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高高地懸在高空,仿佛離地麵很近,將肉眼可見的熱浪撒下人間。
不過就算是這樣的天氣,也依然無法阻攔演武場上少女揮舞刀劍的動作。
將長發簡單地束在腦後,雙手握住有她一人高的竹刀,一次次的劈砍,少女咬牙堅持著讓動作每一次都趨於完美。
一旁的樹蔭下,還是個小丫頭的羽生芽衣手裡握著冰棒,歪著小腦袋看著烈日炎炎下,揮汗如雨的姐姐,眼中滿是不解。
為什麼這麼熱的天,結衣還要在太陽底下揮刀呢?明明樹蔭下也可以的啊……
不過善良內向的小女孩沒有上前去問,因為每當姐姐鍛煉了一天之後,父親都會稱讚幾句,並對她說也要向姐姐學習……
不過還是不懂誒,揮刀有什麼意思,很無聊的啊。
瞥了一眼被丟在一旁的竹刀,再看著手中管家老爺爺剛剛偷偷塞給她的冰棒,她的臉上綻放了最為爛漫的笑容,抱著冰棒嗦了起來。
坐在相對低矮的樹乾上,兩條小短腿擺啊擺,臉上的幸福與滿足幾乎要溢了出來。
這幾個月父親和母親經常出門,每次都很晚才回來,甚至有的時候都不回來,也不知道是做什麼去了。
管家老爺爺說不要問,聽話的小芽衣就沒有去問。
不過她還是好奇,前些天偷偷去家族的祠堂偷看,可是卻隻看到父親對著那柄聽說從來都沒有人拔出,而且還嚴令不讓她碰的妖刀一陣沉默。
那把刀沒有名字,家裡人都說那是這世間真正的妖刀,也隻有它才配得上妖刀之名。
這是羽生家世代守護了數千年的族刀,甚至都寫在了族規的第一條。
“彆亂偷看。”
身後的聲音突兀出現,嚇了她一跳。
結衣站在她的身後,臉上滿是嚴肅。
“父親說過,祠堂是不準亂來的。”
“噓,小點兒聲!”羽生芽衣有些慌亂地製止,“父親就在裡麵呢,會被發現的。”
雖然一臉的不認可,但是羽生結衣還是聽了妹妹的哀求,拉著她回了演武場。
“結衣,那把刀真的沒有人能夠拔出來嗎?”羽生芽衣好奇問。
“那是當然,你以為這個傳言是假的?”羽生結衣摸了摸妹妹的小腦袋,“不過你可不要亂來,父親不讓你碰,你就不要去亂動,等你長大了,自然就可以被允許了。”
“可是,為什麼要等到長大啊?”羽生芽衣不解。
“嗯……”少女思索了片刻,才再次開口,“或許,要等你能修煉的時候吧。”
“那結衣,我什麼時候才能開始修煉啊?”小女孩臉上滿是好奇。
“都說了啊,長大,最少也要等到你十六歲的時候吧……”
……
坐在屋簷上,思緒飄回了曾經的那一段最為美好的過往,羽生結衣的神情變得有些壓抑。
“早知道,不該和你說的……”
……
秘境某處,紅發如火的美豔女子,抱胸而立,一時間霸氣側漏。
“朱雀,你來這裡做什麼?”
對麵站著的同樣是一名女子,一身乾練的白色鎮妖司特級製服,配上齊肩的乾練銀色短發,顯得英氣非凡。
大有巾幗不讓須眉之資。
“秘境隔絕信號這一點,真是讓人不爽。”先是感歎了一句,姬如焰繼續道,“你這段時間一直在秘境裡,恐怕還不知道外麵的異變吧?”
“嗯?”聽出了對方話裡的意思,白虎眼神認真了起來,“是出了什麼事嗎?”
“熒惑守心,你應該不陌生吧?”
聞言,白虎瞳孔微縮,“是當年的事情……”
“不。”姬如焰打斷了對方的胡思亂想,“熒惑守心又出現了,就在兩天前。”
“什麼?這不可能!”一頭銀發因為情緒太過激動而導致的肢體動作而舞動,白虎此刻一臉的難以置信。
不過她心中也清楚,本該留守長安的朱雀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裡,和她說這樣的話,絕對不可能是在騙她的。
“雖然就連我自己都不大相信,但這確實是真的,如今整個九洲都已經傳開了,說是雙皇即將亡其一……哦,對了,我這次來,是給公主殿下帶句話給你的。”
“公主殿下有何吩咐?”白虎詢問。
“熒惑守心再次現世的那一晚,中洲皇城傳來了命令,招公主殿下回京。”
“有蹊蹺?”白虎眉頭微顰。
姬如焰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公主殿下讓你陪她去一趟。”
“好,我現在就回去。”毫不拖泥帶水,做事乾脆向來都是白虎使的風格,“那麼秘境,就交給你了。”
“安啦安啦!”姬如焰擺了擺手,“放心吧,交給我了。
“再說了,這秘境都已經被你搜了個底朝天了,還能有什麼變故不成?”
白虎沒有反駁,轉身騰空而起,禦風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