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姐,說真的,如果你能夠用心一些經營的話,客棧絕對不會黃的。”木草篤信道。
“……”
央雪感覺很是心累。
小夥汁咋就這麼好騙呢,都快給她打白工了,還這麼信得過她,資本家看了都得流淚吧?
“所以我說如果啊,如果!”央雪認真強調道,“如果咱們客棧突然就無了,大家收拾鋪蓋該回家的回家,該睡大街的繼續睡大街,原地散夥還沒有工資結餘,你說,該怎麼辦?”
“雪姐,你是乾了什麼昧良心的事情,不得不跑路了嗎?”木草的聲音很是低沉。
“哪裡的話,哪裡的話!”央雪當場不乾了,直接一拍桌子站起身,“我是那種人嗎?”
“呃……”
這話還真不保準。
至少木草是猶豫了。
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是在如此好的段位,還能把客棧開得門可羅雀的,央雪真的是能擺則擺,不能擺就硬擺。
總之,反正怎麼偷懶怎麼來。
而且就算是這樣,光靠這家客棧,她依然還能過得很滋潤。
簡直就是人比人,氣死人。
反正在認識了央雪之後,她的生活狀態簡直就是木草的理想型。
事輕活兒少還不累,偷懶摸魚賺錢兩不誤,這生活誰看了不迷糊?
但神往是神往,該乾的活兒還是要照乾,畢竟他可不是來吃乾飯的。
自小流浪街頭的木草向來相信,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要付出數倍的努力才行。
旁人的善心饋贈也隻會是一時的,你不能指望自己依憑旁人的善念活著,畢竟沒人欠你什麼,想要真正地活著,在這個好壞參半的世界活出一個活法來,還是要依靠自己。
這個世界浮浮沉沉,可不代表著一直堅持著,努力著的我們就必須要渾渾噩噩,隨波逐流。
取出拖把開始擦地,對一旁義憤填膺的女人,他都沒空看一眼,便忙碌了起來。
看著用另類的方式“裝聾作啞”的少年,央雪氣餒地又癱倒在了櫃台上,斜著臉望著門外的燈火闌珊,夜行的旅人悠然。
打了個哈氣,她是真的困了,按著以往,這個時間該關門了才是。
轉過腦袋,視線望向上樓的樓梯,木質的樓梯很是寬敞,厚重而古色古韻。
她的視線攀爬向上,一路前行,直至視野最深處。
誒呀,今晚還真是熱鬨啊,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把狗腦子都打出來。
央雪忍不住嘖嘖感慨,她都想著開一盤賭注了,賭哪一方贏,賠率又是多少。
甚至壓哪邊她都想好了,而且保準穩賺不賠。
“行啦行啦,彆擦了,今晚早些休息吧,晚上聽到什麼動靜,直接跑路就行,不要猶豫……不對,咱們還是今晚就跑路吧,這一不小心殃及魚池,平白無故遭到這般無妄之災,不值啊不值。”
木草擦地的動作一頓,這一次,他很是認真地看向女人。
他總感覺今晚的央雪很奇怪,說話神神秘秘,絮絮叨叨的,跟以往那個說兩句話就仿佛力竭一般半死不活的她完全就是兩樣,你看看,剛剛都說了多少句了。
“雪姐,今晚是會發生什麼嗎?”木草不確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