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鬨鈴還沒有響,金鱗鳥的輕鳴便將李穆歌喚醒。
掀開一半的被子,翻個身騎在上麵,隨後翻回來,再次蓋上。
迷迷糊糊地半睜著眼睛,朝陽的光亮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絲絲縷縷,像是半遮睡袍的少女。
緩了一會兒,李穆歌收槍起身。
“刺啦!”
一把拉開窗簾,便與晨光撲了個滿懷。
而此時,姍姍來遲的鬨鈴方才響起:
“起床啦!苦茶子都被偷了你還睡!給我起床!……”
奶萌奶萌的叫醒鈴聲令得他虎軀一震,挺了挺腰,默默去了洗手間。
洗漱了一番,李穆歌下了碗麵,還沒等他去上樓叫人,李沐詩便已經打著哈氣慵懶地走了下來。
女孩很明顯還沒有洗漱,迷迷糊糊地就走了過來,肩膀上一邊的肩帶稍稍滑落了幾分,露出了一抹白皙和一片圓滑。
“洗漱一下,還有,把睡衣也給換了。”李穆歌將兩碗麵端上桌,麵無表情地督促道。
“誒呀不嘛,我先吃完飯再去洗,人要靈活變通,不要把順序卡得太死。”李沐詩嘿嘿一笑。
見這家夥還反著教育起自己來了,李穆歌無語至極,隻是拉著她,一把將其推進了旁邊的洗漱間。
不僅三樓有私人洗手間,一樓和二樓都有公共的。
沒過多久,乾飯心切的李沐詩便重新鑽了出來。
女孩柔嫩的臉蛋兒上惺忪的睡意全無,鬢角還帶著些水跡,不施粉黛,卻依然豔壓群芳。
再配上那真空的睡裙,看著就很下飯。
李穆歌不禁大口嗦了口麵。
重新坐回飯桌的李沐詩接過李穆歌遞來的筷子,加入了快樂的乾飯二人組。
吃完,離上學的時間還差些許,李沐詩去換衣服,李穆歌洗碗。
他早就看透這女人了,經常吃早飯時穿著睡裙,吃完了以女孩子換衣服慢為借口來逃避洗碗。
要不是因為自己大方,才不會讓她春光微露地就上桌呢。
唉,自己還是太紳士了。
這是優點,李穆歌不想改。
……
早晨日常挼了一把團子,然後在對方不明所以的目光中,麵帶滿足地和李沐詩踏上了踩點趕上的公交車。
今天是實踐課,二人直接進入了秘境,在廣場分開之後,李穆歌按著課表去上其他的課程。
雖然成為了竹峰的學生,但是並不代表實踐課的課程都是在竹峰,苦竹隻會對他講授必要的功法與修煉指導,可很多的常識類課程和真正的實踐課,還要和其他的學生一起到主峰去上。
在詢問了沿路熱情的學姐之後,在對方依依不舍的凝視中,李穆歌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教室。
這裡就要說一下主峰的教室了,每一棟風格各異的樓宇都是一處道場,授課老師的授課地點都是不變的,他們需要按著不同的課程,去不同的地方上課。
不過好在學校還有點人性,不至於把挨著的兩門課的道場分開太遠,但即便如此,主峰的規模在那兒呢,雖然下課時間有半個小時,但為了下節課不至於遲到,真就不是在上課,就是在去上課的路上。
這也使得主峰上經常會有行色匆匆的學生飛馳而過,偶爾幾個身穿長裙,身材稍顯妙曼的,裙擺飛揚,總會引來一些人行注目禮。
李穆歌路上看到了幾個,偶然間瞥了幾眼,便沒了興趣。
沒有李沐詩的好看。
一上午四節課排得滿滿的。
李穆歌看了課表上所有的實踐課,涉及煉丹、陣法、術式、煉器、音律、文墨、搏鬥、冷兵器、熱武器等等課程,種類繁多,令人瞠目結舌。
不過好消息是實踐課的期末成績是采取選考製,雖然學習的範疇很廣,但是考試的時候隻需要挑自己擅長的來就好了。
什麼?你說自己啥也不擅長該腫麼辦?
大可放心,江海一中沒有留級一說,畢業證也不會給你扣下來,畢業了也有去路,出校門轉個彎,幾條街外就是工地。
什麼?你問修士找工作怎麼還要去工地?
擺脫啊大鍋,這可是全民修仙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