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正當壯年,如此年紀,不想著為陛下分憂,怎能成為□□的蠡蟲!”齊王妃沒想到是這個結果,她隻是想讓皇帝能夠放鬆對藩國的警惕,沒想過皇帝能接機奪權啊。
——滴滴滴滴
這都不要手表提醒,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出來,這話有多假。
“那就得麻煩齊王,解決這事兒了。”
嗅嗅抬頭,看著陸雲深玩世不恭的臉,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認真的。
他到底是想逼反齊王?還是在試探他的底線?
——反正,這關一隻小貓什麼事呢?
大不了在珍獸館躲兩天,假裝一隻流浪貓,對著新鏟屎官撒個嬌。
現在天命之子是陸雲深,指不定他叔父齊王叛亂成功後,這天命就轉移到齊王的身上了。
後麵每人說話,這手表都要叫一次,連淩雲子那老道士都忍不住往另外一邊歪,假裝用手支著腦袋,實則小手指伸進耳朵裡,堵了個嚴實。
嗅嗅實在惱火,啪地一聲,把手表按住了。
消停了。
世界安靜了。
嗅嗅打個嗬欠。
一直在打嘴仗。
沒意思,沒意思急了。
“若是陛下不信,可以東往齊國看看。”齊王妃對天發誓,“這種大災,臣妾不敢撒謊!”
“可敢欺上瞞下。”
“臣妾擅自入京,也是想將此事報告宮內。”齊王妃道,“隻是路途耽擱,略有些遲了。臣妾懇求,陛下親自前往齊國,祭拜泰山,也是為萬民祈福!”
喵~
嗅嗅感歎了一聲。
真貼心,連理由都想好了。
圖窮匕見,說不定前麵這麼多鋪墊,就是為了這最後一步。
“興師動眾,勞民傷財。”陸雲深說,“朕剛說缺銀子,想必某些人都當耳旁風。”
“這是為萬民祈福。”善才人說,“正如前代皇帝巡遊,才能安定天下。”
眾人:怎麼又是你。
所有的宮女都盯著自己的鞋子,不該看的不要看。
這善才人不怕死,可不要連累她們。
“善才人,”安婕妤麵色不悅,“看來不動禮法,你是不知道什麼是安分守己。今日本宮就教教你,何為尊卑,何為禮數——來人,賜三十大板。”
強出頭,沒什麼好結果。
“你憑什麼打我!”善才人指著她的鼻子道。
“憑現在是臣妾協助管理後宮。”
善才人看了眼董太後,太後居然毫無反應,對安婕妤的這句話,並未有絲毫的厭惡。
“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善才人道,“當眾打臣妾……”
“什麼狗不狗的,這話說的,好好的人變成了狗,真是讓人歎息。”董太後眼看她越說越荒唐,立刻阻止道。
天氣熱了,太陽起來了,幾個宮女拿了華蓋,撐在她腦袋上。
麵前的桌子上也放了兩盤葡萄,下麵墊了一層薄薄的冰。
她吃了兩個,伸手給了一粒給了小皇後:“你要是覺得沒趣,就回去吧。”
“回祖母。”安婕妤笑眯眯地說,“皇後日後遲早得管事,現在學學正好。以後免得鬨起來,手足無措。”
董太後有些不高興,總覺的自己這孫媳婦是話中有話。
她一個鄉下來的老王妃,僥幸成了太後,自然比不過從小生在宮中耳濡目染的天佑長公主。
更比不過受了天佑長公主熏陶,在京城侯府長大的安婕妤。
“你們都會。”董太後說,“哀家老了,現在就累了,這葡萄留給你們。隻一句,陸雲深,你要是敢跑出京城一步,哀家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