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究竟是不是梅花盜,彆說我了,就算你們自己也知道,當沒人能證明我就是梅花盜的時候……”
李尋歡微微一笑,“誰最想證明我是梅花盜,誰就是梅花盜。”
不就是繞著彎子說話嘛!
一件事情從不同的方麵解釋,就能分析出兩個南轅北轍的結論。
李尋歡又不傻,在見過了遊龍生的兩次事務分析之後,他立刻就把握住了其中精髓。
李尋歡看向百曉生和心鑒。
李尋歡淡淡的道,“心鑒大師對於證明我是梅花盜,充滿熱忱,確實是難能可貴。”
百曉生眼神一眯,“那隻是因為心鑒大師不願意梅花盜逍遙法外,如果能證明外麵的梅花盜就是真的梅花盜,豈不是也能洗刷你的冤屈?”
“但心鑒大師太過熱心,也有嫌疑,更何況心眉大師懷疑心鑒大師乃是和梅花盜勾結的盜經人,隻是他一直都沒有證據。”
李尋歡若有若無的瞄了一眼貌似毫無所覺的心鑒。
“心鑒大師一直留在少林,心眉大師也不方便去心鑒大師的房中仔細搜索,如今心鑒大師下山,確實能好好找一找了。”
百曉生眼神一閃,心鑒卻是臉色劇變,他終於發現,心眉大師,確實不在現場。
心樹大師腳步輕移,和李尋歡站到了一起,“掌門師兄,二師兄發現藏經閣失竊時,弟子們有中過迷魂散的症狀,若是能在心鑒的臥房找到那本《達摩易筋經》……”
行為和證據相結合,就能證明心鑒乃是梅花盜!
心湖、心慧、心燭、心燈一時之間,麵麵相覷。
心鑒和百曉生站在一起,心眉心樹和李尋歡站在一起,兩方看起來說的都挺有道理,讓他們不知道該相信哪一方的話。
李尋歡眼神一眯,又加了最後一把火,“心眉大師,已經去心鑒大師的房間裡去找經書了。”
心鑒終於忍不住了,沒有察覺到百曉生對自己的眼色,身形一展,就飛射向自己的房間,一邊對心湖大師高聲高聲大喊。
“掌門師兄,二師兄被李尋歡所救,五師兄和他同殿為臣,他們都被李尋歡灌了迷魂湯,想要栽贓陷害於我,準備將經書放在我的房間,我這就去和二師兄對峙!”
心湖大師皺了皺眉,看李尋歡和心樹都沒有絲毫著急的樣子,於是袍袖一展,就跟在了心鑒身後,但也沒有阻止他。
百曉生的眼神閃爍,看到心鑒的樣子,內心湧起了一股不安,但此時李尋歡和心樹已經一左一右的將他夾在了中間。
心樹問道,“以先生之見,究竟是我們在冤枉心鑒,還是心鑒自己做賊心虛呢?”
百曉生壓下心中不安,麵色平淡的道,“心鑒大師追查梅花盜,正是少林弟子嫉惡如仇的本分,至於他房間中的經書,又有誰能證明不是心眉大師找機會放進去的呢?
要知道,那本少林秘傳的《達摩易筋經》,本就是心眉大師保存,除了他之外,心鑒大師可不知道那本經書保存的地點。”
百曉生這話一說,聽到他說話的心慧和心燭等人,都忍不住認同,便是最前方的心湖,也是白眉緊皺。
但可惜的是……
心鑒飛掠太急,距離又遠,卻是沒聽到百曉生的話。
而落在最後的遊龍生,正好趁著周圍沒人,快速在阿飛身上狠狠拍了幾下,給他的內力拍開一道縫隙,留了一句“剩下的你自己解決”,就急忙跟了上去。
吃瓜看戲的場麵,可少不了他,而且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說不得做好了,能讓少林感激他一輩子。
最前方,當心鑒大師來到自己禪房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禪房的大門果然已經開了。
下一刻,心鑒果斷衝進禪房,來到床邊木櫃,一掌劈開了木櫃,一本薄薄的經書,就安然躺在木櫃最靠後的夾層裡。
心鑒眼看眾人都跟了進來,心眉大師也在他們身後出現,於是立刻自我分辨。
“這部經本是在二師兄房中,他們故意放在這裡為的就是要栽贓,但這種栽贓的法子,幾百年前已有人用過了,大師兄神目如電,怎會被你們這種肖小之行所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