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當做沒看見就好。
“不過說真的,我一直覺得昨日的暗殺很不合理,他們是怎麼知道咱們要去踏青的?莫非是四家族裡出了內鬼?亦或者仁川那小子……”
“哥,慎言!”季月趕忙打斷了季千的言語,眼中滿是警惕。
“不是,你突然這麼嚴肅乾什麼……好好好,我不說,不說了總行了吧?”季千搖了搖頭,“知道你喜歡仁川那小子,但是這還沒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是不是太早了些。”
“你……你在亂說些什麼啊!”季月臉頰緋紅,氣得直跺腳,恨不得直接暴揍一頓這家夥。
“你看你看,臉都紅了,還在反駁。”季千一臉看透一切的表情,“我可跟你說好啊,這件事兒你可彆亂摻和,就算是你喜歡仁川也不行!他要是有問題,你接近他就是自甘墮落!我可不想看著你這丫頭被那家夥給害了。”
“我哪有這麼蠢啊,還有,誰說我喜歡他了!”季月抬腳踢向季千的小腿,卻被他輕鬆躲開了。
“行行行,你說不是就是不是,行了吧?”季千一臉的敷衍,“反正這些天,我不出去,你也彆亂出去了,今日發生的事情,其他三家一定都得到了消息,咱們靜觀其變,先看看其他人的反應,昨天發生了那麼嚴重的事情,我可不信他們會選擇忍氣吞聲,當做沒事發生。”
說到這裡,季千突然歎了口氣,“季荷表妹的死,也不該就這麼草草了事,這件事情,沒完!”
像是也突然想到了那個乖巧懂事的少女,季月的情緒也低落了幾分,“二叔就那麼一個女兒,卻突然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定很難過吧?我剛剛看到他,好像又老了不少……”
季千撓了撓頭,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最後,他咬了咬牙,“這該死的世道!西洲就是一處煉獄,人命根本不值錢,死了也無人問津,更沒人會在乎,甚至活著的人也沒有希望與前路,大家都是在黑暗與泥濘中自我放逐,又無力而徒勞地掙紮著。”
“哥,你說,咱們能有出去的那一天嗎?”季月突然道。
季千聽了這話,良久沉默。
“哈哈,沒可能的,對吧?”季月反倒自己笑了起來,“當然,這事情我也是知道的,畢竟都這麼些年了,也沒見著誰有那能力逃出這裡的,大家都隻不過是活在籠子裡罷了,一個與世隔絕,沒有希望的籠子。”
“彆那麼悲觀嘛!”季千突然拍了拍妹妹的腦袋,“人活著,就一定有意義!這世上就沒有不存在意義的事情。存在就是合理,與其自哀自歎,不如讓自己的人生更為精彩些,你看看外麵那些平民百姓,他們甚至連修煉都做不到,人生不過區區數十年光景,與他們相比,我們的意義就更有價值。
“彆老是往壞的地方想,生活嘛,總要朝前看的。”
“這就是你天天自我放縱,吃喝玩樂的理由?”季月無情拆台。
“咳咳!這叫適度放鬆!要勞逸結合的懂不懂!”季千強調道,“天天苦哈哈地隻知道修煉,這人生該多無趣?等你修煉有成了,可是身旁在意的人卻早已化作一抔黃土,幾個墳頭,那時候隻能苦楚地緬懷往昔,還哪有心思作樂了?
“修煉是一時的,可快樂卻是一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