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衛陽指間符籙激射,一個個小型的陷阱覆蓋眾人身後,可是卻在瞬間被黑甲人撕碎闖過。
戾蛇背著嶽青山落在最後,原本背著的棺材也被隨意丟棄在了身後,血屍在剛剛的激鬥之中已經完全毀掉了,數十年心血毀於一旦,他現在整個心都在滴血!
這秘境不對勁!
不僅是這詭異而恐怖的黑甲人,更是因為這不合理的靈力消耗速度!
仿佛有什麼他們看不見的東西在不停地吸食著他們的血氣與靈氣,將他們一點點吸乾分食,如同吸血蟲一般貪婪而難纏。
第一個倒下的便是受傷最重的嶽青山,明明按以往來說,打個三天三夜都沒問題,可如今卻連一個鐘頭都沒撐住便靈力耗儘!
蘇山掏丹藥的動作就沒有停過,一枚枚補充靈氣的丹藥被分發下去。
不僅是俠盟,逐光會的人也同樣從儲物空間裡取出丹藥恢複狀態。
兩家都是家大業大,丹藥從來就沒缺少過。
可肉體的吸收速度終究是有限的,更何況是在這種完全無法運功調息的狀態之下了。
“嗖!”
一聲尖銳的利器劃破空氣中聲音炸響,背著嶽青山的戾蛇突然腳步慢了下來,難以置信地低下頭,看著自小腹刺出的刀尖,丹海被洞穿的痛苦甚至都不及他心緒的恍惚,如同失去了賴以生存的依仗的猛獸,隻能徒勞地看著自己走向死亡。
下一刻,強大的颶風如同凶猛的狂龍一般橫衝直撞,在一道悶響聲中,血肉撕裂的聲音回蕩開來,隨後便是鮮血的飛濺與無聲的時候。
在丹海被破之後,一殘一昏的戾蛇與嶽青山二人被黑甲人輕易追上,隨後在近乎暴力美學的轟擊之下,拳頭輕易鑽入了嶽青山毫無靈力的身體,隨後繼續前刺,自戾蛇的胸口洞穿。
他低著頭,甚至還能夠看到那洞穿的手掌中,握著一顆尚在跳動的心臟。
“噗呲!”
心臟被暴力捏爆,血水迷糊了他的雙眼,在那一瞬間,世界都仿佛陷入了失真的模糊之中。
何來與風鳴羽難以置信地望著這一幕,同伴的死亡刺激著他們,像是死神在大聲地嘲諷著他們的無力與可悲,隻能徒勞地看著一切的發生。
黑甲人麵無表情地抽回手,將兩具屍體隨意丟棄在一旁,手中握著那把漆黑的五尺苗刀,向著剩下的幾人再次追來。
何來一把握住了衝動中想要轉身與其拚命的風鳴羽,“冷靜!我們在這裡繼續待下去毫無意義!就算是想要跟他拚命,也隻會死得更快!”
風鳴羽被拉了個踉蹌,青年一貫冷漠的臉上帶著些許猙獰,眸子中閃爍著濃鬱的殺意,“你要我置之不理?”
“這不是置之不理,這特麼的叫為自己的命負責!風鳴羽,彆讓他們白死了!”
青年沉默著,可是腳步卻加快了幾分,很顯然,何來的話他聽進去了。
而俠盟這一方心情也同樣複雜,兔死狐悲,雖然戾蛇與嶽青山隻有宗師十脈,可他們就這般輕易地死了,那是不是代表著,他們這一方的人也同樣如此?
下一個,死的又會是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