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這是確定這畜生是祥瑞?”陸雲深問,“朕怎麼看著,這貓一來,整個後宮便一團糟。怕是時間一久,連前朝也不安寧了。”
嗅嗅:現在已經不安寧了,可彆隨意往我腦袋上扣帽子了。
“自然是祥瑞。”淩雲子剛說完,“了結完了因果,說不定就得回去。”
回去?
“皇叔這麼說,這祥瑞不會一直留在朕身邊?”
那豈不是說朕,會有被天命拋棄的那天?
淩雲子定了定神:“這是自然,天道如此,豈是人力可以改變的?”
“朕也不能?”
“也不能。”淩雲子斬釘截鐵。
毫不掩飾,也不畏懼。
陸雲深站起來,也不顧小皇後的阻攔,一把揪住嗅嗅的後脖頸,提了出來:“你說說看,你會走嗎?”
喵~
嗅嗅無辜地叫了一聲。
想回家自然是想回家的。
“看來還是想滾。”陸雲深道,“小畜生就是小畜生,沒良心。”
喵~
嗅嗅越是惱羞成怒,越是叫得諂媚。
眼看他倆人就盯著一隻貓,安婕妤等不住了:“臣妾已經叫人了。”
“叫唄。”陸雲深左右看看這貓,普通的貓,看起來也沒什麼大問題。
安婕妤:“這會兒人已經到了,在院子裡麵等著呢。”
陸雲深:真掃興。
他起身,貓都沒放下來。
門自動打開了,簾子升了起來。
“你怕吹風嗎?”陸雲深走到門口,轉身問。
“不怕。”小張皇後立刻道。
“撤了簾子。”陸雲深指著簾子說。
小張皇後這會兒其實已經沒事,聞言立刻從床上蹦了下來,安婕妤急忙給她披上了一件長袖。
門口放了三張椅子。
安婕妤嗬嗬一笑,果然沒我的份。
陸雲深挑著當中的椅子坐下,淩雲子也跟著坐了。
最後一張椅子,小皇後看了看安婕妤,又看了看齊腰的椅子,一時居然不知如何是好。
“要不你抱著她?”陸雲深指著小皇後道。
安婕妤抱著小皇後,坐在第三張椅子上。
齊王妃和善才人老老實實站在院子裡,周圍是一圈凶神惡煞的太監。
兩個人衣衫整潔,頭發隨說不上多光潔,發簪完好,隻是看著有些狼狽。
“齊王妃。”陸雲深道,“賜座。”
“陛下麵前,臣妾怎能坐下?”齊王妃滿臉尷尬。
“齊王妃是長輩。”陸雲深說。
意思是皇叔能拿你,你們同輩,在我這兒,您是長輩。
善才人站在一邊,有些尷尬。
沒人搭理她。
嗅嗅喵了一聲,心說那是你活該,誰叫你沒事找事兒跳出來的?
等齊王妃坐定,邊上的起居舍人立刻鋪上紙筆。
“宗人令來了嗎?”陸雲深轉頭問。
“臣妾思慮不周。”安婕妤低著頭道。
皇親國戚都歸大宗正院管,管事的就是宗人令。犯了事,審問的,也是宗人令。
一會兒,宗人令急匆匆跑來了。陸雲深看了他滿頭的虛汗,哼了一聲,轉頭問:“大理寺卿來了嗎?”
安婕妤抬頭。
宗人令來也就罷了,大理寺卿居然也得來?
是不是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