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這年頭白嫖怪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李穆歌走到了主臥室的門前,遲疑之時,門內的聲音再次響起:“身體抱恙無法相迎,還望見諒,直接進來吧。”
李穆歌推開了價值不菲的梨花木門,撲麵而來的是一種混雜了古怪氣味的味道。
不是什麼石楠花味,反而像是陳年的藥罐子被打碎,混進了煮沸的草藥中,又加入了百年份的猛料,很是複雜。
下意識皺了皺鼻子,李穆歌還是走了進去。
書桌旁,一個略顯消瘦的中年人坐在輪椅上,下身鋪著毯子,像是見不得風,在門被打開之後時不時咳嗽一聲。
高聳的顴骨在那張麵黃肌瘦的臉上很是突出。
“朋友,咳咳!關一下門,我身子太弱了,受不得風的。”
李穆歌也看出來了,趕忙把身後的門關上,於是房間中那股比中藥還濃鬱的味道更重了。
他的視線掃視整個房間,靠牆的架子上擺滿了瓶瓶罐罐,看不到裡麵具體是些什麼。
靠裡麵的大床上蜷縮著一個身影,地麵上破碎的女仆裙揭示了其身份。
好家夥啊,身子骨那麼弱,還敢這麼玩?
隱晦的目光看著中年人下身的毯子,李穆歌感覺這人心理真是強大,該不會是真空的吧?
剛剛那呻吟聲聽著很激烈啊,這家夥看著這麼弱,是怎麼做到的?
但李穆歌還是知道這種問題問出來很不合時宜,隻是看著對方,想知道他叫住自己的原因。
“朋友看上去……應該不是鳳鳴城的人吧?”消瘦的中年男子嘴角扯起了些弧度,那笑容看上去很是滲人,“畢竟要知道,在鳳鳴城,可沒什麼人願意來我這裡的……”
還有這種內情?
不過李穆歌也不意外,該說,意料之中?
也就騙一騙那個笨蛋女仆了,是個有腦子都不會信他之前那一段瞎扯的鬼話的。
“看來您都知道啊。”李穆歌撓了撓頭,“那就沒必要騙您了,我確實是外界來的,是你們口中的外來者。”
“朋友,你但請放心,我對外來者沒有惡意,也並不排斥。”中年人咳嗽了兩聲,“我叫霖墨北,算是這個小院的主人。”
“謙虛了謙虛了,霖叔你們這院子可不小啊,都趕我家大了。”
霖墨北怔了怔,很顯然有些不太適應“霖叔”這個稱謂。
“我叫胡天一,霖叔,我跟你講啊,我們這一次其實是組團來的,我是我們團隊領頭的,這一次以身犯險來探一探這裡的虛實,大部隊很快就要到了。”李穆歌一臉真誠地說明了自己的身份。
至於這話裡有幾分是在威脅,那就隻有鬼知道了。
“原來是胡小友,那麼也就是說,此處的秘境已經被打開了?”
霖墨北的身子肉眼可見地顫抖了幾下,臉上滿是興奮。
嗯?
李穆歌有些不懂了,這非但不警惕,反而一臉“這苦日子可終於TM熬到頭了”的欣喜,是怎麼個回事?
按理來說,一個封閉了千萬年的所在,一處世外桃源,在遇到不明底細的外來人的時候,不該是小心防範的嗎?
怎麼反而如此歡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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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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