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裡原來還有活人的嗎?
不過,這個大了幾號的“羽生芽衣”是怎麼個情況?
“姐姐,他是我朋友,是我邀請來家裡做客的。”羽生芽衣飄上前去,來到羽生結衣身前。
身穿一身緊身黑衣,看著像是某殺手組織的大姐大一樣的女子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目光望向了一旁的空氣,不確定道:“芽衣,你在這裡的嗎?”
像是有一股略顯陰冷的風吹過臉頰,黑衣女子怔在了當場。
在李穆歌的視線裡,那是羽生芽衣將自己的手掌貼在了女子的臉頰,這個不怎麼自信的女孩甚至臉上還滿是喜悅的微笑。
“你能看見她。”黑衣女子用肯定的語氣對著李穆歌說道。
刹那間,迎麵一股殺氣襲來,剛剛入後天不久的李穆歌,就好像猛然間沉入了水中,一股壓抑的窒息感撲麵而來,每一次平常的呼吸此刻都艱難無比,每一小口都是一種奢望。
見到對麵的少年在自己的威壓之下,沒怎麼撐就虛了的樣子,羽生結衣皺了皺眉頭,收回了靈壓。
“咳咳咳——”
李穆歌就好像被狗糧卡住了嗓子的二哈終於得到了拯救,一陣急促沉悶的乾咳之後,才感覺肺腑好受了一些。
“說吧,你是什麼人?”羽生結衣冷聲問道。
緩了緩,李穆歌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校服,喘著粗氣道:“江海一中……我是江海一中的學生,我……我叫李穆歌,江海人。”
似是想起了什麼,羽生結衣有了一絲恍然。
她想起來了,進秘境的倒是確實有其他省份的人,而且聽說還有不少是十二所重高的待啟靈學生。
羽生結衣望著李穆歌,漠然的眼神中沒有任何情緒。
李穆歌在目光注視之下,莫名哆嗦了一下。
他想起來了,這一片區域,好像都是十二重高的學生,怎麼會有其他人在呢?
而且看穿著,雖然同樣一身黑,但是這特麼明顯不是鎮妖司的製服啊!
嗯……臥槽,不會是搞事的吧?
所以我現在是不小心看到了歹徒的真麵目,甚至還跑到了對方的老巢來了?
羽生芽衣,你丫的坑我啊!
那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艱難地咽了口口水,李穆歌勉強撐起一個更像是哭的微笑,“那個,我其實高度近視來著,這路上一不小心眼鏡丟了,也也知道怎麼就來這兒了……
“那個,抱歉哈,我看不清你的樣子,你也是十二重高的學生吧?見到你很高興,不過現在已經快到我們班級集合的時間了,我得回去了,回晚了的話,班主任是會擔心的……”
李穆歌在賭,他賭對方的槍裡……咳咳,他賭對方不敢隨便殺人滅口,特彆是自己這種背後有組織的,一旦對方在這裡嘎了自己,那要麵臨的就很可能是來自整個江海一中乃至鎮妖司的報複!
對方這一身的修為明顯不俗——反正他是打不過,也單憑肉眼看不出深淺——這麼見不得人(李穆歌惡意揣測)地溜進學生區,再加上那一身都要溢出來了的殺氣,這明顯是要搞事情啊!
對於這種反社會的惡勢力人群,李穆歌向來是鄙夷的,就算對方的身材很奈斯,氣質清冷,緊身衣下的高跟美腿有億點點誘人——他也覺不會對其妥協的!
“噌——”
長刀出鞘,直接架在了李穆歌的脖子上。
在羽生結衣越來越冷的眼神之下,李穆歌直接給跪了。
大家都是為了生存嘛,而且對方還是個美女,不丟人。
“姐,有話好好說,您想知道什麼?儘管問!我保證知無不言!”
“你看得見她。”羽生結衣再次重複了之前的話。
“看得見看得見,令妹簡直天人之姿,比姐姐您的神采也隻不過稍遜半分,美豔而不可方物啊。”
羽生結衣秀眉微顰,“你廢話有點多了。”
李穆歌的臉上滿是震驚。“姐姐這是什麼話,小弟我說的可都是句句發自肺腑啊!哪裡有半句廢話。”
“你為什麼看得見她?”
“呃……”
李穆歌的表情有些尷尬,他試探道:“如果我說我自己也不知道,姐姐會不會砍了我?”
羽生結衣手上的長刀貼得更近了幾分,冷笑了一聲,“你可以試試?”
李穆歌一臉黑線。
這誰會試啊,試試就逝世的好吧!
李穆歌臉上表情一正,視死如歸地吼道:“士可殺,不可辱!”
“噌——”
長刀一顫,一道血線出現在了李穆歌的脖頸。
“姐,我錯了。”
李穆歌訕笑著,“我剛剛腦抽了,姐姐不要在意。”
“嗬。”
“人嘛,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太正常,姐姐也是能夠理解的吧?”
羽生結衣:“???”
她一時沒有聽懂。
“什麼意思?”
李穆歌突然不敢再貧了,他真的有些怕自己一不小心把自己作嘎了。
“姐姐有所不知,我其實有病……”
“看出來了。”
李穆歌:“……”
不是,你這句話和你的人設很不符的你造嗎?
這一句“看出來了”差點兒沒閃了他的腰。
“哈,姐姐真調皮。”
“噌——”
又是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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