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蕙雖然沒想到自己還能靠這點小技能賺錢,但機會都擺在眼前了,肯定不能錯過。俗話都說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更何況這也不是便宜,是她勞動換來的。
這個鹵料包的配方是上輩子,縣城酒樓的一個大廚告訴她的,大廚和師父是同村,關係一直挺好,後來退下來回村子裡住之後,江蕙又幫了他不少忙,所以才告訴了她一些做飯的技巧。
不過江蕙也不是原模原樣的照搬,她口味比較偏辣,為了味道更好些,還想辦法改良了一下方子,前前後後試了好幾次。
所以這一個雞蛋換一包,那肯定是劃算的。
見江蕙答應了下來,周圍的幾個軍嫂心裡終於鬆了口氣,忙道:“那小江你什麼時候有空啊?”
江蕙也不拖:“我現在就去醫院買藥材,放心,中午之前肯定能弄好,待會兒L你們直接過來拿就行了。”
“好!那太好了,這可多謝你了小江。”大家連連道謝,接著就回去準備拿雞蛋。
回家的路上還在感歎呢:“其實小江人挺好的,一是一二是二的,答應幫忙了一點都不含糊。”
之前江蕙剛來家屬區,因為顧誠和戚雨梅的事大鬨一場,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了,加上她和陸曠結婚後,天天都在家裡忙自己的,很少出門,更彆說和大家一起閒聊了,大家對她都不熟悉。
這樣一來,導致所有人對她的印象,都還停留在之前她哭著吵著要跟顧誠結婚的時候,以為江蕙就是個特彆潑辣好不忍的人。
雖說大家夥有不少人都是農村來的,但並不是所有農村人都這樣潑辣的,像江蕙之前這種性格,那簡直是村子裡最難纏、動不動就潑婦罵街的老太太才這樣。
也正是因為有這個印象,所以大家才不願意和她多來往,在得知江蕙成了養殖場主管後才會特彆不滿,就連鹵菜這事,要不是家裡孩子吵得厲害,她們根本就不會來。
但來了之後卻發現,江蕙和他們想像的完全不一樣,不僅沒有大吵大叫斤斤計較,反倒還特彆好相處,她們問個什麼,都會細心回答,一點都沒有不耐煩。
而且家裡還收拾的特彆乾淨,眾人剛剛走進院子的時候,都有些震驚了。
雖然農村的女同誌都是習慣了乾活的,但乾活也有好有壞啊,像江蕙這樣,能把院子裡收拾的這麼整齊又亮堂的,除非院子裡不種菜不養雞!
但這可能嗎?
軍區這塊地方大倒是大,但是人太多了,分給每戶人家的自留地就那麼一點,用來種糧食都嫌小了,要想種菜,隻能把自家院子裡那塊地利用起來。
不僅是種菜,還要養雞,這年頭誰家不指著雞下點蛋改善一下夥食?恨不得養的雞越多越好。
多了就能有蛋吃,但相應的,家裡也臟的不行。
大家原以為這根本就是不能避免的,但今天來了江蕙家後,才發現根本不是這樣。
江蕙也養雞也種菜,但她家,彆說什麼臟東西
了,連異味都沒有,乾乾淨淨的,看著人心裡就舒服。
這才叫家,住在這種地方,人都能跟著年輕好幾歲!
自家的那叫什麼?那簡直就跟雞窩差不多!
“小江還是挺有能耐的,我現在覺得,她可能真的能把養殖場給做起來啊。”有軍嫂感歎道。
這句話算是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雖說他們並不能完全確定,但也不像之前那樣,覺得江蕙什麼本事都沒有了。
心裡的想法改變了,等到拿了蛋再去江蕙家的時候,大家的心境都不一樣了,細細的打量起了眼前的院子,尤其著重的看了看江蕙養的雞。
這一看就發現,這雞怎麼好像比他們養的都要大一些呢?
“是我看錯了嗎?江蕙的雞怎麼這麼大?”
“我也覺得,難道是因為她養的久?”
“怎麼可能呢,江蕙才來多久啊,兩個月!就算養雞也是來了之後才買的,我家的雞都是三月份就買回來了,比她多養了至少一倍的時間呢,個頭反倒還要小一圈!”
眾人看著麵前養的肥肥胖胖的雞,心裡震驚的同時又特彆羨慕,江蕙到底是怎麼把雞養的這麼肉的?這要是殺了吃了,至少能弄兩碗還冒尖!要是他們家的雞也有這麼胖就好了!
看著看著突然就發現不對勁了,這雞……怎麼看著不太正常?
看起來像是公雞,但是這雞冠好像小了點,你說這是母□□,雞冠又大了點……
所以這雞到底是公還是母啊?
江蕙還不知道眾人對她家的雞公公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會兒L正好把配好的鹵料包拿了出來。
“嫂子們,這個裡麵一共有三小袋,可以用三次,要注意一下水和食材的比重……”
江蕙一開口,大家連忙把注意力從雞的性彆上移開,認真的聽她說注意事項。
等到江蕙說完,有人正準備問問她怎麼養的雞時,就又有其他軍嫂過來了,手裡同樣拿著蛋,顯然也是過來換鹵料包的。
院子裡人一多起來,就不方便多說什麼了,幾人隻能先離開,想著下次再來問。
江蕙倒沒想到這個鹵料包有這麼受歡迎,光是今天上午,都來了三波人了。
其實會這樣,主要是因為現在的小孩沒吃過什麼好吃的,連個粗糧饅頭都能啃的津津有味,現在突然聞到這麼香的味道,誰能忍得住啊?
再加上小孩都是有攀比心的,大家整日湊在一起玩,有人吃到了,有人沒吃到,那肯定就會不服氣,哭著鬨著自己也要有。
一般家長為了清淨基本都會滿足孩子,也有一些心裡不滿江蕙的,根本不相信她,認準了她是在騙人,不僅不換,還把吵鬨不已的孩子給揍了一頓,小孩沒想到自己吃不到好吃的還要挨揍,鬨得更狠了。頓時,家裡更加雞飛狗跳一片狼藉。
這些江蕙並不知道,不過就算她知道了,也不會怎麼在意。
畢竟她也沒打算真的靠賣鹵料包來賺錢,
隻是大家想要,她正好借這個機會改善一下夥食而已。
她原以為不會有多大的收獲的,但沒想到一天忙活下來,等到院子裡終於清淨下來了,她休息了一會兒L,把大家拿過來換的東西清點了一番,發現還真不少。
首先就是雞蛋,全都放在籃子裡,一個個數下來,都有快二十個了。
除了雞蛋以外,也還有彆的。
畢竟雞蛋算是葷菜了,並不是所有人都舍得的,有些家裡條件沒那麼好的,就問能不能用彆的東西換。
“當然可以!”江蕙沒有猶豫,立馬就答應了。
她搬過來的晚,自留地裡的莊稼還都沒長起來,菜倒是可以從方巧那裡勻一點,但是糧食什麼的,就隻能自己買了,現在能免費換到,那肯定是沒問題的。
她一答應,那些舍不得用蛋的軍嫂們立馬鬆了口氣,拿過來的東西雖說沒有雞蛋好,但也不差了。
主要是綠豆、黃豆這些,甚至還有筍乾,這是開春的時候,大家在山上挖的,挖下來之後曬乾,可以放很久,平時用水泡一泡就能炒著吃了。
江蕙還挺喜歡吃筍乾的,尤其是筍乾切成絲,和臘肉一起炒,那味道特彆香。
看著這些自家原本都缺,但現在堆得滿滿當當的各種食材,江蕙笑的開心極了。尤其是把這些東西塞進櫃子裡,擺的整齊又紮實的時候,心裡那種滿足感都要爆棚了。
豆子筍乾這類的食物可以久放,但雞蛋不行。本來現在天氣就熱,容易壞,而且現在不少人都是舍不得吃雞蛋的,家裡的雞蛋那是放了又放,也不知道到底放了多久,江蕙想了想,決定還是早點吃掉,免得壞了,那可就糟蹋了。
但是這麼多雞蛋,怎麼吃又是一個學問,總不能全都煮了吃吧?那多膩得慌啊。
江蕙琢磨片刻,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她要做成鹹蛋!
雞蛋也是能做成鹹蛋的,雖然沒有鴨蛋那麼正宗,但味道也是不錯的。主要鹹蛋耐放,還下飯,尤其是早上吃饅頭或者喝粥的時候,配個鹹蛋最好了。
江蕙打定主意,就拿著木桶去河邊挖黃泥了,泥巴要用那種比較細膩的,醃出來的效果更好。軍區河邊不遠處有個山坡,那裡的土沒那麼多沙,加上靠河近,足夠濕潤,到時候往裡麵再倒點水,加上鹽一攪拌就行。
這會兒L已經下午四點多了,每到這時,就有很多小孩在河邊洗澡。
現在的孩子特彆熊,跑出去一下午就能竄一身泥回來,正好現在天氣熱,不用燒熱水,在河邊用絲瓜絡一洗就能乾淨,還能順道把衣服給搓了。
江蕙以前不知道,有一天偶然看到這一幕,屬實被震驚到了。
雖說孩子年紀小,在河邊當眾洗個澡沒什麼,但她還是有點接受不了,從那以後,都會選擇避開。
今天也是,她特意繞了遠路,從養殖場那邊過去的。
養殖場還沒蓋好,但這會兒L負責蓋房子的戰士們已經去吃飯了,周圍很安靜。
江蕙挖著泥巴,目光卻一直落在養殖場旁邊的土地上,看著看著,她的動作越來越慢,眼神變得認真了起來。
因為她突然發現,養殖場和河邊的距離,比她想象的,還要近一些。
“哎?”江蕙手裡的動作猛地停了下來,她把鐵鍬放下,直接走到養殖場的牆邊仔細觀察了一下,又用腳步丈量了一遍,發現真的很近。
近到她隻要能想辦法把水引過來,那是不是就能用水車的原理,利用水流的推動力,來使排氣葉片轉動起來,這樣一來,動力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江蕙眼前一亮,激動的差點跳起來,但下一秒她突然愣住了。
因為她反應過來——這個水怎麼引?根本就沒辦法引過來,這個方法的第一步就行不通!
水過不來,水車又不能在地上運轉,那還哪來的推力?怎麼讓葉片轉動?
根本不行!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出現在眼前,江蕙剛剛還興奮不已的心就像被潑了一盆涼水一般,迅速冷靜了下來。
真是白高興一場了。
江蕙歎了口氣,頗為無奈,隻好繼續回去挖她的泥巴。
好在東邊不亮西邊亮,雖說養殖場的事還是沒能想出辦法,但江蕙一回到家,看到那滿滿一盆的雞蛋後,心裡有了些許的安慰——至少夥食得到了改善啊!
不管什麼時候,美食都是動力。
江蕙擼起袖子,開始專心的給雞蛋裹上處理好的黃泥,都弄好之後,就放在壇子裡密封起來,挪到通風陰涼的地方放著,等個把月再拿出來,到時候鹹蛋就製作成功了。
她沒有把雞蛋全都醃了,畢竟是第一次,還是有風險的,醃了一大半,剩下的幾個,江蕙乾脆炒成了雞蛋醬,準備今晚做個炸醬麵吃。
雞蛋醬好吃又開胃,味道也香,雖說沒有今天中午的鹵菜那麼霸道,香氣飄不了那麼遠,但至少緊挨著江蕙家隔壁的院子是能聞到的。
此時,鄧莎莎和戚雨梅正好就在家裡,而且兩人正好就在說江蕙的壞話。
至於為什麼議論,那還是從昨天的事說起。
昨天江蕙做了鹵菜,香味飄得周圍人都知道了,首當其衝的就是鄧莎莎家。
鄧莎莎男人周興軍,本來就是個愛吃的,以前他和鄧莎莎剛結婚的時候,鄧莎莎雖然廚藝不怎麼樣,但至少還願意下廚,但自從戚雨梅來了,兩人成為好朋友之後,鄧莎莎就被戚雨梅影響了,完全不進廚房了。
周興軍隻能天天吃食堂,可食堂的菜太素了,他受不了,隔三差五的就去國營飯店打打牙祭。
但去了幾次後,鄧莎莎就不讓他去了,理由是太費錢了。
周興軍不解:“什麼叫太費錢了,咱們家難道沒錢嗎?”
鄧莎莎就道:“有錢,但是不夠啊!你看看文工團那些女同誌,天天都穿布拉吉,我呢,彆說布拉吉了,就連新上衣都沒得穿,我也要買新衣服!以後咱們家的錢都要省著點花,你以後一個
月最多去三次飯店就夠了。”
周興軍怒了,他這個人,根本沒什麼興趣愛好,不抽煙不喝酒的,就喜歡吃好吃的,現在鄧莎莎不讓他去飯店,那簡直是往他心上紮刀!
“誰天天穿布拉吉了?你們文工團搞出這種樣式的,也就戚雨梅一個了!鄧莎莎同誌,你就非要跟她學嗎?你能不能有點自己的判斷力?咱們工資比不上他們,怎麼可能什麼都跟著學?”
鄧莎莎以前就不太有主見,自從認識戚雨梅之後,更是如此。
她覺得戚雨梅光鮮亮麗,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同誌就是戚雨梅這樣的,她想要成為像她那樣的人,所以不僅什麼都聽戚雨梅的,還經常暗戳戳跟著她學。
但學也是要有能力的啊,顧誠是副團長,周興軍品級比不過他,鄧莎莎在文工團的工資也沒有戚雨梅那麼高,現在眼看著戚雨梅馬上要去學校上班,能有第二份工資了,這還怎麼比?根本不是一個檔次,比不到一塊去!
周興軍是肺腑之言,但這話一說出來,立馬就戳到了鄧莎莎最無法接受的地方。
她以前剛進文工團的時候,就有人偷偷說她土,好不容易跟著戚雨梅學了一陣後,變得洋氣了,結果周興軍竟然說她不配跟戚雨梅比?
這怎麼能忍?
兩人當即就吵了起來。
吵著吵著,正好旁邊傳來了一股無比誘人的香味,周興軍一想到陸曠結婚後過得什麼好日子,而他自己結婚了連口熱飯都吃不上,就氣得不行,直接摔門走了。
因為這個,鄧莎莎昨天晚上就跟戚雨梅哭訴了好久,把周興軍罵了一遍,又說江蕙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把飯菜弄那麼香,顯擺她的廚藝,把自己表現的有多能乾一樣。
“不就是做頓飯嗎?誰不會啊!隻有村裡來的黃臉婆才喜歡天天圍著灶台打轉!”鄧莎莎怒罵道。
戚雨梅其實也挺生氣的,昨天顧誠聞到香味後,雖然沒說什麼,但明顯對她做的綠豆糕都不感興趣了。難道她做的東西還比不上江蕙做的?絕對不可能!
戚雨梅想到什麼,笑了笑道:“她這是亂花錢呢。”
鄧莎莎一愣:“什麼意思?”
“江蕙肯定做飯的時候故意放了很多肉和油,東西放的多,做出來的味道能不香嗎?但這也太糟蹋錢了,現在的肉和油多貴呀,她這麼浪費,陸副團長知道了肯定會心疼。”
戚雨梅是專門跟著師傅學過做糕點的,因此也知道,做菜的時候多放點肉,肯定要比一般的更香一些,她不覺得江蕙的廚藝有多好,肯定隻是用了這些辦法。
鄧莎莎一想,拍了拍手:“對啊,肯定是這樣!放了肉的菜能不好吃嗎?而且我要是買了那麼多肉,做出來的肯定比她的還要好!”
話音剛落,隔壁飯菜的香味又被風吹了過來,鄧莎莎的臉更黑了:“我看看她還能嘚瑟多久!”
江蕙現在能天天買肉做好吃的,不就是因為陸曠工資高嗎?但就算陸曠的工資再高,但每個月能分到的票就那麼多,等
那些肉票都用完了,她看江蕙還怎麼裝廚藝好!
鄧莎莎心中無比憤懣,不停地在心裡詛咒著江蕙丟錢,最好是她家能進個黃鼠狼,把票和錢都給咬碎!
也不知道是不是鄧莎莎的“詛咒”起了作用,過了兩天,江蕙確實是遇到事了,但並不是丟了錢,而是發了一筆小財!
那天晚上不用上課,江蕙和陸曠到了九點左右還是出了門,但沒有騎自行車,而是走著離開了家屬區,朝著部隊的莊稼地走去。
他們其實是去抓蟲子的。
這幾天的時間裡,江蕙放在孵化箱裡的甲魚蛋接二連三的都孵化出來了,一直到今天晚上,已經出來一半了,一共九隻,全都被江蕙小心翼翼的安置在了木盆裡。
江蕙每天都要去木盆裡看好幾次,心裡高興的同時也鬆了口氣,出來了這麼多,至少能保底了,就算剩下的出了什麼問題,她也不用害怕了。
但即便如此,辦公室的孵化箱還是繼續通著電,江蕙想再等等看,說不定還能有出來的呢。
不過到了現在,她就不能隻顧著那些蛋了,更重要的,是要為這些已經孵出來的甲魚找吃的。
現在甲魚才剛孵化出來沒多久,前三天是不需要吃東西的,到了三天後,就要開始進食了。但因為它們現在還不能放進水池裡,吃的東西也隻能江蕙去找,找到後處理好,然後再放進木盆喂給它們吃。
江蕙還記得那個農戶告訴過她,說剛出來的甲魚,能吃的就是水蚯蚓、水裡的蟲子或者小魚,這些東西在河裡肯定是找不到的,隻能去水田裡找。
正好軍區是有水田的,江蕙最開始來這裡,看到的那一大片稻田就是。
但她沒去過,不知道具體怎麼走,問了陸曠一句後,陸曠就說:“我陪你去。”
水蟲子這些東西一般在晚上比較多,比白天好抓,但到了晚上,想要抓到蟲子蚯蚓,又必須要打手電筒,江蕙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想了想也沒拒絕:“那我們九點去,那時候安靜一點。”
現在天氣熱,大家睡得晚,江蕙可不想到時候被誰看見她和陸曠大晚上的出去了,又說些有的沒的。
“好。”陸曠點點頭。
等到了九點左右,兩人就拿著木桶和手電筒出發了,到了門口,陸曠又折回去把火鉗給拿著了。
“以防萬一。”
江蕙突然想起來,這種水田裡是可能有水蛇的,要是真的碰到了蛇,用火鉗直接給叉走肯定是最好的。
她最怕蛇了,光是想起來就起雞皮疙瘩,一邊誇陸曠想的周到,一邊悄悄的往陸曠身邊挪了挪。
她以為自己動作挺隱蔽的,但卻不知道都被身旁人儘收眼底。
陸曠有些想笑,但突然想到了什麼忍住了,路上什麼都沒說,一直等到了水田邊上才伸出手道:“我拉著你吧。”
江蕙一愣:“拉著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