君==
屋內點著兩盞燈,屋內的風時不時的往裡鑽,秦若單薄的身子瑟縮了下,奶娘見狀連忙給她披上披風,她在心底歎了口氣,萬萬沒想到謝大人還是找了過來。
不過也是,謝大人能力這般卓越,這世上有什麼能逃得過他的法眼。
可能是因為自己已經與兄長相認,所以秦若眨著瞳孔分明,水盈盈的眼,她輕聲道:“想必謝大人已經收到了和離書,和離書上寫的分明,我與謝大人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好一個已經沒有關係……
謝淩在心底無聲的笑了下,然後氣定神閒的來到了妻子麵前,他那完美到沒有一絲瑕疵的手指輕輕挑起妻子的下頷,微笑道:“幾日不見,若若長進了不少,但若若知不知道,從你嫁入謝國公府的那一刻,你就沒有退縮的餘地。”
換而言之,不管她願不願意,她都隻會是他謝淩的妻子。
秦若臉色微微發白,貝齒輕咬,但佳人長得極其貌美,所以即便在這個時候,也格外惹人憐惜。
謝淩當然不忍讓妻子傷心,正準備開口就見妻子彎眸看他,問:“謝大人可見過我兄長了?”
她差點忘了,如今她也是有家人護著的小姑娘了。
謝淩動作溫柔的摩挲著她的臉,慢慢道:“自然是見過了,在若若留下和離書離開京城那日,我便已經知道沈太師是若若的親生兄長。”
秦若粉嫩的唇瓣一張一合,已經猜不到他要做什麼了,其實謝大人一直是個溫和儒雅的人,但現在,謝大人情緒明顯有些不對勁。
“我來的時候你兄長已經睡下了,至於你院外守著的侍衛,大概還有兩個時辰才能醒來,若若要是想拖延時間,怕是不成了。”
時至今日,謝淩隻想要自己的妻子,但總有人要與他作對,那就不能怪他了。
秦若聽得心慌意亂,奶娘更是要跪下了,姑娘眉眼璀璨,帶著幾分執拗:“謝大人想做什麼?”
謝淩微微閉了閉眼,一字一頓道:“若若是我的妻子,那自然要與我待在一處。”
奶娘知曉今日怕是不能善了,剛想偷偷摸摸的去找沈大人,結果剛出閣樓的門,就被楊邵給攔下了,楊邵不卑不亢道:“奶娘,今日怕是要得罪了。”
因為不論如何,主子今晚一定是要帶走少夫人的。
奶娘看著四周倒下的侍衛,臉色灰白的很,姑娘當日留下一封和離書離開京城,無疑是掃了謝大人的臉麵,現如今,謝大人會如何對待姑娘,她也不得而知。
楊邵看著麵色煞白的奶娘,心裡暗自在想,主子就算再生氣,但也不會傷害少夫人,頂多……
正想著,一陣淩厲的風刮過,楊邵耳畔傳來主子清冷低沉的嗓音:“收網。”
主子這是已經使用輕功帶走少夫人了,他莫名覺得自己主子像個夜闖香閨的“采花賊”。
楊邵再抬頭,隻能看到少夫人閨房裡麵
還亮著燈,楊邵朝暗衛使了個眼色,吹響了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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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是被熱醒的,她睜開那雙清澈動人的眸子,正好對上那人狹長溫和的鳳眸,再低頭,看到如今二人的處境,一抹紅暈還是悄然爬上她的耳根。
她杏眼似含了一彎清清淋淋的泉水,忍不住瞪他一眼:“謝大人。”
重新將妻子納入懷中,謝淩唇角微微上揚,他輕聲笑道:“洞房花燭夜的時候不是教過若若喊‘夫君’,若若這是又忘了?”
秦若聽出他話裡的弦外之意,想開口,但又想到兩人已經不是夫妻關係了,便保持了沉默。
謝淩見狀握住她柔軟的腰肢,將她往懷裡帶,他的薄唇從她耳畔劃過,嗓音低啞至極:“若若不想喊,也沒關係,我親自教若若如何喊‘夫君’。”
秦若還未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便見他將她從床榻上抱了起來,姑娘身子正疲憊著,被他這麼抱起來,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肩膀。
人剛睡醒,腦子往往是最混沌的,所以秦若沒有一絲提防,但等他像抱嬰兒抱著她一邊走,一邊在她耳邊哄著她喊“夫君”,秦若才漸漸反應過來。
屋內燒了地龍,紫檀香爐裡麵又點了果香,所以環境非常舒適。
但姑娘此刻難受的緊,眼角甚至沁出了淚珠,她緊緊拽著謝淩的手臂,軟著音調央求道:“謝大人。”
謝淩眉梢微挑,清俊完美的五官猶如一副畫,他修長略帶薄繭的手輕輕拍著妻子白皙的後背,語氣是難得的溫和:“看來若若還是學不會。”
聽著他溫和的聲音,秦若更是委屈,但她渾身貼不上一點力氣,隻能緊緊摟著他:“是謝大人欺負人。”
謝淩低低一笑,又抱著她在屋內緩步走了一圈,道:“我何時欺負人了?若若不會的東西,我都會一點一滴的教若若。”
他知道妻子年紀小,還不懂事,所以她不會的東西,他會慢慢教她,叫她再也不能離開自己。
麵對著毫不講理的謝大人,秦若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她原本晶瑩剔透的杏眼兒紅得越發厲害,而且不知是因為時間過了好久的原因,她平坦的小腹有些隆起,如同懷了孕似的。
謝淩偏還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慢悠悠道:“若若這肚子裡是不是已經懷了我的孩子?”
聞言,秦若更是如同炸了毛的狐狸,身子劇烈的掙紮了起來,但她這一掙紮,有些感受就更加清晰了。
她背脊一僵,如同弱柳迎風的靠在他懷裡。
謝淩看著嬌弱無依的妻子,語氣溫柔的提醒她:“若若還是不要掙紮,要不然,受苦的是自己。”
從始至終,謝淩都不想傷害自己的妻子。
秦若臉色紅的厲害,還是試圖解釋:“前些日子,郎中給我診過脈了,我沒有懷孕。”
謝淩當然知道妻子並沒有懷孕,他嗓音低啞道:“那為夫多努力,讓若若儘快懷上身孕。”
時光仿佛再次回到她離開謝國公府的前一個
() 月(),秦若麵色猶如桃花般暈紅(),就連耳根都染成了胭脂色,她撐著他肌理分明的胸膛:“謝大人,你能將我放下來嗎?”
謝淩看她額頭沁出了細汗,一邊抱著她,一邊想將窗戶敞開:“怎麼,夫人這是不喜歡?”
見他要打開窗牖,秦若羞得連腳趾都蜷縮起來了,她連忙伸手阻止。
可是年輕郎君仿佛不知她的心思,還眸含寵溺的低頭看她,意思應該是在問她為何不要他打開窗戶。
許久未見的夫妻兩就這麼對峙著,燭光倒映著他們二人的身影,室內氣氛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