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刺激啊,你聽這激烈的動靜,看這架勢,對麵已經要打出狗腦子了吧?”
李穆歌望著天際那閃爍不休的妖氣與靈氣的碰撞光芒,仿佛過載的引擎在此刻狂飆火星子,即便看不仔細,但那一陣陣如敲鼓般的悶響與亮起的龐大陣法,都能夠讓人聯想出一幅刺激的戰鬥場麵。
某處閣樓之上,少年一陣點評,像是在為入眼的電影打著評論一般。
季月遲疑了片刻,“你不是說要跑路嗎?”
將手中的雞腿咬了一大口,李穆歌含含糊糊道:“你不懂!隻有吃飽了才有力氣跑路啊!這就和隻有吃飽了才有力氣減肥是一個道理!”
“什麼歪理?”季月如今已經不是那個稍稍糊弄一下就會信的天真丫頭了,雖然算不上五毒俱全,但是對李穆歌的“已讀亂回”已經是深有感觸,都要有抗體了。
她將一塊鮮嫩的魚肉塞進嘴裡,細細咀嚼之後咽下,“你彆跟我說你跑出驛站就是想要找個既能看熱鬨,還能吃頓好的的地方!”
“你難道不開心嗎?”李穆歌問道,“是吃的不開心,或者沒有胃口?還是你天生不愛笑?”
“……”
再次乾下一口羊湯,季月一臉認真,“沒錯,我就是天生不愛笑。”
“你變了。”李穆歌很是痛惜,“你以前沒這麼厚臉皮的,把那個天真可愛又好騙的妹子還給我啊混蛋!說!你是不是把她奪舍了?”
“???”
媽的智障。
“唉!”季月歎了口氣,“所以呢?你那隻貓又走丟了?不去找找嗎?”
“你這生硬的轉移話題方法還真是拙劣啊。”李穆歌嗤然一笑。
“你知道我什麼意思,我也沒在跟你開玩笑。”季月一臉認真地搶過了最後一根雞腿。
筷子夾空的李穆歌微微一歎,“季月,不談讓人為難的話題,我們還能做好朋友。”
“嗬!”季月冷笑著看向他,“我一開始就覺得這隻貓很奇怪,莫名其妙地出現,又總是莫名其妙地消失,明明身上看不出妖氣波動,可是卻很顯然實力不一般,甚至我總隱隱能從它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威脅,我敢相信,若是真的打起來,我都不會是它的對手!
“李穆歌,你不蠢,我不信你看不出來!”
“看,當然是能看得出來的。”李穆歌見女孩三下五除二啃完了雞腿,連筷子都不動了,就那麼瞪著自己,便知道對方是真的認真了。
他放下了筷子,“我說連我都看不透的話,你信嗎?”
季月:“!!!”
“第一次遇見它的時候,是在一處秘境裡。”李穆歌陷入了回憶。
“那是個天氣晴朗,晴空萬裡的……”
“彆扯,直接說事!”季月無語打斷。
李穆歌乾咳了幾聲,“反正就是在那樣一個日子裡,我遇見了它。那時候我還年輕,剛剛入門,與它打了個旗鼓相當,那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啊,我們將彼此視作對手,出手招招致命,可最終,我還是贏了。”
季月聽得一愣一愣的,開始腦補幻想李穆歌和那隻肥貓戰鬥的場麵……
肥貓選手出招!它用出了無敵喵喵拳!
隻見李穆歌選手近身格擋,輕易化解……
怎麼莫名有一股喜感呢?
看著季月表情複雜的臉,李穆歌倒了杯茶喝下,“我知道你很驚訝,可是沒辦法,哥自打出道以來,未嘗一敗。”
“後來呢?”季月問。
“後來?”李穆歌聲音悵然,“後來就這樣嘍,它找上來了,或許是被我強大的武力與卓越的氣質所折服,甘願成為我的靈寵,跟隨在我的左右。
“人家都這麼有誠意了,我總不能拒絕不是?”
季月嘴角抽了抽,“可就算如此,你剛剛說你也看不透它,是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李穆歌理直氣壯,“要麼修煉了不得了的斂息之法,要麼修為比我高太多,看不出來唄。”
不是,你不知道你還有理了?
不過這兩種可能都不怎麼妙啊。
如果修煉了這麼牛的術法,那麼便說明它的背景絕對不簡單。
如果是後一種……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