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跟第一個走進房間的人對視了一眼,無聲無息的來到了床邊,手中的匕首在窗外灑進來藍色月光照耀下反射著森冷的光。
兩人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們的身後,也就是陽台旁邊的那張小床上,蜷縮成一團睡得舒服的鼻尖冒出一個氣泡的小白貓,隻見此貓甩了甩尾巴,抖了抖耳朵,發出一聲鼾聲,鼻尖的氣泡“啵”的一聲破裂了。
無論是鼻鼾聲,還是氣泡破碎的聲音都是十分的輕微,輕微的細不可聞,但是在寂靜的房間卻像是一聲炸雷炸在耳邊一樣,心懷不軌的兩人瞬間寒毛就豎了起來,背脊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其中一個當即轉過了身,警惕的看向了聲音發出的源頭,而另一個人卻是直接往前一步,握著匕首的胳膊毫不猶豫的抬起,刀刃向下,朝著床上躺著無知無覺的某人的脖子刺去,鋒利的刀鋒上泛著森冷的光。
廢掉雙手跟殺死對方,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殺死對方!
“喵~”睡得正香的小白氣勢早就感受到了這五人的氣息,準確的說在五人殺氣騰騰的朝著小店的方向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隻不過沒有理會而已。
不過雖然它“仁慈”的不想理會,但是這些人實在是太不懂得“感恩”了。
竟然當著本大爺的麵想要傷了本大爺罩著的“小弟”,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小白睜開了眼,在那個看向它的黑衣男子詫異的眼神中,緩緩的抬起了爪子。
而那個揮著匕首朝著齊修脖子刺去的黑衣男子,見自己的匕首即將刺進床上人的脖子,想到即將看到鮮血四濺的場景,他眼中露出了一絲殘忍的愉悅。
但是下一秒,他的這絲喜悅還沒有在臉上擴散開就瞬間凝固了,不僅如此他整個人的動作都在刹那間被定住了,就像是一下子被人施了定身術一樣,他手中的匕首距離床上躺著的齊修隻有半個手掌的距離。
但這距離卻像是咫尺天涯,不可跨越,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恐,鼓動元力掙紮著想要破開這束縛,但是卻徒勞無用,全身的元力都開始翻滾,卻連一毫米都沒有移動一下,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似乎變成了啞巴一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跟他有同樣待遇的就是那個轉身盯向小白黑衣男子,兩人均是被定在了原地無法動彈。
小白在將兩人定住後,放下了爪子,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趴回了被窩。
而床上躺著似乎無知無覺的齊修這個時候卻是睜開了眼睛,睜開的眼中十分的清明,完全沒有剛睡醒的那種睡眼朦朧和茫然。
齊修冷靜到可怕的眼神直接跟上方握著匕首被定住的黑衣男子驚恐慌亂的眼神對上了,那男子一愣,身上的運轉的元力也有一瞬間的停滯。
齊修淡淡的瞥了一眼距離自己脖子隻有十厘米距離的匕首,眼中沒有驚慌,沒有害怕,也沒有驚訝,更沒有慶幸,唯一有的隻是深邃到可怕的平靜,就像是掩住了波濤洶湧的平靜海麵一樣,帶著不可言喻的危險。