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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刷滿了技能點，他發現天書能夠帶給他的實質幫助便有限了。
最起碼即便是進入了夢境世界，也已經沒了什麼場景讓他刷了。
是的，在技能全部領悟之後，所謂的夢境空間幾乎形同虛設！
他都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去砍個人或妖的了，【毒霧】毀屍，【噬魂】滅跡，天書複製記憶，從殺人到入土一條龍服務，簡直是兢兢業業的良心商家，都不帶偷工減料的，絕對給你廢物利用，完全榨乾自身價值。
他甚至在看了天書的記錄之後，用恐怖微笑貓麵具，還能完全代替那個人的存在，出錯率可以說低到離譜。
然後他就突然發現，自己這一套組合……似乎……也許……大概……挺邪乎？
這傳出去怕不是得被打上邪修的標簽哦！
連他自己看了都覺得這小子不像個好人，簡直就是天生的二五仔和背刺黑手怪。
此子斷不可留！
他對自己如此定論。
什麼？這人是我自己？
哦，那沒事了。
這好像有些搞頭啊！
李穆歌暗戳戳地搓手手，有些意動。
但他所剩不多的存世準則還是讓他放棄了這個很有前途的大道。
唉，你看，我為了做一個良民放棄了多麼大的誘惑啊！
這年頭想要成大事果然還是得先拉低底線，他就是底線太高，注定了隻能做個混吃等死的鹹魚小人物，乾不成大事。
於是就這麼唉聲歎氣著，他一路走到了鬼街。
可這一次與以往不同，他現在看看那些誘導的殘魂就跟看到了行走的山珍海味沒什麼區彆，靈魂深處隱隱的饑餓感總是誘導他犯罪，想要撲上去，壓倒對方，當街啃上那麼幾口。
果然啊，開了頭之後，怪不得有那麼多的人沒法回頭了，這誘惑簡直就不是人能夠抵禦的。
不過好在他是半妖，不是人，還穩得住。
但是很明顯的，以往毫無意識走路上甚至會“撞到”他的遊魂，還沒等他走近，就像是遇到了什麼天敵一般，早早閃到一邊，本能的恐懼讓它們不願近距離靠近這個看鬼像是看雞腿一樣的少年，唯恐避之不及。
唉！
於是，又是一陣歎息。
好啊好啊，這年頭，鬼都開始討厭他了。
這算不算達成了“人憎鬼厭”成就中的一半了？
思維跳脫的李穆歌沒來由地一陣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